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片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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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人牺牲，照沈砚的说法，tq全身而退，那牺牲的必然就是她了。
也是。
他怎么舍得让江荔再背一次抄袭的骂名。
“冯总，今天在场发生的所有事，我能保证绝不外传。”沈砚从她身侧擦过，走到了冯易的面前。
冯易问道：“你是？”
“我们见过。”沈砚道，“去年，在沈氏集团的宴会上。”
冯易回忆了片刻：“我知道了，你是沈建国的孙子。”
沈砚点头：“所以这件事，交给我，您大可以放心。”
温絮眼里的光彩逐渐黯淡了下去。
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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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沈砚在。
只要有他背后的沈家在。
不论她做多大的努力，到最后都是徒劳。
冯易：“你想怎么处理？”
沈砚：“就当作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tq照样准备江荔新品的宣发。”
冯易不解：“什么意思？”
沈砚轻笑了一声：“一切回归原样子。作品是江荔的，钱是tq的。”
温絮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那她呢？”冯易指向了他身后的温絮。
沈砚：“我有办法能让她接受这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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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冯易摇头，“我已经答应要给她一个交代。”
“冯总，沈氏集团有意给tq追加一轮投资。”沈砚语气淡淡，“在这个节骨眼上，tq还是不要出岔子为好，您说呢？”
风吹得温絮的脸疼得厉害。
她只觉得冷。
温絮忍不住颤了两下。
过了很久，冯易郑重地摇了摇头。
“多谢沈氏集团的好意。”冯易婉拒了沈砚的提议，“但做生意，有所为有所不为。”
沈砚没答。
冯易道：“我如今年近百半，做生意二十多年了，赚过钱，也欠过债，这么多年我一直秉承一句话，做生意，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就是对，错就是错，tq这次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不需要找任何借口，更不应该用谎言弥补谎言。”
他看着温絮，道：“你别怕。我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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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的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她朝着冯易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很感谢你，冯总。”
“小伙子，你还没在生意场上混过，有些东西你还不明白。不过有句话我要送给你。”冯易伸手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处的位置越高，所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想要用钱和权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无论多高，最后都会摔得粉身碎骨啊。”
甲板上的灯映着沈砚的脸。
他面部的每一根线条都紧绷得恰到好处。
纵使是不悦，那张脸还是贵气得不像话。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冯易给了林超凡一个眼神，林超凡再一次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冯易和林超凡前脚刚走，后脚江荔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沈砚，委屈得眼泪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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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她站在风里，声音里是浓重的鼻音，“对不起……”
沈砚侧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是我错了。”江荔走过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你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