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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佳兴此时的坐相是相当地难看,一只脚跨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那跨在凳子上的腿上,另一只手拿着陶鑫倒的酒喝了起来,这嚣张的模样惹得对面的虞县令咬牙切齿。

“昨日在江阮芸的坟墓前你们和秦师爷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秦师爷死在江阮芸的坟墓前。”

虞县令平静地说道。

虞县令气归气,但他脑子还是有的,既然秦师爷已经死了,那么江阮芸的事也可以告一落段了,只不过没了秦师爷,这县衙大大小小的事,又要落到他的头上。

吴佳兴一听,那只跨在凳子上的脚急忙放了下来,大惊道:”秦师爷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我和哥哥们和秦师爷在县衙外分开后,我们就没见到过了,他怎么死了呢?“

“你们不是和秦师爷一起去了江阮芸的坟墓吗?你们怎么会不知道秦师爷死了?”虞县令对她的话气得都要吐血。

“县老爷,你这话不能乱说的,你亲眼所见我们和秦师爷去坟墓了?”吴佳兴看着他那张生气的脸,心里就想笑。

“你还狡辩。”虞县令气得摔掉手中的木茶杯。

木茶杯被摔在桌子上,然后在滚桌子上滚了几下,滚到地下。

吴佳兴看着那个木茶杯滚到地下,她继续拿着筷子往虞县令面前的那盘茶夹了一片牛肉吃了起来,“县老爷,既然你一定说我们与秦师爷一起去了江阮芸的坟墓,你可有什么证据?”

“来人,把那五个人带过来。”虞县令怎么会给她狡辩的机会呢,自然也有些准备的。

不一会,二个官差领着五个男子进入客栈。

见那五人进来,虞县令指着这五人道:“说,这个人是不是与你们一起去了江阮芸的坟墓?”

那五人跪在虞县令面前,指着吴佳兴,“大人,昨天夜里他和另二位公子与秦师爷还有我们一起去了江阮芸坟墓。”

“那本官问你们,你们昨夜去江阮芸的坟墓前,干嘛去了?”虞县令虽向那五人询问,但那眼睛可一直看着吴佳兴。

那五人其中一人说道:“大人,他们骗秦师爷说能找出杀害江阮芸的人,所以想见见江阮芸的尸体,那秦师爷也着急能破了江阮芸的这个案子,还江阮芸一个公道,所以他也没考虑那么多,就带他们三人来江阮芸的坟墓,他们叫我们把江阮芸的坟墓挖了,我们也看在秦师爷的面子上也就答应了,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想要让秦师爷顶替杀害江阮芸的这个罪名,我们秦师爷怎么可能答应,哪知他们杀了秦师爷,我们当时吓死了,幸好跑的快,不然我们也被他们杀了。”那人说着说着还指着吴佳兴。

吴佳兴真笑不活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县衙的人就是找一个杀害江阮芸的替罪羊,不如就随他们去,也许那个陈晓芯也在牢房里。

如果陈晓芯真在牢房里,那他们找替罪羊也可以直接找陈晓芯不是很好吗?

陈晓芯跟官府又有什么关系?

想要了解这一层关系,她决定还是跟官府的人回县衙。

“这位公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虞县令听到这个人说的话,还是很满意的。

“哦..,县老爷,你还真会找人,随便找几个人就把污蔑罪扣到我头上来了。”吴佳兴一边吃着菜一边喝了口水,倒很享受。

“来人,把人给我带走,人证都在,本官不会平白污蔑你,带你回县衙,本官慢慢审。”虞县令离开凳子,向外头的官差喊了一声。

那些官差领命,几个人走到吴佳兴面前,“这位公子,请跟我们走。”

“县老爷,不如等我吃完了这桌子菜,再跟你走如何。”吴佳兴继续吃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不停手。

她确实太饿了,一直在查案,就没吃过任何东西。

那虞县令她这副样子,“吃完,把他压入牢内。”

