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被送到警局的事，还是温絮过了两天才知道的。
彼时，她已经重新回公司工作了。
祝骁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打电话说来给她听：“陈山的房子被拿去法拍了，他被拘进去了，具体叛多少年，这个还要等开庭了之后才知道。”
“他自首的？”温絮问。
“不是。”祝骁答，“被沈砚抓过去的。”
温絮：“这样啊。”
“陈山一开始用的假车牌，没找得到。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机场准备登机出国了。好在沈砚下手快，不然陈山现在已经在国外逍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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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赵柏然怎么样？”
“挺好的。”祝骁道，“我上午去看了眼，指标都挺好的。”
“那就好。”
温絮心里头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挂完电话，温絮召开了员工会议。
听到会议内容，喻南舟难得皱起了眉头。
会后，他私下里找她：“你在会上说的珠宝设计大赛，主办方是谁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温絮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我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关系，影响团队和公司的发展吧。”
想了想，温絮又补充了一句：“况且，我和沈氏集团，也没什么纠葛。”
“温絮，我不想你和他扯上一点关系。”喻南舟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即便是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你会因此受伤，我也会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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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啊，总是想太多。”温絮笑了笑，说，“回国之后，我都和他打了这么多次照面了，你看我有任何变化嘛。”
“可是……”
“喻南舟，咱们得实现自己的梦想。”温絮一双晶亮的眼睛柔柔地望着他，“因为别人的关系阻碍自己前进的脚步才是最蠢的。”
他知道自己左右不了她的想法。
他也知道，这一年对于温絮来说，已经足够让她脱胎换骨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关心则乱。
他对她，始终如此。
*
温絮连续加了两天班，搞得朱曼都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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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忍心的，让我天天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你知道我有多孤独吗？”
温絮听到电话那端的电脑游戏提示音，半点没觉得朱曼孤独。
“我这就回来了。”她收拾好东西，关上灯，最后一个离开了公司。
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温絮挎着包，刚准备往电梯走，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银行账户里的那笔钱，是你转给我的，对吗？”
声音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不重要。你好好生活。”说话的是沈砚。
“我爸这么对你，你都还愿意帮我……”说着说着，女人哽咽了。
她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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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是陈烟。
沈砚道：“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陈烟带着浓重的哭腔，说，“我最开始接近你，其实是我爸让我来的……砚哥，我对不起你，是我想以此作为要挟你的筹码……”
沈砚没接她的话茬，像是早就已经洞悉。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他语气淡淡，抬腿就走。
恰好走到了温絮的视野里，陈烟冲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沈砚。
“砚哥，我没什么去处了。”陈烟把头贴在他的后背上，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辈子都跟着你，为你做什么都行！”
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温絮看着陈烟的样子，像是亲眼目睹了一场飞蛾扑火的壮举。
她觉得可笑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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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余光瞥见了她，他侧过脸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挣开了陈烟。
楼道里的灯暗了下去，又因为温絮开口说的话重新亮了起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她微微一笑，踩着高跟鞋从两人身侧擦过。
还没等她走两步，沈砚抓住了她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温絮的身子僵了片刻。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砚脱口而出。
他是在和她解释？
虽然不可思议，但似乎的确如此。
“和我无关。”温絮道，“松手。”
沈砚抓得不紧，温絮轻轻一挣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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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亲眼看着沈砚去拉另外一个女人。
直到温絮进了电梯，沈砚悬在半空中的手这才放了下来。
“他们都说，沈氏集团的继承人冷漠无情，他不会爱任何人。”良久，陈烟苦笑了一声，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沈砚没理会她：“回去吧。”
“我不会放弃的。”陈烟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我爸欠你的，我一定会还你！”
沈砚没答话，按下电梯的按钮。
陈烟：“到时候，我再光明正大地喜欢你。”
电梯从十一楼下来，沈砚等了会儿，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他刚到家，就收到了阮知夏发来的消息。
阮知夏：你爷爷问我和你处得怎么样，我说我们约会了三四次，别说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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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在机场接阮知夏吃火锅之后，沈砚就没再见过她。
他回：好。
阮知夏：对了，听说你搞了个珠宝设计比赛？
沈砚：嗯。
阮知夏：地点还没定吧。
沈砚：没。
阮知夏：你爷爷跟我提起这件事，他让你把地点定在阮氏中心酒店。
沈砚：行。
阮知夏：和你说话，显得我像个舔狗。
沈砚：没有。这事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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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锁屏，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安宁之的邮件就来了。
是珠宝设计大赛的策划案。
他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把邮件看完，给安宁之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过了一分钟，安宁之回：有想法自己搞，别事儿事儿的，老娘替你开这个破公司已经烦死了。
沈砚：股份不都让给你了。
安宁之：那是你唯一的良心。
沈砚：加钱。
安宁之：行吧，你有什么要求，我让人给你改。
沈砚把大概的思路和安宁之捋了一遍。
安宁之听完后，回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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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可以，你要多少都行。
安宁之：哟，看不出来啊，以前和江荔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见你对珠宝有半毛钱兴趣，现在怎么？转性了？想做珠宝生意？
沈砚没理。
安宁之：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温絮。
家里人阳了，白天一直在带娃，真的快累趴下了，看我状态能不能写二更吧今天，哭唧唧，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