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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疯了 > 第325章 这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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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越想越觉得古怪而别扭,偏偏又觉得滑稽而有趣,但他又莫名其妙的不肯服输,更不肯服软。于是,他的流浪袜子病也发作了,那“酸腐”的气息直冒天灵盖!他“愁肠”百结,对月饮酒,如醉如痴地感慨着:“西楼独上梦语醉,杯中月落对愁眠。江风恍恍魂孤泣,渔火惚惚魄惊凉。莫叹花意随流水,脉脉含情向东游。拘得一捧春风意,十里暗香又疏影。唉,一生漂泊,红尘作舟凭浪荡,风花雪月,老夫也只稍稍懂些个儿。只是,听九儿说老夫早已身有所属,有了良配。所以,就请文清大爷宽恕奴家的不解风情吧!”

夏风“风病”吹起,李文清也越玩越起劲儿,她也“疯”了起来。她“没羞没臊”地蹬了夏风一脚,夺过酒壶,“幽怨”地剐了他一眼:“无端风起雨痴缠,爱恨纠葛语不休。话艰难,薄衣孤冷一人行。道凄戚,苦酒一杯尚不得。意难平,意难平,弊履又破坎坷新。更添愁,更添愁,荆棘勾褴褛,潦倒觅蓑衣。夏问小娘子啊,你破了我的棋局,却也拒绝了我的荆钗,惹起了我这无端风雨痴缠,让我怎生难堪啊?这就像是一场倒春寒,寒透了我的身,凉透了我的心。而你,还要让我在这荆棘满布的山道上孤苦独行,小娘子,你好狠的心啊!”

夏风一看李文清“出招”如此“老辣”,攻击力“直透心肺”,他当即“见招拆招”,“勇猛”地奋起反击:“莫道清风洗猖狂,一剑封喉月惊魂。可恨愁肠难斩断,秋水惴惴向东流。惆怅百转春又落,落红输梅一段香。香蝉犹唱冬雪静,静语原来醉痴狂。文清大爷,你虽似春花浪漫,开时叫人心醉,落时也让人心碎,可傲雪寒梅却更香啊!你的痴心就犹如夏蝉慕雪,太过癫狂了些吧?实在吓煞奴家了!”

夏风与李文清相互向对方丢起了这莫名其妙而又酸臭难当的“流浪袜子”,仿佛要把对方酸死臭死才肯罢休!

于是臭味相投的两人就更加越“战”越酣了,夏风不认怂,李文清也不服输,继续酸道:“世人皆道春晖暖,料峭风来透骨寒。冰雪飘飘偏入梦,锦衣绣枕更孤凉。夏问小娘子哦,你这春风一点也不暖,你就是场倒春寒!如此看来,春风倒不如夏风了。”

夏风一听李文清言及“夏风”二字,他心里顿时一惊。他琢磨着这李文清白日破局一会,仅一面之缘,而今夜里也才借酒胡咧的三言两语间,难道这妮子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这李文清真是文曲星下凡?她这个仙子还真有天人之能?

细思极恐,若李文清真有这能耐,夏风可就不仅仅是对她敬佩那么简单了,简直都有些害怕起来了。但是,现下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这不,他还在和这文清“大爷”过着招儿呢,也还没分出个胜负雌雄呢!

于是,夏风抛下顾虑,继续专心“应战”道:“夜闯横波风荡漾,云里行舟醉嫦娥。揽得莲花共入画,把盏言诗话桑麻。痴痴陡向千古梦,追忆沧海泛知音。巫山魂泣琴弦断,神女缱绻不负情。文清大爷,九儿都说了,他有奶奶了,而且,听他的意思,他奶奶不是仙女就是神女什么的。所以,文清大爷,你还是放过奴家了吧?”

夏风“死战不休”,李文清不依不挠,持续发难:“谁把梦,一遍一遍都做在了寒风夜雨中,多的是孤冷与悲怨,却没有月与星,连影子也匿迹,只剩孤与怨。你,只能如鬼一般声声啾泣,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啾泣。你,抹着泪,抹着,抹着,就醒了。可是,当你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黑暗!你,还是沉沦在无光的苦寂中。原来,醒,才是你噩梦的根源,也才是你真正的噩梦,是永远无法醒来的无边无际、无岸无涯的噩梦……唉,我的夏问小娘子哦,自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是我们千百世的转身回眸,是轮回的重逢。小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九儿口中的奶奶?我痴痴地历经千百世的等待,如同噩梦,只等你来结束这噩梦,你怎么就偏偏执迷不悟吗?”

