第135章 战忽局局长？
划破天空的雷霆之音在天山上空响起，声音化作隐隐的震动在空气之中不断传播开来。
实力最强，对冰雪亲和度极强的优菈最先发现了天山之间的奇异震动，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叶心夏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怎么了？出意外了？”
优菈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事情便已经迅速无法挽回的地步，轰鸣声从远方传达而来。
穆宁雪下意识往远处看了一眼，无尽冰雪被迅速裹挟着，充斥着人类视野之内的极限雪崩滚滚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穆宁雪并不慌张，语气平静，甚至有点像开玩笑似的说着：“我现在开始怀疑，雷电部长到底是为了救我们，还是准备埋葬我们。”
此刻，饶是优菈都有些不好意思，从怀里取出一枚古朴的泛黄卷轴：“咳咳，稍稍出了一点意外而已。”
“你们走过来一点，公司给我们准备了空间传送卷轴，我们可以直接回博城。”
强烈的光芒一闪，三人和三只狮子彻底消失，只剩下不远处的神都法师团，感应到天空上的雷霆痕迹，和天山上正席卷而来的狂暴雪崩。
神都法师团：“……”
好消息：永恒一梦的目标不是神都。
坏消息：天山雪崩，他们要加班了。
永恒一梦和天痕白虎族群打起来了？
只有雪崩，没有兽潮……
所以，是永恒一梦获胜了吗？
神都负责人神色凝重，低声轻喃：“神秘的永恒一梦啊，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力量……”
博城某处隐秘之地，冰系罹难者出现在此处，
时空门打开，门后位于湛蓝母星的洛辰，静静的看着，面露期待。
洛辰早已在此等候已久。
望着眼前被冰封的清冷女子，洛辰脸上浮现一抹期待，千年流风缠绕而上，迅速触碰被冰封的冰系罹难者·秦雨，并将之带入湛蓝母星。
【提示：发现世界特产，是否吸纳？】
和尘世神力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种充斥着近乎灾难性毁灭能力的高纯度能量快速涌入时空门之中。
洛辰闭上眼，感受了一会，轻声说道：
“新的世界特产啊，终于找到你了……”
……
罹难神力，这是洛辰对全法世界特产的命名。
初步摸索了一阵之后，洛辰大致理解了罹难神力的基本特性。
和相对“温和”的尘世神力相比，罹难神力充斥一种近乎极端的毁灭性，任何沾染罹难神力的能量都会以极快的速度变的无比狂暴。
幸运的是，罹难神力和人类，或者说全法人族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
两者的关系，类似于毒药和解药，正极和负极，雷电和蓄电池……
全法人族的身体能够极大程度的中和罹难神力的“毁灭性”，而罹难神力会根据本能，寻找最适合的“寄主”，也即是罹难者。
这些罹难者本身便是人类之中的佼佼者，能够最大程度容纳罹难神力。
除此之外，罹难神力自然外溢的，仅剩的一点“毁灭”，造就了世人眼里无比强大的“罹难之力”。
这些，都是洛辰借助雷神权柄观测冰系罹难者的存在形态而得出的基本猜测。
不过……
洛辰微微叹口气：“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没有搞定……”
洛辰没有从秦雨儿肉身和灵魂之中找到类似“罹难本源”、“罹难根源”之类的核心。
“尘世神力的诞生只能勉强认为和‘神明履行神职’相关，罹难神力究竟是如何诞生的……线索比尘世神力还要少啊。”
洛辰想了想，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将秦雨儿身上的罹难神力全部吸收，留下一点残余作为引子，将之送回博城的某处隐秘丛林基地。
按照他对尘世神力的了解，只要七天神像尚在，神力便会源源不断汇集。
罹难者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应该和七天神像类似。
以防万一，洛辰还是在秦雨儿身体里留了一点罹难神力，以便收集罹难神力。
不知道是从世界之中诞生汇集到秦雨儿身体之中的，还是从秦雨儿体内自然孕育的罹难神力，亦或者其他途径……
洛辰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可惜，秦雨儿不是黑教廷的水系罹难者，否则我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进行一些‘破坏性实验’了。”
当然，问题不大。
