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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愤地拉起蛆的手,硬是拉进我房间然后关上了门,之后就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蛆呆呆地站在门旁。

我摆摆手示意他过来,他把身上的雪轻微处理了一下,把东西都放好才缓步走来,虽说我不急,不过他这一套流程下来也花了好几分钟。

他默默的坐在我的对床直直看着我的眼睛,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这时还是他打破了这份奇怪的寂静。

“你,还好吧?”

对于蛆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我显得还是有些错愕,我不知道对于蛆我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他比起许川姬而言要相对年轻一些,许川姬33岁左右,而蛆没有出生日期,只看面相大概是个27左右岁数。

“……没事,谢谢。”

之后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攥紧的手最终还是默默的松开,拿出了我纠结许久的东西,一个鬼眼石,直视石头中心就有种深邃感,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不过也仅仅是感觉罢了,这是我和我弟在家附近玩的时候捡到的,大抵是谁家打矿回来时掉的吧,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个石头找到我的家人。”

说实话这是一场赌博,我在赌蛆是中立的,只要不是站在无那边的就行,我只想知道到底我的家人们去了哪里,出发前我在信件上做的手段还没离开传信社就被消除了,只能说传信社对于保密这一点做得过于好了些。

蛆拿起我手中的鬼眼石,仔细打量了一下后摇摇头还给了我,我立马站起身来说道:“我可以给你报酬……!”

“不是,这个,问题。”蛆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按回床边。

紧接着他走到他的背包旁拿出一封信,那封信就是我寄出的信。

在我看到这封信的瞬间我便瞳孔地震,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人,虽然我感觉答案就在脸上但我还是问道:“……你从哪得到的?”

“他们,没事,不要,再找了。”蛆虽然说话一顿一顿,但每一句话都在我心里炸起一阵阵水花。

他们没事,不要找他们。

说实话这两句话从出事开始就一直从无他们一伙那里听到,总有种让我看到希望但又摸不到的绝望感,我低垂下了头,拿过那封信的手都在颤抖,“……连信都不能给吗?”我自言自语道。

蛆看着我这样子,咬咬牙还是把信拿了回去,叹了口气道:“就这,一次。”

随后用爪子划破自己的掌心,一道血线甩了出去,在半空中出现一道裂缝,里面传来了声音,“……久违了,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蛆给到那封信,然后说道:“把这封信,给到她的血液归属地。”

然后蛆看向我,轻轻把我的手扶起,然后用爪子刺破我的手指,我吃痛的颤了一下,挤出一滴血后便恢复了原样。

“……你变了,小狗狗,不过收人财,办人事。”裂缝内的声音说完就消失了,蛆举起手伸进裂缝内,等到拿出来时整个手臂肉眼可见的干瘪了起来。

“好了,会送到的。”蛆带着苦笑对我说。

我还沉浸在这一切的震惊中,被蛆这一声叫醒,赶忙过去查看他的手臂,整个手臂仿佛一开始就没有血液一样,彻底的干瘪掉,甚至连后续的血液都无法流通进去,我刚想试着能不能做些什么时,蛆用另一只手把我推开,然后一个手刀下去便斩断了手臂,即便我见过多次,但这种如此直观的近距离观看,还是让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蛆的手臂重新长出来后我们才继续刚才的对话,蛆扭动着新长出来的手臂说道:“真的,没事。”

我见他似乎真的没问题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送信?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蛆皱着眉望了望隔壁的房间,然后扭头回来问:“你们村,的事,不知道?”

我顿了一下,“……知道。”

“但这又有什么联系吗?”

“我只能,告诉你,没死,但再多,不能说。”蛆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我突然意识到,恐怕不是他们不想说或是不敢说,是他们不能说,只要跟这件事有关就直接说不出来,除了我这种不知情的,看来不仅仅是我看到的那样,内里还藏了东西。

“好吧,我不会再问了,不过如果哪天能说你一定要告诉我。”

蛆做了个保证的姿势笑道:“我以血契起誓。”

话音刚落我们直接就出现一道连接我们心脏的细微红线,看来我离开之后他们学了不少东西。

再之后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以及分开后发生的故事,等到许川姬过来砸我门时,我们还在聊着。

“给我出来!天都黑了!你俩在里面玩泥巴也该玩完了吧!”

我和蛆对视一笑,然后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门,我出门时瞪了许川姬一眼,许川姬嘟囔了一句,“真是小屁孩,够记仇的。”

旅馆的一层

“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是哪里吧?”

“我怎么知道……你们出发可没告诉我终点,我只知道你说的是绵雪岭中心。”

“这个,好吃。”

“谢谢蛆,话说他们这的风霜叶煎牛肉确实不错,我们那还没这种料理。”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这点吃的就收买了。”

“比某些人和小孩子计较要好得多!”

“别说了,你也,吃。”

“谢谢~阿狗~”

“你是真恶心啊!”

……饭毕

轰撒老板正在招待外面的客人,在店内的是老板娘芙芙,和轰撒老板不同,老板娘要更纯朴一些,为什么这么说?从我手上这退回来的两个耶尔就知道了,许川姬也重新找了间双人房,我也换了一间单人房,不过和双人房的区别也不过就是少了点装饰和一张床罢了,其他的区别也不大。

从芙芙的口中我们得知,他们夫妻两有个女儿,最近回去看望外公去了,我们三人对视之后神情各异。

离开了夷兰国边境后终焉教会的手就伸不过来了,毕竟绵雪岭是一处中立地带,我们倒也难得能放松下来,所以许川姬拉着蛆到处和别人拼酒,喝不下的时候就让蛆把血液中的酒精给偷偷去掉一点,虽然作弊可耻,不过倒也从别人嘴里得到不少小道消息。

蛆到后面实在拗不过许川姬就干脆让他喝倒后抬回去,回去的路上许川姬还念念叨叨着什么阿狗你不厚道之类的话,着实让我和蛆有些头大,等我们各自回到房间时,时间已然是深夜,望着窗外的双子月,我举起手中的鬼眼石,竟是连月光都透不过的深邃。

不再想别的,收起鬼眼石后便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