李文清“步步进逼”,夏风也寸步不让,他又夺过酒壶猛灌一口,“凄然”道:“邀得春风共酌月,眠花醉柳话轻云。快意挥洒莲墨绽,白头一梦不应节。原来痴语皆寂寞,泪落无声映影愁。惶恐滩头生惶恐,零丁洋里又零丁。春花秋月,夏莲冬雪,美梦痴梦,轮回痴缠,永无止休,都是寂寞荒唐言!文清大爷,你这样实在让奴家惶恐啊!最难消受‘大爷’恩,文清大爷你这样,奴家实在受不起啊!”

李文清复又夺回酒壶,喝了一口,这时的她仿佛意兴阑珊,也好似情到深处,痛断肝肠。她哀叹着:“唉,世间就是有那么多的糟心事,世道也如此坎坷艰辛,让人心烦。偏偏,在这充满苦厄的世道里,夏问小娘子你还不肯从了大爷我?唉,真是知心难觅,知己难求啊!就是这样,我怎能不爱喝酒?当我喝醉了,才觉得这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这是件多么美好又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李文清此番作态,像极了那些个儿光棍在心仪之人面前强装风雅,为赋新辞强说愁。而她,就是要用这古怪而莫名其妙地“愁辞”博得夏风这“小娘子”的同情与怜爱……

夏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就更加激得他那流浪袜子病猛烈发作了起来。他“掩泪泣诉”了起来:“人生如戏悲欢合,台上心酸台下欢。笑唱世间生万物,不愿此身再来生。悠悠风流千古事,万载空吟叹婵娟。金蟾折桂徒思量,吴刚伐桂枉费神。劝君莫负琼浆液,白丁往来醉瀛洲。这世道就是如此,人生也就这般,想那么多作甚?干了这玉液琼浆,咱们也就醉到那瀛洲仙山了,岂不快活?”

夏风满饮几口,将酒壶递给李文清,李文清也不拘泥,接过就喝。她琼浆盈口,玉露下肚,“愁”上心头,便也“芬芳”遍吐:“把盏独酌只求醉,万语千言一孤心。知我忧者称明月,明月原来照沟渠。懒散酸臭常自照,苦涩辛辣谓风流。酒中常比仙自在,百无一用是书生。夏问小娘子,你真的不懂大爷我的一片痴心啊!既如此,那你与我对饮,非知心,也算不得知己,那我倒不如自斟自饮,自我求醉,这样还来得痛快些!哎,我就算醉成了仙又如何?似我这等穷酸书生,俘获不了小娘子你的芳心,有什么用?”

李文清自怨自怜,自叹自艾,夏风除了觉得不着调的一阵“酸爽”之外,还觉得滑稽可爱得紧。哪有这么样的一个仙子偏偏喜欢自称大爷,喜欢强行撩“小娘子”的?

看着酒醉微醺、憨态可掬的李文清,夏风强忍住笑,继续和李文清较量道:“佳酿醉人美如画,一醉癫倒一芙蓉。长眠登仙不复醒,一梦神魔一莲花。苦海无涯苦作舟,孤帆远影影独随。何惧红尘千尺浪?乘风有时会三山。我说文清大爷,你美得似出水芙蓉,又出尘似莲花,连神魔都得为你倾倒,你又何愁没有知心知己?哪来的苦海无涯?怎会孤身扬帆?何惧红尘漂泊?风起时,扶摇直去,三仙山之上,岂能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夏风想劝慰这文清“大爷”看开些,活得逍遥自在些,而李文清却悲叹道:“做仙人?太难了!做人都如此艰难,何况仙人?做人,太累,太可怜,太孤独,太可悲,又太可恨!因为做人总想着去获得什么,得到什么,也想着向别人证明什么,向别人解释什么。所以,做人难,得一知己也难!即使是所谓的朋友,即使是家人,他们也很难懂你,知你,因为他们也难!其实,为何要孜孜以求获得什么?又何须证明什么,何须解释什么?很多人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在山中的人,他看不见山脚的小石子,也看不见山顶,但山脚的小石子是石头,山顶上的也是石头,山顶有山顶的风光,山脚有山脚的旖旎,本无差别。可是,那山中的痴愚者本就被困山中,你却还要跟他证明,跟他解释,岂不是更痴愚?夏问小娘子,你吃鱼吗?你若从了大爷我,我以后可以天天为你烧鱼哦!我烧的鱼那就是九儿头上的巴巴——顶呱呱!”

李文清和夏风两人疯言疯语的,似痴癫嚣狂,又似至情至性,真情流露,谁人能懂?就连那月儿都被他两的“酸臭”之气熏得躲进了竹林里,而那竹林也一个劲儿地摇曳着,仿佛要把那浓郁的“流浪袜子酸臭气”给扇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