按照已知信息，红衣主教撒朗为首的黑教廷成员，真正的目标是这片大陆上超一线城市，又被称为亡灵之都的“古都”。
错过了博城血灾，还有古都亡灵之灾。
到了那时，洛辰准备让雷电影亲自动手，绝对不会让水系罹难者跑掉。
洛辰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世界特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很遗憾，在短时间内，他大概没有办法找不到它的诞生规律。
但，不论怎么说，终于找到全法世界特产了。
全法世界的基本盘也逐渐稳定……是不是该找个理由，庆祝一下？
洛辰想了想，时空门在身前开启，来到别墅的客厅，对着神里绫华提议道：
“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事？”
神里绫华思索着，开口：“蒂亚洛的‘小老鼠’已经基本扫清，境内得到了完全控制……”
洛辰撇撇嘴：“意料之中的事情，换一个。”
神里绫华：“《原神》版权授予正在商谈之中，进展非常顺利。”
洛辰无所谓的说着：“哦，除了这个，还有吗？”
博城由神里绫人负责协助管理，神里绫华并不怎么去博城，更多的还是在湛蓝母星和提瓦特大陆来回。
蒂亚洛的发展，一如洛辰和雷电梦推演的那般波澜不惊。
那么，就只有……提瓦特大陆了吧？
神里绫华：“猫尾酒业最近新开张了第三十七家酒馆……”
洛辰眼前一亮：“就是这个，向西风骑士团打报告，让我们来举行一场……嗯，‘猫尾节’吧！”
神里绫华欲言又止，她并不是反对“猫尾节”。
相反，工作闲暇时光，神里绫华经常去借助时空门，到蒙德和璃月游玩，她对蒙德的印象非常不错，还结交了一些蒙德朋友。
只是……
不论怎么看，这个“好消息”的重要性都远远不及前几个好吗？
面对洛辰，神里绫华第一次如此吐槽着：“先生，伱是不是想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去蒙德撸‘猫’啊？”
洛辰并没有觉得神里绫华的语气有所“冒犯”，笑嘻嘻的回答着：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大家这段时间有些辛苦，找个机会让所有人都放松一下。”
撸“猫”什么的，真的只是顺带而已。
而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洛辰应该很快就能有小白虎……和“粉毛狐狸”可以撸了。
神里绫华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和西风骑士团对接好的。”
洛辰满意的点点头，别的不说，如今的神里绫华还是很能干的。
……
天山之行，总体而言还是很满意的。
只可惜，除了帝王白虎之外，天山之中并没有跳出第二头妖魔帝王来让雷电影试试刀。
不过，问题不是很大。
八重神子提着小白虎的后颈肉，望着天空上久久未曾散去的雷霆一刀，轻轻笑着：
“就算没有击杀帝王，这斩灭天灾的一刀，应该已经从神都传遍全国了吧？”
“不知道，穆氏世族是否会给永恒一梦满意的回答呢？”
以八重神子对原着《全职法师》的了解，以及实际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收集的信息，穆氏世族大概率还是选择刚正面。
大约在数十年前，或许就是穆氏镇海神针，唯一的禁咒法师成为南极妖魔帝王的傀儡之后，穆氏世族调整了他的发展战略。
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在这片大地上“攻城略地”，不断吞并各地的大小家族，乃至世家，将自身触角延伸到各个角落。
最明显的代表，便是原着国府之争时期，穆氏世族以“冰晶刹弓”为“彩礼”收编南荣世家，也因此延伸出了穆宁雪和穆氏世族未来的恩怨情仇。
这也导致了，穆氏世族的内部派系复杂到了极点，哪怕当代穆氏族长也无法很好的掌控整个穆氏。
不过，凭借着“世族”的底蕴，和禁咒法师的强势，穆氏世族还是强行稳定了局面。
在不知情的普通法师看来，穆氏世族近年来发展的非常快，足足膨胀了数倍有余，成为了国内世族之中的扛把子。
完全能够和赵氏世族对撕，保底坐二望一的顶尖世族。
或许很多人看小说的时候，或许会奇怪为什么这么“嚣张跋扈”的穆氏发展的这么顺利，其他世族和官方为什么没有阻止？
洛辰以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等进入全法世界，借助雷电梦的能力调查了一下穆氏世族如今的信息之后，很快就搞明白了原因。
这么多被吞并的大小家族，乃至各地望族世家……
你觉得，里面会没有其他古老世族和官方的“眼睛”吗？
存世时间极为久远的古老世族，完全没有阻止穆氏世族的想法，只是静静的冷眼旁观。
