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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的结论是——没有结论。

因为沐兑玑根本无法怎么样那层看似细密棉絮一样的暗色云层。无论是轻拢慢捻抹复挑还是横劈竖砍刺又钻都没办法突破。于是只能记下眼前的场景原路返回。

“嘿呀,这东西软硬不吃,有些难办。”沐兑玑沉吟,面前云球里的光芒在慢慢衰弱。看速度估计撑死支持三天,三天后就打出GG。

女孩笨拙的抱着孩子,孩子在母亲怀里逐渐睡去。女孩将孩子放在稻草堆上,想走才发现她与孩子之间还连着一条肉管。她只能回头复抱起孩子,用布草草的擦了一下劈柴的锈刀,一刀两断。

她看着断掉的却依旧长长的肉条有些苦恼,用刀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砍下去。差点没把沐兑玑吓出个好歹来,急忙施法裹住刀锋,弄断脐带,顺便还给母女二人消了一下毒。

女孩见肉条断了,看孩子还在睡,就背起竹筐走出去捡柴了。女孩的垂坠的肚皮不知不觉间缩了回去,看她出门的步伐丝毫不像一名刚刚出产的孕妇,就好像孩子是她身体里的不重要的一部分,掉了她也就没事了。

女孩只砍断了自己身上的脐带,却没想到孩子身上也拖着半条。沐兑玑只能进来给孩子进行基本清洁。

沐兑玑对妇产科的了解极为有限,对于刚出世的婴儿他只知道剪脐带,用热水擦拭孩子身上的污渍,之后就没有了。

沐兑玑没用厨房里的柴火,也找不着说得上干净的布。只能周身运转灵力让体温升高,然后撕下里衣给孩子擦干净。

“这孩子也是命苦,出生在这么个家里,还是个女孩子。”沐兑玑怜惜的抱着孩子轻轻摇着,女孩肤色的绛紫渐渐褪去,露出还算健康的粉嫩肤色。脑袋大大小脸蛋却皱巴巴的,像只没毛的小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天天你说,在当时,我们不在,这小女孩以后会怎么样呢?”沐兑玑轻轻将孩子放在稻草堆上,尽可能的聚拢稻草让孩子睡得舒服一些。

“而且村子里只能看男童在外面玩耍,极少看见女童,”沐兑玑有些惆怅,就算不能感同身受,还是会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触在的:“这就是梦境的主线或是执念所在吗?”

“这些都是梦境,现在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罢了。”天天平时的反应根本不像是一个系统,只有在像现在这样才会透露出一点僵硬的感情模块的味道:“她的神魂在被摧折,你想拯救她既不能执着于既定的过去,要面向现在,面向未来。”

“我知道的,梦终究是梦。”沐兑玑重新隐去身形,坐在门槛上望着从地平线跃起的朝阳,金霞万道洒满整片天空,让原本不分明的影子清晰了轮廓。百户人家冒出缕缕炊烟,映在地上莫名让人想起上吊的绳索。光芒之下,黑暗随行。

过了一会儿,女孩背着整框树枝回来。她先是生火,淘米,上锅的时候看见稻草堆上的孩子,才惊觉自己有了个成活的孩子。她看了看锅里的米,加了些水进去。

粥煮好了,昨夜的菜也加热好了。女孩依旧去敲渣家母子的门让他们出来吃朝食。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没有直接去地里劳作,而是舀起了一些夹杂着几颗米粒的稀薄粥水,一点点喂给醒来的孩子。

渣家婆子起床了,沐兑玑感觉这婆子一晚不见面相更加刻薄,那深刻的法令纹比牛犁的地还深,眼睛里闪烁着更盛的挑剔光芒。

她出了门,指着大好的日光就开始喝骂这日头太毒,要晒死她这弱小的老婆子。一边骂一边进厨房打算吃朝食,看见锅里水放多的粥又是一顿喝骂,嘴皮秃噜的简直要冒出火星。吃完把碗一扔,才发现女孩今天坐在墙角的稻草堆里。

女孩和稻草堆差不多一个颜色让婆子差点看走眼。婆子看见低着头的女孩一下子火气上涌,手一掐腰就开始问候女孩不知身在何处的父母祖宗来。

婆子一边吐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一边气势汹汹的像只叨人的大鹅来到女孩面前,看见女孩怀里的包裹才发现这小蹄子生了!

“你什么时候生产的?”婆子大惊,上手直接抢过来:“让我看看!”

逆来顺受惯了的女孩没有作出任何反抗,就像一直从小耍到大的大象一样温顺的接受了一切。婆子急哄哄的扯开包裹,丝毫不理会受惊而小声哭泣的孩子。一看,就瞪大了眼睛,就好像看到什么脏了她眼睛的东西。

“赔钱的东西!”婆子怒发冲冠,大张的鼻孔里喘着粗气,眼角都好似被瞪裂开来:“你这贱蹄子天生就是要来断我渣家的后!”

婆子用力将孩子往地上一摔,甚至还想踩上几脚踩小人以驱邪避晦,却踢到了扑下来护着孩子的女孩身上。这让婆子更加气愤,眼里的红光就像毒蛇的蛇信喷吐:“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老婆子教训不得你,你男人还打杀不了你不成?!”说罢就回头去拍儿子的门。

“儿子快出来!快出来!”婆子大力急促的拍着儿子的房门,力气打的简直不想是她一个老婆子该有的:“那小贱蹄子生了个赔钱货色!还敢给我脸色看了!快起来!起来!”

这催命一样的敲门声,别说还在睡觉的渣家男人,就连死了的先祖都能被叫起来,“来了来了!娘你说她生了个女儿?”

渣家男人打开房门,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我就说她生不出带把的,娘你看她干巴巴的,哪个带把的会愿意投到这种女的身上?还不如去寡妇那儿说不定你的宝贝孙子就在她肚子里!”

“贱蹄子还欺负娘!”婆子拽着儿子的手往厨房走:“这小贱蹄子反了天了!忘恩负义的,是我们买下了她!喂了她好几年!不但不想着报恩现在还敢不听娘的话了!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听你的呢!”

“而且,”婆子的嘴里吐出了臭不可闻的恶毒猜测:“说不定是老天有眼,是这贱蹄子有了野男人!不然怎么生的是个女的!”

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而渣家男人这种没什么本事只能把面子看得比自己命还重的人,这种猜测无疑是正中他的雷点。他一下子沉下脸,浑身都因为怒火而微微颤抖,大步流星的走到爬起来,紧紧抱着孩子窝在草堆里的女孩。

他一巴掌扇开女孩,直接拎起孩子先确定老婆子有没有老眼昏花,确定了这孩子真没带把,才仔细端详起来。

有了老母亲的话打底,男人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不像自己,霎时间感觉自己头上的绿色可能比盛夏时的树林还要浓郁墨绿。

男人一下子昏了头,他提溜着孩子左右四顾,看见灶上还热着粥,一脚踢开仓惶的女孩,一把将哭的无力的女婴塞进了灶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