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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古心月明 > 第六章 阎王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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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声惊雷,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另外一边墙角吱吱几声老鼠叫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哇哇的猫叫,叫声就像婴儿啼哭一样,直吵得我心烦意乱。

我心说再叫唤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不打跑你这发春的野猫,我正这么想着,没成想还真不叫了,不一会儿几只老鼠窸窸窣窣的在大堂中间乱窜,一只杂毛大野猫也从庙外面窜了进来,在那用爪子拍打翻撩着几只老鼠,好似在逗弄玩耍。

几只老鼠也挺怪,见到猫不跑,倒像是陪着杂毛大野猫玩耍一般,我瞅着倒是挺有趣,就这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躺在墙角的稻草堆里看着几个畜生折腾,夏天夜雨,空气潮湿闷热,不一会儿我就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正睡的香呢,‘啪’的一声大响,将我惊醒了过来,我迷迷糊糊睁眼望去,大堂正中高坐一人,下边又站两排人,好似是衙门里正在审犯人,我心想我不是在一个小破庙里吗,怎么现在到衙门里来了啊,我揉了揉眼睛正要出声发问。

定睛一看,直将我骇的魂飞魄散,只见正位上坐的那位,嘿,毛脸獠牙,大黄眼睛,穿着一身不知什么朝代的官服,凶相毕露,

下边站着的两排人清一色差吏打扮,再细细看去,尖耳猴腮,灰色毛皮,嘴边长着几根大黑毛,好不猥琐。

我当时手脚就麻了,一动也不敢动,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差点被吓得尿裤子,我心想莫非给我撞了邪啦?

我趴在稻草堆里露出个眼缝偷偷瞄着大堂中,只见正中那穿着官服的,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面前的桌上,大喝道:“带上来”,然后就听见外面一阵铁链声哗啦哗啦的响起。

不大会儿几个差吏就押着一个汉子走了进来,那汉子满脸惊恐,几乎要翻着白眼晕了过去,给后面那差吏一脚踹倒在地上,

只见那毛脸的官爷缓缓道:“堂下跪着的可是李铁树?”,堂下的汉子看着周围的场景,直吓得面色煞白,喉头颤动,就是说不出话来,差吏又是一脚踹过去:“哑巴了你,阎王爷爷问你话呢”。

那汉子小腿肚打颤,这才带着哭腔从嘴里蹦跶出几个字来:“回阎王爷的话,小的就是李铁树,小的...小的怎么来这儿了?小的...不会是...不会是死了吧”,

只见那阎王爷嗤笑道:“你怎么来这儿的你心里没数吗”。

只见阎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厮不知道从哪儿捧出一面镜子,那阎王爷冷哼一声,命道:“你自己看看镜子里面”,

那汉子闻言抬头望向那面镜子,只见那面镜子表面灰蒙蒙的,待那汉子一抬头,那镜子忽然现出一副光景,是在一个小院子里,看着像是一户破落人家,一个老太太穿的破破烂烂靠在土墙边上,画面中一扇门打开,

从门里骂骂咧咧的走出一个人,手中端着一个破碗,放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有气无力的端起破碗,抓着碗里的东西往嘴里送去,画面里的人站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才进了屋子,

到这儿后,镜子中的画面消失不见,又慢慢变成灰蒙蒙的样子。

阎王爷问道:“镜中这人可是你?”,汉子面色煞白:“是小人”,

阎王爷复又问道:“镜中这老太可是你老娘?”汉子嘴唇直哆嗦,一句话都答不上来,阎王爷忽的声音拔高:“你给你老娘吃的这是什么啊,我看着怎么那么像猪食啊,嗯?”。

那汉子只顾磕头,嘴里连喊冤枉,阎王爷冷笑道:“冤枉?你们这些凡人啊,哪个不是说自己是冤枉的,哪个不是到了我堂前,就上有老母下有幼子的,早干什么去了啊”。

整个晚上到这儿,我才回过了神儿来,怪哉怪哉,我这是赶上阎王爷要收人了,虽说我有些害怕,但总算是明白了这些“东西”是什么,心底也有了些底气。

我心想我正直年少,阳寿应该还长,家中父母又早亡,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虽说还是害怕,却也是渐渐好奇心压过了恐惧,

看了半响倒还觉得有趣,头一次见着阴间的“人”,阎王爷原来长得这个样,鬼差原来是那个样,长得也有些忒丑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哗哗一阵水声将我的视线又拉到了大堂那儿,只见一个差吏手中提了一木桶,不知道从哪里整的水,正一桶一桶的往神台旁边的大石盆里面倒进去,

那阎王爷也听见倒水声,转头看去,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骂道:“不孝之罪,剥肠,剥肠,畜生崽子的你倒水干嘛啊”

那鬼差边扇着自己嘴巴边谄笑道:“是是是,老爷,小的以为要上蒸笼,想着先洗涮干净了”,阎王爷怒骂道:“规矩规矩,什么罪就上什么刑,莫要坏了规矩”,

随后拿起惊堂木一拍喝到:“老有所依,少有所养,不孝之人,当受剥肠之苦”。

这面喝完,下面的一众鬼差搬上一木板竖立在堂前,随后将那汉子的四肢绑在那大木板的四个角上,那汉子是死命挣扎啊,大喊着饶命冤枉,

可是那一众鬼差心如铁石,不为所动,拿起一把寒光湛湛的尖刀,只一刀便将那汉子的肚皮划开了一条缝。

尖刀似乎极为锋利,等那汉子肚子里的脏器一股脑儿全抖搂了出来,才后知后觉的凄厉嘶喊出声,可那时肚肠早已拖了一地,鲜血淋漓的惨不忍睹,

只看得我是头皮发麻,双股战战,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那汉子足足惨叫了好半天才渐渐没了声响,估摸着,就算血没流光也疼死了,

至此,我才稍微好受了些,但是那汉子的惨叫声依然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萦绕在我的耳边,

就在我惊惧不已甚至不敢抬头偷看的时候,接下来的场景才是真真的颠覆了我的三观,将老夫我骇的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