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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该像死了一样沉下去,消失的彻底,再无痕迹。

她不需要知道。

这是邱默说的最后一句。

思绪再次被勾起,在温楠的生活里,一直有一个角色,一个不够重要的角色。

所以啊,无论多少年,出现多少人,都会轻易地将他替代。不论任何事,被放弃的第一选项,是他。

一字一句敲在心弦上,邱默抬起头,细挑身影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见她进来,嘴角弯出个弧度,嗓音赖赖软软的。

“你还知道回来?”

温楠道:“这是我的办公室,不回来还能去哪。”

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揣在口袋里,鞋尖一下一下敲着地面,睫毛长而密。

仿佛静止。

温楠拉了椅子坐下:“不是有当事人,怎么还有时间来看我?”

“来取属于我的东西。”

温楠脑袋运转着。

邱默补了一句:“有些东西还没送到物主手中。”

温楠眉间皱了皱,心想罗文文这嘴真是够快,不过也是,除了邱默没人能让她放在心上。

“所以,你是来要东西的?”

言谈间,温楠才注意到邱默手中的手机,整个人瞬间站起来,冲他伸出手:“谁?”

“齐声。”

他如实回答。

温楠接过撇了撇嘴,甩邱默一记眼神,道:“听够了?”

手机那头淡漠:“不是偷听。”

“那是什么?”

“作证。”

呵。

温楠倒吸一口凉气,瞥向邱默,他丝毫不避开,有些呆滞的问了句:“他说什么?”

“他说,你有秘密。”

邱默触了触鼻梁,坐下来,反问:“你信?”

温楠没出声,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只得扯开话题。

“就只是为了这个?”

她觉得荒谬,万分荒谬。

仔细想想,也能接受,这样的事邱默干得出来。

这世上没有邱默干不出来的事。

待那头挂断,温楠瞧着A市那头黎越传来的,有用的没用的,发了一大堆。

看到有趣之处不经笑出声,瞧见邱默立在那,就问:“还不走?”

“听你这意思,是要我现在就走,最好往后都别来,以免给温小姐造成困扰。”

“不是。”温楠第一时间回应。

记忆中,邱默很少这样,温楠总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什么。好像他们都在瞒着什么,心知肚明的秘密,却不肯向她透露一句。

“那就好。”邱默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

“邱默,你不会是在做什么……”

话至一半,对上邱默视线,温楠恨不得将那半句话吞回去,又慌忙解释着:“你别凶我,你不说我也不会说。”

邱默猜她脑袋里想不出什么,也就作罢,只道了句:“温楠,随便你把我想得有多坏,越坏越好。”

温楠瞥他一眼:“怎么讲?”

邱默逗她:“说不准哪天我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把你当敌人我才是傻子”

温楠半分未犹豫来了这么一句。

邱默怔住。

尽管是意料之中,他却从未敢赌过,在她的世界里究竟有多少信任分给他。

只因她曾说过,无论眼前的一切有多重要,都会毅然决然的走上那条还未存在的路,无畏阻碍。

“这么信任我?”

邱默脱口而出,迫切想知道下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邱默,我在忙。”

温楠敲着键盘,头也未抬,邱默拎起外套,临出门时敲了敲玻璃:“走了。”

卫生间,邱默理着衣服,瞧着镜中的人自觉满意。脑中浮现当年的事,那时齐声在机场办案,正巧收队时瞧见他从通道出来,两市之间航班不多,也瞒不住。

手机跳出来电,邱默接起,听那头讲,视线仍落在镜上。

清洁工推着工具路过,邱默理着头发,刚准备对那头说些什么,人突然追出去,瞧那背影一瘸一拐的慢慢远去,邱默呼吸瞬间急促。

“老大……老大……”

“我在。”

娄娄道:“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邱默转身走向电梯处:“没事,刚刚认错人了,你继续说。”

忙了一天,温楠伸伸胳膊缓解一天的疲惫,走出那栋大楼时,一辆黑车恰好停在面前。未等温楠反应,车上下来三个人,将她瞬间塞到车里。

“温小姐,我们见过。”

车上坐着位长者,温楠听过他的名字,在教授口中,从薛衡嘴里。

温楠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肯说一句,她心里慌得厉害,更不知道车会开到哪去,倘若明天她还存于世上,要谢薛家人难得生出的仁慈。

车停在一家川菜馆,温楠硬着头皮进去,其余人在外面守着,店内空无一人,薛仲谋拿着菜单。

他抬头问了句:“温小姐忌口吗?”

他年岁大,按道理讲是不该无礼,但见到薛家人就会想起当年蓄意谋杀的事,温楠不肯理会,大约这些年薛家是一手遮天,否则怎么会连罗文文都无从查起。

她不理,他只得自己点,服务生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见面?

温楠觉得可笑,换做几年前他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当年的她大概想不到,第一次见是以这种方式。

对于他温楠更是没有耐心,当年的事d市人都略有耳闻,枪击案出,薛氏集团被爆第一继承人死亡时,薛仲谋在发布会上口口声声说的话,温楠至今铭记。

不过养子。

不过是死了个人。

不过是罪有应得。

薛衡一切个人行为与薛氏集团无关。

“这些年在A市过得怎么样?”

薛仲谋话一出,温楠有些不解,他这是在关心她,以什么身份?还是只是客套。

“薛先生好像时间很多。”

“阿衡的案子别再查了。”

温楠怫然不悦:“怎么,薛先生怕吗,怕水落石出那一日,我会等到大厦倾颓那一日。”

薛仲谋放下筷子,细细擦着手,不紧不慢道:“他手里未必有温小姐想的那么干净,倘若公之于众,是要再遭这世间唾骂一次。”

温楠稍稍缓和:“被泼过脏水的人还在乎再被泼一次吗?”

“温小姐自相矛盾。”

“他做错的自该担着,他没做的事,这世上人也不能污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