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与风？不知道。”
路明非稍微想了想，一点印象也没有。可当路明非回眸，却看见夏弥脸上的笑容如彼岸花般妖冶。
“你会知道的。”
夏弥一手把路明非推下了大桥，几十米高的桥下是碧蓝的江水流淌。
没有出现走马灯，也没有出现世界运转速度变慢的现象。路明非只是看着夏弥离自己越来越远，阳光洒在她绝美的脸庞上，一切都是岁月静好。
耳畔吹过呼呼的风声，开始看不见夏弥的脸。路明非转头看向江面，心里只是非常平静。
“果然是妖怪，哪有软妹子会对我那么好。”
落到水面，巨大的冲击一瞬间将路明非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压出去，感觉五脏六腑就要移位，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
可还是没有想挣扎的迹象，反而很安心，感觉很安静。看见气泡从自己身上一个个跑出，上浮到水面。长长的刘海，随着水流，像是水草一样摇摆。
下沉，下沉，下沉……
闭上眼睛。
耳畔的声音像是病房里心电停止的蜂鸣，心脏跳动的声音也变得缓慢。
睁开眼睛。
夏弥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瞳孔是可怖的赤金色，脸上覆盖着乳白色的细鳞，笑容还是那样妖冶。
被吻了。
不是一吻天荒，也不是电视剧一样输送氧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吻。
没有糖果的甜蜜，也没有韭菜盒子的异味，只是像果冻一样柔软，沁人心脾。
路明非被夏弥公主抱在怀里，浮出了水面。虽然窒息了一会，可并没有什么不适感，只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而在这一切过程中，路明非都只是安静的看着夏弥，直到两人来到岸边。岸边的水只能浸泡到，夏弥修长的小腿中间。
“你不怕我吗？”
夏弥低下头，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路明非。也不能说一动不动，路明非还伸出手挽住了夏弥的脖颈。
“蜥蜴人嘛，我又不是没看过蜘蛛侠，而且你比康纳斯漂亮多了。”路明非又想把脸埋在夏弥胸前，却被察觉到的夏弥直接丢在了地上。
“变态！有想起什么嘛？”夏弥拧着衣服上的水，脸上的细鳞和眼里的金芒逐渐消退。
“想起了我的一个弟弟，有时候睡觉会偷偷往我裤裆放水，所以做梦的时候经常游泳来着。”路明非躺在水里，并没有尝试起身，只是在不经意间看见夏弥裙底以后，把视线放在了空中的白云上。“蓝色。”
“我问的不是那个。”
“我想起来的就是那个。”路明非又想了想，除了鲁迪以外，还有婴儿时期被保罗像洗衣服一样摁在水里洗澡。“而且你得向我道歉，我衣服湿了。”
“哈？道歉？要是你能醒过来，那你还得谢谢我。”夏弥伸出右脚，想往路明非身上踢。
不过被路明非反手接住，然后借力起身，把夏弥掀翻在地。同时被掀起的还有她的裙子，不，那不重要。
“我本来就是是醒着的。”路明非眼神坚定，自己一直很清醒，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没人能比自己清醒。
“醒着？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普通人吗？都恢复了力量和记忆，你还在想完全装作普通人吗？”夏弥躺在水里，望着天空，发丝随着水流飘荡，言语里有些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力量？什么力量？还有什么记忆？”路明非蹲下身把夏弥的裙子拉好避免分心，然后发起询问。
“昨天夜里，天台上。”夏弥依旧没有起身，只是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脚丫在悠悠的踢水。
路明非想了想，昨天夜里自己只是在天台睡了个觉，然后做了一个长达八年的梦而已，很辛苦的八年。
“所以你是想说，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做梦？或者说梦里的东西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路明非看着夏弥，如果有蜥蜴人的话，那有超能力也不奇怪，有魔法也不奇怪，能穿越世界也不奇怪，能转生更不奇怪。
“也可以那么说。”
夏弥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路明非，坐起上半身。水流从夏弥身上淌下，湿透的衣服紧贴身体，露出完美的曲线……并不完美，有点发育不良，和艾莉丝不同，夏弥或许没有那么大的成长性了。
“所以你是谁？”
“魔剑王而已，你呢？”
如果是过去碰到夏弥，路明非肯定会觉得这是中二病。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自己有幸拥有了那八年记忆，而且也有确实看见夏弥脸上长出鳞片。
倒不如说，哪怕有一个人是在骗自己，那八年都是真的，那也更让路明非开心。
“磨贱王？也罢，不想说就算了。我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夏弥眼瞳中再次亮起赤金色光芒，不过这次皮肤上没再长出细鳞。
“耶梦加得？没听说过。”路明非翻了翻脑袋，没找出来。
“我也没听说过魔剑王，你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吗？”夏弥其实并不在意路明非隐藏身份，毕竟选项也就那么几个，只要能先拉拢过来，日后再搞清楚是谁也无所谓。
路明非开始使用魔法，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是吟唱了咒语，也只是把夏弥听得一愣一愣而已。
“所以身份的话，要用剑来证明。”路明非也开始失落，魔法果然是假的，不知道剑术还在不在。
跑到不远处，捡来两根树枝，路明非递给夏弥一根，准备试试剑技。
剑技还在，虽然因为体格的改变，剑术生疏了许多。但在几次的尝试下还是击断了夏弥手中的木棍，断口如刀割般锋利。
“你这是刹那还是时间零？”夏弥看着路明非手中树枝挥下，自己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冲击，然而当路明非收刀动作完成，自己手中的木枝才干脆的断开落下。
“无音之太刃。”路明非念出了那个招式的名字，以前从来没有成功使用过，原来是把斗气全部散掉反而更好操纵一点，也有可能是现在的身体反而更优秀，毕竟现在还有右手。
“是新的言灵吗？”夏弥丢下树枝，却没看见树枝在地面上摔成了三段，每个断口都极其锋利。
“不，只是单纯的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