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眼见他起高楼，眼见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然后，大家再集体站出来，和和气气的收拾残局，各自拿走一份穆氏世族的底蕴，笑嘻嘻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么多大小家族、望族豪强，那些古老世族想要暗搓搓搅浑穆氏世族的水，实在是太简单了。
禁咒？我们谁家没有禁咒？一个禁咒能活多久？
你知道我们家在历史上分了多少个王朝崩塌时的遗产吗？
按照洛辰的猜测，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世族，大概根本没有想到未来穆氏世族，会如此简单的就崩塌了。
现阶段的他们，更多的只是想着下两步闲棋，等到一切崩塌之时，在穆氏世族身上狠狠咬一口。
想要覆灭一个拥有完整法师培育体系，隐藏了无数魔能资源的世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尽管，在这些世族之中，穆氏是属于比较“年轻”的一个。
过于复杂的内部势力，没有足够的理由，穆氏族长无法压服正在筹谋“冰晶刹弓”的那一支。
至少，纸面上看起来那么“假大空”的情报，是不会让穆氏世族屈服的。
“好不容易”和穆氏世族结下梁子，受限于永恒一梦的基层管理人员不足，不能全盘接受穆氏世族的地盘。
又有无比警惕的官方和军方，在时刻关注着永恒一梦……
时机尚未成熟，永恒一梦暂时无法一口侵吞整个穆氏世族，但这并不妨碍洛辰先“吃点肉”。
天山之行，携战胜帝王之威降临，顺势掏空穆氏世族的财富，免得这些知识和财富被“外人”掠夺而走。
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怨，你家的禁咒老祖还是妖魔的傀儡。
不论是出于大义，还是私人恩怨，我都能直接灭掉你们全家，现在却只取了“亿”点身外之财，洛辰觉得永恒一梦果然是太“和善”了。
八重神子轻轻笑道：“不会屈服才好，否则……未免有些太无趣了。”
“你说对吧？”
小白虎挣扎着，轻轻低吼着：“呜！”
【放开我，我对人类的死活不感兴趣，我要吃点心！】
八重神子：“……”
她记得，在原着里这只小白虎可是穆宁雪的“舔狗”，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吃货”了？
这只小白虎，是在质疑她的魅力吗？！
……
湛蓝母星，某几个帝国和顶尖王国的对外情报和应策局，确认了自家在蒂亚洛损失的力量，和为数不多的情报之后，相继举行了一场场隐秘会议……
全法世界，这片大地上的魔法国家，经历了小范围的高层自查排摸之后，排除嫌疑之后的许多高层和禁咒法师，或亲自到来，或借助独立通讯路线，参与了这场会议……
这些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举行的隐秘会议，主题都出乎意料的相似：
“蒂亚洛（博城）模式的初步解析……”
悬于欧罗巴大陆的外围，不与欧罗巴直接接触的某几个大型岛屿，正是神圣罗马联盟的扛把子，日不落帝国。
日不落帝国对外情报和应策局局长，坐在最上首，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会议厅内，除了这位局长之外，还有数位日不落情报局的高层，同样在翻阅着和局长相似的文件资料。
情报局长穿着日不落传统绅士礼服的日常简化版，长相斯文而和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仿佛一点威势都没有。
绅士局长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陆续阅读完资料的几位同事，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喜怒：
“关于最近在国际上声名鹊起的‘蒂亚洛模式’……说说你们的看法？”
话音一落，其他几位高层同时看向某一位。
能够做到这个位置的情报高层，不仅仅是一位出色的特工，还有必然有着极为出色的学术能力。
比如，这一位高层，哪怕放到日不落经济学家之中，也是非常优秀的。
被注视的高层神色不变：“以我们目前拥有的资料，结合我所掌握的知识来看，‘蒂亚洛模式’基本不会有出现大规模扩张的可能……”
周围人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仅仅只是这一点，他们也能看出来。
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蒂亚洛模式能维持多久，而是为什么会出现“蒂亚洛模式”？
