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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都没做!\"贺栀宁气急败坏否认,再次赶人,\"你们快出去,我累了。

11然后躲到了被褥里,丢给两人一个背影。

萧玄璟终于明白了什么,俊脸再次微红了红,“去书房,本王有事与你细谈。”

伸手拽着初墨的手腕,强制把他拉出了房间。

欲盖弥彰..初墨淬了冰的眼神射在萧玄璟身上,两人光天化日就!!那可是他如花似玉、娇滴滴的闺女!可恶!

等脚步渐远,贺栀宁慢慢转过身,瞥了眼屏风,狠狠锤了几下被褥。

青天白日更衣,萧玄璟一定是故意的!

凤仪宫。

芍药正在为皇后涂丹寇,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吹入内殿,皇后立马抬头往不远处的屏风瞧了一眼。

见北慕来了,忙抽回被芍药握住的手,“本宫身子有些乏了,明日在做,你先退下丹寇才做了一半,芍药不解。

还没说话,就对上皇后凌厉的眼神,赶紧收拾好工具退了出去。

皇后拿出绢帕擦掉了尚未干透的丹寇,快步走到屏风后,“子韫,这么快”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的蓝色身影倒在了地上。

北慕一袭清润的蓝袍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一手捂着腰腹,一手撑着地面,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

“子韫!\"皇后吓得瞪大了眼睛,赶忙扶着他坐到了外边的暖榻上,“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北慕没说话,空着的一只手解下了背后的古琴,放得远远的。

片刻,皇后取来了药箱,拿出金疮药和纱布,然后伸手要为北慕宽衣,被他阻止:\"我自己来。”

“你伤的这么重,还是我来吧。“皇后坚持道,说话间已经抓住了他腰间的宫绦。

北慕皱了皱眉,眼底满是厌恶,可还是任由了她。

上衣全部剥开,精壮强悍的身体瞬间映入眼帘,饶是皇后已过四十,可面对自己喜欢了数十年的男人,脸上也不禁浮现出少女娇羞的红晕。

北慕见此,眼底的厌恶之色更浓。

皇后上药包扎的功夫,他转移注意力道:“你那位皇弟武功在我之上,要想杀他,恐不是我能办到的。”

皇后自然知道萧玄璟不好对付,她以为凭北慕的身手,杀萧玄璟和贺栀宁轻而易举,哪料他竟被萧玄璟伤得这么重。

心疼不已,又有一丝愧疚:“是我太心急,才害你受伤。

“这件事,我办不成,你换个条件。“北慕语气淡淡。

皇后的手顿了一顿,片刻才道:“萧玄璟的命取不了,那就要贺栀宁的命。”

萧玄璟不可能时刻守着贺栀宁,只待她落单,哪怕她身后有暗卫护着,也不是慕子韫的对手。

贺栀宁一死,必会让萧玄璟分心,倒时候趁机除去他,信手拈来。

北慕垂下眼眸,蓝瞳深处闪着某些微妙的情绪,“她只是个小姑娘,我不杀女人,更无法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皇后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北慕的脸,凤眸一片冷意:“慕子韫!\"

北慕没说话,扯过皇后手里的纱布,兀自包扎着伤口。

皇后敛住怒气,夺过他手上的纱布,弯腰替他继续缠着纱布,语气柔软不少:“子韫,贺栀宁挡住了我儿的路,她的命我非取不可。”

北慕再次沉默。

等皇后绑好纱布,他慢条斯理把衣服穿上。

皇后以为他答应了,没再多提一句。

北慕起身,拿过古琴,举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顿足,道:\"杀一个小姑娘,我做不到。既然你暂时提不出其他条件,等你想好了,传信给我。

这皇宫,我不会再来。\"

说罢,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闪身离开了内殿。

“慕\"皇后追上去,却连他的影子都抓不到,一抹不甘从眼底淌过。

离开皇宫时,北慕再一次被南乔堵在了一条宫廊下。

他早料到逃不过南乔的眼,面上没什么情绪。

见他面容苍白,浑身是血,腰间的衣服被戳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南乔心脏不由一疼:“你怎么会受伤?谁伤了你?是不是她?”

这世间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除非他不还手。

北慕摇了摇头。

南乔急色追问:“到底是谁伤了你?”

“我自己。”说完,北慕坐到了廊下的长凳上。

南乔显然没料到是他自己伤了自己,愣了一下,旋即坐到他旁边,低头盯着他腰腹已经不流血的伤口,不解开口:“阿韫,你.”

“师兄,不说我的事了。北慕轻笑着打断他,“这些年,师兄过的可好?”

南乔见他不想提,便也不问了,抬头看着天空:“我还是老样子。\"

兄弟俩说了好一会的话,北慕忽然起身,从怀里摸出一张蓝色的令牌:“有机会的话,回去看看师父。”

南乔盯着令牌,迟迟没有接。

北慕把令牌塞到他手上,“师父早就原谅你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南乔握紧令牌,热泪夺眶而出。

他当年一时鬼迷心窍,险些害死了师父,师父真的...真的已经原谅他了吗?

一连三日过去,北慕都未现身。

初墨也不曾见到他。

这日,贺栀宁洗漱完,去厨房为萧玄璟准备早膳,穿过一条长廊,忽然一支飞镖掉在了她脚边,飞镖上还绑着一卷纸条。

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可疑之人,才弯腰捡钱飞镖。

打开纸条的瞬间,贺栀宁瞳孔骤然一缩。

纸条是北慕所写。

他绑架了她娘。

纸条下角是她娘的贴身私印。

还要求她一人赴约。

贺栀宁将纸条捏成一团,犹豫着要不要与萧玄璟商量一下,下一秒脚边又飞来一支飞镖。

她立刻捡了起来,打开纸条。

对方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再次强调她只能独自赴约,绝不能有第三人知晓,否则她娘性命不保。

该死!

贺栀宁狠狠咬了口银牙,又垂眸看了眼左手上的手链。

就在这时,第三支飞镖落在她脚下。

纸条上标记了王府暗卫的位置,还给她指了一条最快离开王府的路线。

能洞悉她的心思,还能清楚掌握摄政王府的暗卫位置,且是在不被萧玄璟发现的前提下江湖绝顶高手的实力,比她预想得还要恐怖。

贺栀宁按照纸条的指示,很快出了王府。

书房批阅奏折的萧玄璟见早膳时间差不多到了,放下朱笔,去了主寝。

听下人说她去了厨房。

萧玄璟又寻去了厨房。

可厨房并无贺栀宁的身影,下人也未曾见过她。

萧玄璟脸色猝变。

萧玄璟66:本王只是有洁癖,本王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