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脆弱
小莲吓的立马跪了下来，“贵姬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思阙立马抢先对小莲说：“贵姬心善，还不快去重新烧一壶茶水来，怎么笨手笨脚的！”
慕如云的嗓子本来就喊痛了，也没在乎思阙说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还没平息自己的怒气。
思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慕如云的神色，“贵姬，您别着急，说不定过几日皇上就再召您了。”
慕如云的情绪变化的很快，刚才还暴怒，现在听到思阙轻声细语的这句话，一下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思阙有些慌忙的掏出自己的手帕给慕如云擦泪，慕如云深深的叹了口气略带些鼻音的说：“思阙，从我进宫以来你就跟着我，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受宠过。”
思阙张了张嘴，慕如云闭了闭眼，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压抑住的脆弱和悲伤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思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慕如云，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用手轻轻拍了拍慕如云的肩膀以示安慰。
慕如云慢慢的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外低声说：“也许没人知道这么多年我心里有多苦，那年我入太子府，皇上就不喜欢我，虽然勉强给了我一个陪房的身份，但是从来没有召幸过我。”
说到这里，慕如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那时候太子府的下人都看不起我，皇上宽仁，没有苛待我，但是下人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懂得看主上眼色，知道皇上、皇后包括珍贵妃都不喜欢我，所以...他们克扣我的月银，给我吃剩饭剩菜。”
“天冷的时候，我房中没有碳火，天热的时候，房中没有冰块，甚至我还会被叫去伺候皇后和珍贵妃。”
思阙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慕如云轻轻的笑了一下，“还好皇后觉得这样不妥，所以从来没吩咐过我做什么，至于珍贵妃，她这么厌恶我，自然是根本就不想看见我，所以我其实没那么惨。”
慕如云微微偏了偏头回忆着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后来皇上登基，我父亲去求了皇上许久，皇上便给了我一个嫔位，那时候我便知道也许我这辈子就只能是媛嫔了。”
慕如云眼角带泪缓缓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踩着满地的狼藉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入了宫跟以前其实差不多，皇上依旧不待见我，本来我只想好好的待在关雎宫里做我的媛嫔，可是眼看着珍贵妃越来越受宠，甚至算得上是独宠，我心里就开始嫉妒，我不求走到皇上的心里，只求皇上能多看我几眼。”
“所以，我就开始每日到御书房外等皇上，就希望皇上能多看看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皇上始终不曾多看我一眼，就连我生辰的时候，也只是短暂的来一下就到侧殿去睡了。”
“后来我越来越偏激，越来越抓狂，直到沙楹秀和祝思虹来到关雎宫，那时候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就照着当初太子府下人对待我的方式对待她们，不得不说，我短暂的从欺负别人的行为中获得了快感，所以我便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慕如云回头看了眼思阙，“你应该也觉得我那么做不对吧？只是你也有些怕我，所以一直都没有勇气阻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