说完走出客栈。

吴佳兴再吃了三碗后,掏出碎银子放在桌子,跟那些官差去县衙。

在和陶鑫擦肩而过是她看了他一眼。

陶鑫向她点了点头。

吴佳兴当时也不知道陶鑫向她点头是什么意思。

跟这些官差回县衙自然被关到的牢房内,她以为虞县令会给她动刑,没想到他们直接把她关到牢房内。

说来也好笑,她这是第二次进牢房了,不过临城的牢房没有平江城牢房的待遇要来的好。

起码这牢房还有张床。

她躺在床板上想着江阮芸的这个案子,像这种案子是最难破的,一来没有真正死者的死亡状态,二来也不清楚死者的死亡时间,三来死者身边的人没有调查清楚,想要破这个案子要了解下死都跟谁有过多的接触。

“喂..。”一个石子敲在床板上发生敲击声,有个男粗声也同时在这个时候叫了几声。

吴佳兴睁开眼睛,向声音方向望去,这道声音是隔壁牢房的男囚犯喊的。

吴佳兴指了指自己,对隔壁那男囚犯询问道:“你这是在叫我?”

她打量起这个男囚犯,这个男囚犯看着大概有三十左右年纪,瘦瘦的,满脸胡须。

“那个你是怎么进来的?”那男囚犯坐在牢房与牢房之间的墙根边,向吴佳兴询问道。

看他一脸好奇的样子,她看了看牢房的周围,没想到这牢房里只有他俩,应该这家伙太无聊,找人聊天吧。

“你真想知道?”吴佳兴走到他旁边也坐在墙根边。

“恩恩..”那男子高兴的点点头。

他在牢房里待了三个多月,已经快待不住了,今日有个人来,可以陪他聊聊天也是很好。

“我很想知道,这位兄台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要不你与我说说,我再给你说说我是怎么进来的,可好。”看着他一脸兴趣的样子,吴佳兴说道。

“哎,我不就是运气太差,三个月前被一个女人冤枉我非礼她,真是够倒霉的,你不知道我连这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真的是多管闲事惹得祸!”这名男子哎气道。

“你怎么多管闲事了?”吴佳兴好奇。

“三个月前,有一个晚上我刚和我朋友喝完酒在回家的路上,我经过县衙的后门,我看见一女子衣衫不整的从县衙的后门出来,还哭哭啼啼,我就好心的去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哪想到她突然大哭,想撞墙,是我拦住了她,可能她的哭声太大了,引来了几个官差过来,那几个官差见我抱住那女子,还见那女子衣衫不整,说我是非礼这位女子,把我关了起来,都已经关了三个月了,还不把放出去,你不知道,在这牢房内有多无聊。”这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很气愤的用拳头捶了捶隔在他们中间的那根木柱上。

三个月前?也就是江阮芸死前的那个月,会不会跟江阮芸的事有关?

“那你看清这女子长什么样子吗?”

“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当时,我被官差带走时,有个男子突然出现,叫那女子什么芯来着,我当时也没听清,就被官差带走了。”这男子无奈道。

他是越想越倒霉,这全天下也只有他才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了,都怪自己那天不应该去喝酒。

吴佳兴听过用那可怜的眼神看着他道:“你确实是挺可怜的。”

什么芯?难道是那个陶晓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县衙的后门。”

“你家住在县衙后门附近?”

“对呀,我每日去打工赚钱早和晚都会经过那里,可万万没想到,让我遇上这么个事情。”

“那你可记得,那时候是几月几号。”

“三月份,也是我们平江城有名的陶瓷大师江阮芸死后的那天。”他想了想。

江阮芸死后的那天?陶晓芯报的案?那她到县衙是为了什么事而来?这位兄台说她那天晚上是衣衫不整的出来。

如果真的是陶晓芯的话,那这位兄台刚才说还有个男子找她?那个男子怎么会知道陶晓芯在县衙后门?

