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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且这个你字出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看着就要晕过去,又硬生生挺了过来。

“大人,你还在病中,今天也不早了,不如先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齐叔看夏无且真的撑不住了,这下不劝也必须劝了,看半夏的样子只是给夏无且的火上再浇一层油,他不劝万一夏无且下一刻没挺过来,真气昏过去就晚了。

不用齐叔说,夏无且也知道自己这病体撑不住了,他指了指外面:“你,给我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半夏沉默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大人,小姐她还受着伤。”齐叔急了,不过夏无且立即就瞪了过去。

“再说就跟她一起跪着。”夏无且说完,又是剧烈的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才能舒服。

半夏冲着齐叔摇摇头:“齐叔照顾好祖父就好,不必管我。”说完她已经出了门,直直在门前跪了下来,就跪在夏无且和齐叔都看得见的地方。

夏无且冷冷看了她一眼,推开齐叔要扶他的手,起身站到了窗前,齐叔片刻不敢耽误,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果然接到了昏死过去的夏无且。

齐叔把夏无且扶到床上躺下,给夏无且诊了脉,身体没好强撑着进宫,今日还只是早上服了药,在宫里是应该饮了几杯酒,这会又被半夏气昏头了,晕过去反而更好,能睡会养养精神。

齐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今天折腾一天,他是真困了,可又立即强撑起精神,去给夏无且煎药,半夏依然跪在门口,齐叔知道这祖孙俩的臭脾气,也不去劝了,只帮她额上的伤敷了点药,等着明早去接人。

“齐叔,祖父是真睡下的?”敷好药齐叔正要走,听到背后半夏这么问。

齐叔无奈,不只是倔,这别扭性子也是十成十的像。

“既然猜到了,还不少气点你祖父。”齐叔回头劝道。

月色衬得半夏神色更冷,脸上的血痕擦干净后,一张小脸苍白表情麻木,眼里却是惊人的坚持。

齐叔等了半晌,不见半夏答复,他摇摇头,拿起自己的药囊就要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低低的传来一道声音。

“齐叔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回头,就见半夏低着头,依旧是那副样子,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她一样。

齐叔走后,半夏才抬起头,她先看向身前闭紧门窗的房间,然后望向了天上的月亮,看到月亮,她才想起,今日是十五月圆,就是这月光,太过惨白。

“苏哥,”半夏一声呢喃,想起今早她让齐叔送回去的玉佩,勾出一抹笑容,“那玉佩应当被你交给妻子了吧,你放心,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缠着你了,也是,最后一次再叫你苏哥了……”

夏无且病重,她已经打定主意一直陪在夏无且身边,毕竟祖父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头一次,半夏觉得她最能闻惯了的药香是如此的苦涩。

玉佩还了,针法送人了,那只木簪也丢了,她与扶苏所有的联系都断了干净,今夜就当是她最后一次放纵,明天开始,她就还是祖父那个最听话的半夏,不会再惹夏无且不高兴了。

半夏就在夏无且屋外跪了整晚,在第二日第一缕阳光撒到她身上时,才再扛不住,直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半夏醒过来时已是中午,她额上敷了层新药,冰凉冰凉的,脚上的伤处好像也重新看过了。

“醒了?”冷不丁从那边传来一道声音,半夏抬头,发现不远处坐着看书的夏无且,这才惊觉,她竟然是躺在夏无且的床上。

半夏更不敢赖床,立即下床跪坐在夏无且身边。

“祖父身体如何?”半夏看夏无且的气色是比昨晚好些了,也稍稍安了点心。

夏无且挑眉,瞥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书:“没被你气死是不是很难受。”

“半夏自然是更希望祖父安康的。”半夏扬头回道。

夏无且冷哼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少气点我,我自然就不会病了。”

似乎这一晚后,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不似昨晚针锋相对。

“不会了不会了,以后祖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半夏赶紧摇头,不知道夏无且怎么想通了,但对她可是再好不过了。

夏无且听半夏这么说,做沉吟的表情:“既然这样,那让你嫁人可好。”

“祖父!”半夏激动喊道,抬头想看夏无且的表情,只见他面无表情,甚至还冲她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你说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除了这个,现在我只想留在祖父身边,”半夏把脸靠在夏无且肩头,“因为我只有祖父这一个亲人了。”

“多大了还撒娇,过来把东西吃了。”夏无且推开半夏的脑袋,指了指案边的餐食。

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半夏受宠若惊,饭菜还是温热的,都是几道半夏喜欢的餐食。

刚动了几口,就听那边拿起书的夏无且又开口了。

“吃完后过来把你创出来的针法给我施展一遍。”

施展一遍,是做什么半夏自然知道,所以她更不敢信了,夏无且不但不怪她,还要帮她看针法。

“不想就算了。”被半夏盯的不自在了,夏无且立即改口。

半夏怎么会给夏无且反悔的机会,立即答应了,第一医师亲自帮忙,她怎么能不要。

她赶紧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跑到夏无且身边,夏无且已经准备好了铜人与针灸包,等半夏过来就推到她面前。

于是齐叔过来看到的就是祖孙俩融洽讨论针法,又不时因一个穴位争得面红耳赤,要不是太奇幻,他一定怀疑是两个人都被换了芯子。

夏无且浸淫医学多年,发现许多半夏不曾意识到的问题,都令半夏受益匪浅,这样的话,很快就能再改良好这套针法了。

后来夏无且在半夏静心照料下也渐渐痊愈,从那日后,半夏真如她所说,再未惹怒过夏无且,也一直在夏无且身边照料,连住所都搬到了夏无且处空着的偏房,夏无且如何都没把人赶走,无奈就随了她了。

半夏也从薛医师那里知晓,原来是他被童童家人套话说漏了嘴,因此事,一直因童童之事怀歉的薛医师一家,彻彻底底与童童一家断了联系。

终于,快入夏时夏无且又入宫当值,此时的他有小半年未当过职,医官之首的位子,孙医官也坐得安稳了,夏无且倒是没在意这个医官之首的位子,只尽心尽力做自己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