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温絮一直在想祝骁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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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草草结束，温絮找了个借口，带着朱曼先撤了。
她坐在朱曼的车上，听见她说：“祝骁很喜欢你的。”
“嗯？”温絮一愣，否认了她的说法，“没有。他跟我说过，只是想跟我玩玩。”
“我认识祝骁好几年了，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主动过，你是头一个。”朱曼叹了口气，“虽然他平时玩得比较开，但是分寸一直把握得很好。周灿灿早先追过他，不过他那时候很讨厌周灿灿，他不喜欢那种不太干净的女人，没想到这回会和周灿灿搞在一起，大概是真的受了刺激。”
温絮闷着头，沉默了好一阵子。
尔后，她轻笑了一声：“那我就更没资格成为祝骁心上的人了，我是沈砚的情妇。”
说到最后，她给自己下了一个肮脏的定义：“我才是见不得光的，不干净的女人。”
*
沈砚开了个很长的会。
出了会议室，已经是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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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滴了两滴眼药水，揉了揉眉心。
赵柏然问他借了眼药水，用到一半，沈砚的手机又震了。
刚才开会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在震，他看了一眼，后续所有的来电全部掐掉。
赵柏然瞥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问：“你就这么对江荔啊？”
沈砚显然没心情讨论这个话题，转而说回到了工作上。
“没劲。”赵柏然摆摆手，“才开完会，你能不能让我的耳朵舒服点？”
“行。”沈砚道，“吃什么，我请客。”
赵柏然点名去了市中心的一家港式茶餐厅。
但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砚稍稍动点脑子，就知道赵柏然盯着殷勤待客的老板娘是什么意思。
“我去帮你要号码？”沈砚抿了口茶，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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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别人有了鲜明对比，还能跟我有进展？”赵柏然翻了个白眼，“你想想，全世界哪个女人能拒绝你？”
沈砚欣然接受赵柏然的夸赞。
他放下杯子，眼色突然沉了几分。
“有。”
赵柏然刚想深问，沈砚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信息。
赵柏然很轻易就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兴致。
温絮：你今晚……还来我家吗？
沈砚回：你在哪？
温絮：我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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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我在你附近，过会儿我来接你。
他看见温絮乖乖地回了一句“好”。
沈砚又随意地吃了两口菜，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我有事，你慢慢吃。”
赵柏然挥挥手，懒得问，反正问了他也不说。
沈砚把车子开到了温絮的公司楼下。
她已经在等了。
打开车门，他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
于是他随口问了一句：“喷香水了？”
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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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香。”
他还挺喜欢。
温絮知道他会喜欢。
沈砚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怎么，想勾引我？”
“对。”她也不狡辩，大方承认。
沈砚喜欢爽快直白，也清楚她是投其所好。
他突然急刹，温絮没注意，额头差点撞在了前面。
“下车。”
温絮没想到沈砚会中途停车，直接在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房。
他拉着她的手腕在走廊里大步往前，找到房间，刷了房卡，沈砚一甩手，把她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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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关上门，随手扯下领带丢掉，单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胆子越来越大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问，“还是说，喜欢被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