如果是报了案,要回县衙做笔录,那也不用衣衫不整的从后门出来,不应该是从县衙大门出来吗?

难道做了什么不告人的秘密?

“这位兄台,你是怎么知道江阮芸死的是哪一天?”

“这位朋友,你应该是外来人吧?”那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怎么说?”一个人死了的第一天,就已经让全平江城的人知道了?

“江阮芸是三月份前那天凌晨被人杀死的,她的死状太惨了,而住她制作房隔壁的那个是我堂叔的家,所以我自然也知道情况,因为江阮芸是平江城最有名的陶瓷制作大师,平江城的人都会关心这事,所以这一来二去,一整天的功夫,平江城的人都知道她死去的消息,所以你问我江阮芸是哪一天死的,那你肯定是外来的人,只有外来的人才会这么说。”

“那你怀疑我是外来人,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知道江阮芸这个人?”吴佳兴倒觉得和这位老兄聊天有些出其不意思的感觉。

“虽然说我在这住了三个月了,关这里的犯人没关几天又被放走,没几天又来几个新的人,所以我与他们聊天得知,平江府出现陶瓷碗诡异事件,这个事件跟江阮芸有关,所以现在所有平江城的人都知道此事,外来人知道也不奇怪呀。”这位男子淡淡道。

“哦。”吴佳兴点了点头。

按他这么说,如果那人是陶晓芯,她应该知道江阮芸是怎么死的,陶鑫说她报案后的那天就已经失踪了,那出现在县衙后门的那个男子究竟是谁?

这个案子,查的地方和人是越来越广泛了,查起来难度增加。

“那这位朋友,你又是犯了什么事,被关到这里来。”这男子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询问他,没想到反倒是被他反问了。

“我呀,我在客栈住的好好的,没想到被县老爷派人捉了起来,说我是杀害江阮芸的凶手,你说气不气人,我连江阮芸是谁都不知道。”吴佳兴委屈的说道。

“哼,这虞大人就是个昏官,把你一个外来人当成凶手,我也是服了,就连我这个安分的人,那么好的一个人,就直接被扣个非礼罪,他就是要找个替罪羊而已,我们平江城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官,何况,我听堂叔说过,那天凌晨有听到过有个男子跟二个女子吵架,当时吵得很凶,不过吵着吵着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叫声,后来隔壁又没声音了,他当时以为就是一场吵架而已,就没管他了,哪知他隔壁那里出了人命。”她隔壁的这个男子说道。

陶鑫说过,他那时候去了城门外去拉土,回来的时候看见陈晓芯也在陶制房,那么这两个女子的声音是不是江阮芸和陶晓芯,还有一个是谁?陶鑫?

如果是陶鑫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他又要给自己找麻烦,让全平江城的人都记得江阮芸死的事?

“那当时你的堂叔不跟官府的人说出此事?”吴佳兴问道。

“如果真说出此事,他早就被那县老爷给抓起来当案了。”那男子小声道。

吴佳兴笑了笑,“那你跟我说,难道不怕我说出去。”

那男子,“既然县老爷已经找你来替罪就不会轻易放你出去的,他也不会重新再找什么替罪羊了吧。”

吴佳兴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来,只听牢门的锁叮当一声落地,那个与吴佳兴说话的男子,已经倒地不起。

她这才看清牢里进来的人是陶鑫。

“你怎么来了?”吴佳兴向陶鑫问道。

陶鑫此时一身白衣,白发披散着,看着她笑着说道:“你的朋友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你先带我出去下,我还想去一趟江阮芸的制作房,等凌晨时你再带我回来。”她要去一趟江阮芸的制作房,再找找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好。”他话说完,关吴佳兴的那个牢房门锁已经被打开。

陶鑫准备搭上肩膀时,“你进来的时候,那些官差是不是被你打晕了。”

“是的。”

“在我回来的时候,不要让他们醒来,你把这个给他们闻一闻,我等一下就出来。”她从怀中陶出一个白瓷瓶,递给陶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