维持蒂亚洛当前的待遇和福利，需要庞大的资源储备，领先大多数国家的先进技术，以及对境内近乎绝对的掌控……
此外，蒂亚洛能够将包括日不落在内的各大帝国的“眼睛”全部拔除，他们的特工甚至传不出一丝消息。
这种敏锐的“侦探嗅觉”，足以隔绝日不落帝国最新通讯器的技术，高效而强大的境内掌控力……
这些东西，是……区区一个洛氏集团能够做到的吗？
金丝眼镜的绅士局长，轻声说着：“我给你们钱、给装备、给人！”
“我需要你们去弄明白一件事……”
“蒂亚洛背后，究竟是洛氏集团，还是那个古老的远东帝国！”
但，不论情报局众人如何警惕，有一点是得到他们的认可的：在如今的世界格局，如今蒂亚洛模式是不可能大幅度扩张。
因为……
金丝眼镜的绅士局长看向众人，轻声说着：“这两天，我会向上面提出新文件：一定程度上放松对蒂亚洛高素质人才的移民要求。”
众高层似乎早有所预料，表示赞同。
蒂亚洛模式最大的优点在于近乎完美的劳动分配，但这一模式最大的弱点也在于此。
底层人民可以在蒂亚洛过的很舒服，那些掌握优秀技能的精英，在日不落等国能享受到的待遇，可比蒂亚洛好多了。
毕竟，包括日不落帝国在内的许多国家，主要的统治政策始终都有一条“分化底层，剥削价值”。
那么，在这些国家，上层阶级能够隐晦剥削下层阶级的利益，过的自然比蒂亚洛上层要舒服的多。
而在不久之前，蒂亚洛还处于事实性的分裂状态，这样的居民是没有太强的民族凝聚力和文化向心力……
至少，挖蒂亚洛的墙角，比挖东煌帝国要简单无数倍！
冉冉升起的蒂亚洛啊……
不论你是不是东煌帝国第五次大型“理想乌托邦社会实验”，还是那位洛氏小公子呕心沥血的天才杰作，都不妨碍日不落帝国狠狠咬上一口。
全法世界，某处隐秘之地，
“综上所述，博城模式是不可能大规模扩张的！”
一名知书达理的高挑女性，迎着十数位禁咒和几位高层的目光，如此说着：
“哪怕是永恒一梦真的是世界性隐秘组织，大概率也仅仅只能支撑几座小城……”
某位穿着红色魔具铠甲的禁咒法师开口：“如果永恒一梦真的已经开启了下一次‘魔法革命’，也不可能吗？”
高挑女性面色如常：“在这里，我需要说明一个概念，‘魔法革命’的关键在于生产力的又一次大跨越，即指从底层到顶层法师的数量，出现了一次大爆发。”
“因此，严格意义上来说，元素芯片最多只能算是开启‘魔法革命’的钥匙，但想要真正开启下一次‘魔法革命’……”
“元素芯片还需要攻克‘生产成本’、‘体系潜力’两方面的难关。”
生产成本将决定法师的总体数量，体系潜力更多是指同等级法师的战力，和顶级法师的数量。
在伟力归于个体的世界，魔法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果这一次体系不能展现足够的潜力，贸然普及化，只会造成更大程度的内耗。
当然，相比其他技术成果，元素芯片毫无疑问是最接近下一次魔法革命。
高挑女子认真说着：“而且，在座的各位应该比谁都清楚……”
“比起世界诸多城市现状，博城模式实在是太理想化了，在如今的时代，以现今的资源和技术，和人类的综合素质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实现。”
一位官方高层轻轻点头，赞同的说道：“所以说，永恒一梦的那些研究员啊，就应该到我们实验室好好研究技术……”
在许多有见识的官方领袖看来，如今的博城模式，根本就是那些理想主义者的研究员们，一次“注定失败”的尝试而已。
博城的一切，充满了不安世事的理想主义者痕迹。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
最上首的座位，神色威严的男子做出了和日不落帝国相似的决定：“保持现状，继续探查，想办法和永恒一梦的研究员搭上线。”
“等到博城模式崩塌的那一刻，务必将那些研究员和永恒一梦的技术资料，统统带回来！”
不久之后，雷电梦通过网络上的蛛丝马迹，发现这些秘密会议，并花费了许多精力，搞到了会议的部分内容。
洛辰看着这些会议资料，看着高挑女人、金丝眼镜绅士等人的发言，陷入了思索：“你们这不是将宝贵的发展时间，白白送给我吗？”
“这几个人……应该不是我安插的卧底吧？”
阅读了所有资料之后，洛辰随手将其这些资料全部点燃，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洛辰轻轻笑了起来：
“或许，我应该让人成立一个战忽局……”
物资、技术、民众凝聚力……
这些将是永恒一梦无法扩张和持续发展的致命弱点？
啊对对对，你们说的对。
果然，在某些特定时期，适当的战略忽悠，真的会产生奇效啊！
“谁比较适合当永恒一梦的战忽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