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才痔疮犯了。”赵柏然嫌弃地看着沈砚，“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电梯门关上，沈砚的家门还没关。
赵柏然心中萌生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测：“你别告诉我，你当初买这儿的房子是因为温絮。”
“你现在分析事情连因果顺序都不分了么？”沈砚道，“我三个多月前买的房子。”
温絮才回来不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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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柏然“哦”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在温絮的话题上，赵柏然不想花太多时间和沈砚沟通。
虽然隔了一年，但有的时候想起来，还是觉得拳头发硬。
但要真是毫无预谋地碰上了，任谁都得说一句巧得离谱。
赵柏然有不好的预感，怕是这两人以后又会陷入新一轮的纠缠，他叹了口气，余光瞥见沈砚。
沈砚还站在门口，他的视线没什么聚焦点，像是在愣神。
明明不是瘦弱的身材，可看着，怎么都觉得掺了点支离破碎的意味。
孤独又淡漠。
赵柏然想了想，大概沈砚真的挺孤独的。
豪门世家的那些恩怨情仇和尔虞我诈，赵柏然不了解，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像沈砚这样的豪门继承人，很难和人交心。
身份证-
如果非要找一个能和沈砚说得上三两句话的朋友，可能他勉强还算得上。
“别看了，人都走了。”赵柏然把沈砚喊回了神。
沈砚敛回目光，低头看了眼手机。
尔后赵柏然啧啧两声：“挺有心机啊你。”
“嗯？”沈砚掀眸看向赵柏然。
“那么大一罐鸡精就这么借出去了，烧个菜哪儿用得到这么多。”
沈砚：“不是你拿给她的？”
赵柏然：“你别甩锅，你让我直接拿一整罐给她的。”
早巴望着人家用完之后给他送过来！
当谁不知道他那点昭然若揭的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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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走进电梯就意识到了这点。
她等会儿还得回来还这一罐子满满的鸡精。
拉开门，朱曼正站在厨房打电话。
“姓王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朱曼扯着嗓子疯狂输出，“你被辞了关我屁事？你要是业绩好、能力强，能被辞？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脸，还真以为自己牛逼哄哄全世界少了你不行是吧？”
见温絮回来，她挪了个位置让温絮进厨房，又换了个地方开始骂。
汤出锅的时候，朱曼刚挂断电话。
她气得满脸通红，还在刚才的针锋相对中意犹未尽。
朱曼走到餐桌前坐下来。
“我算是明白了，男人啊，只有在刚开始认识那会儿才是美好的，越往后就越发现对方恶心。”
温絮给她盛了一碗汤：“行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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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我跟你说，这次真的，我以后绝对封心锁爱！我再随便爱上一个男人我他妈是狗！”
温絮有些不好意思地戳穿他：“这个flag我已经听你立了无数回了。”
“这次真的，我发誓！”朱曼三指并拢举过头顶，“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职业规划……”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时间里，温絮耐心地听完了朱曼那极其不靠谱的职业规划。
“朱曼。”
“咋了？”
“如果祝骁或是喻南舟这样的男人要和你恋爱，你会怎么样？”
“废话，当然是冲啊！”朱曼道，“这俩随便挑一个都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不冲是傻子！”
温絮静静地看着朱曼亲手推翻自己还没捂热的flag，耸耸肩，起身去洗碗。
鸡精罐子还放在煤气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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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以后还，结果公司里事情太忙，温絮接连两天加班没在家吃饭，就把这事忘了。
沈砚是在两天后来找温絮的。
赵柏然来找沈砚看论文，按照惯例给沈砚当厨子，没找着鸡精。
沈砚就理所当然地下了楼。
温絮波澜不惊地开了门，把鸡精罐子还给了沈砚。
过程很快，全程没有交流。
还是温絮要关门的时候，沈砚开了口：“我们能坐下谈谈么？”
“谈什么？”温絮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温絮……”没等沈砚说完话，温絮就关了门。
沈砚的手卡在了门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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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拉开门，沈砚的手背上赫然红了一块。
她抬起头，却见沈砚面色如常。
刚才她的力度不小，想必沈砚的手现在不会好受。
温絮瞥了眼他的手：“拿开。”
“就几分钟。”
他的声音夹杂了些许请求在里面。
温絮在心里笑了一声。
原来他也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时候。
“道歉就免了。”温絮道，“你不欠我。”
沈砚抿着唇，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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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失败了。
她还是那张清秀白皙的脸，眼里却早已没有了一年前的光。
那是他亲手熄灭的光。
沈砚没说话，温絮的手机响了。
她转身去茶几上拿手机，是朱曼的来电。
“温絮，救我，救我……”
“朱曼！发生什么了？你在哪儿？”
“家……”
“你他妈的还敢打电话？老子当时就应该把你弄死！”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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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拿起包就往外跑。
她在包里摸出车钥匙，却突然想起她把车停在了公司。
温絮飞奔到电梯口，准备叫车。
“我送你去。”沈砚跟了上来。
温絮握住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
“你现在打车还要走到小区门口。”沈砚道，“我的车就在地下车库，不用等。”
事急从权，温絮没拒绝。
沈砚车开得很快，好在朱曼家离得近，五六分钟就到了。
温絮输完密码，连忙冲了进去。
“朱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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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狼藉。
卧室的门虚掩着，温絮推开门，就看见朱曼被胶带封住了嘴巴，双手被绳子捆着绑在了床头的横杆上。
衣服被扯着丢了满地，朱曼一丝不挂地蜷缩在床角。
窗户边上站着一个男人，还来不及收回对着朱曼拍摄的手机，就被沈砚一个健步上前抢了过来。
“呜呜呜！”朱曼的嘴巴被封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支支吾吾地哼声，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她看着温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写不动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