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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将笔记本翻到了布尔维尔说出的那三个位置,果然看到了三句之前被自己“忽略”的话。

“我保证自己说的话真实可信,如果您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询问马妮娅女士。她曾经遭遇了成功出逃的施耐特·托利亚。”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性,布尔维尔为自己找了个目击证人。

本来他心目中的完美证人是艾美琳,但在得知对方今天要配合汉姆的调查抽不出身后,不得不临时找了一位普通的女士为耐达斯进行辩护。

得到了法官的允许后,布尔维尔将正在旁听的马妮娅请到了证人席。由于是第一次站在法庭上,马妮娅的头微微地低着,神情显得有些拘谨。

“不要紧张,请问您印象中的施耐特·托利亚是什么样子的?”法官询问道。

“那可真是一场噩梦。”马妮娅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全身不禁一颤,“我还记得当时根本没有人发现一个疯子就藏在人群中。他似乎拥有着隐藏自己的本领。若不是一位有着敏锐洞察力的游客发现了他的异常,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之后他将自己遭遇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部分记忆是已经被布尔维尔暗中修改过的。

“法官,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马妮娅女士。”托拜厄斯瞥了一眼仍处在混乱中的邦克警长,决定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掌控局面。

“可以,但不要恐吓证人。”法官点头同意道。

他走到了马妮娅女士的身前,柔声问道:“你能保证自己的记忆真实可信吗?”

“当……”马妮娅还没说出口,便感觉到脑海中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那段被布尔维尔植入的记忆仿佛与自己隔了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只能隐约回忆起大致的轮廓。

这种体验并不好,她眉头微微皱起,右手按在了额头上,按摩了两下。

“当然。”马妮娅放下了手,眼中的迷茫完全消失。她忘记了自己在困惑什么,冥冥之中认为自己必须说出这两个字。

听到这个词,托拜厄斯眯起了眼睛,微不可察地瞥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布尔维尔。布尔维尔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观察,对他报以和煦的微笑。

“既然你认为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的,那么你一定很清楚当时施耐特是怎么反抗的吧。能再复述一遍吗?”托拜厄斯追问道。

“一位女士见到了即将拔刀的施耐特,直接将他制服了。”马妮娅不假思索地说道。但在说出这段话后,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场景。

她从布尔维尔的手中拿到了一笔钱,并承诺自己会将当初的经历编的与碎尸案相似。但她却回忆不起那段措辞,只记得真实的场景,并在刚刚直接说了出来。

她变得不安起来,脑袋不自觉地转向了布尔维尔。

“法官大人,她的话前后矛盾。这难道还不能证明这个证人在编造故事吗?”托拜厄斯扭头对法官说道。

但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发现法官疑惑地看着自己。托拜厄斯又清了清嗓子,但结果仍然如此。

他没有再次尝试,因为他已经弄清了现状。从自己踏入进马妮娅附近的那一刻起,他和马妮娅便被布尔维尔布置的隐秘仪式独立了出来。

法官和周围的普通人能看到的都是布尔维尔想要让他们看到的,与自己和马妮娅的真实行动毫无关系。

而如果他没有猜错,布尔维尔应该正在借此机会向仍处于失神状态的邦克警长发起猛攻!

“邦克警长,由此可见加里先生对您的指控不无道理。一位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怎么可能拥有施耐特那样的能力?加里先生已经跟我说过了,如果您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职,并还他一个清白。他就会主动撤诉,我们也会为您提供相应的线索。”布尔维尔逼迫道。

此时邦克警长已经从记忆丢失的迷茫中恢复了过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尚未清楚现状的他,不禁想要寻求托拜厄斯的帮助。

但是他眼中的托拜厄斯正右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这让邦克警长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再次凌乱了起来。

就在心智失守的邦克警长即将在布尔维尔的操纵下承认失职时,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痒,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施耐特就一定与碎尸案有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询问马妮娅。”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托拜厄斯终于拆掉了布尔维尔的隐秘仪式,指着脸露惊慌之色的马妮娅道,“请问施耐特是不是对玫瑰塔有着某种说不清的执着?”

“是的,在被制服后,他的口中一直在嚷嚷着玫瑰。看起来对玫瑰塔有着某些奇怪的感情。”已经被托拜厄斯逼得接近崩溃的马妮娅,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若不是托拜厄斯没有时间去拆除布尔维尔为马妮娅准备的稳固心神的隐秘仪式,她的精神可能已经完全崩溃,成为一个永远沉沦在自己那虚假的记忆中的疯子。

“请不要恐吓证人。”布尔维尔严辞呵斥道。

托拜厄斯耸了耸肩,用无辜地语调道:“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只是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

说罢,他转身对法官道:“施耐特的目标是玫瑰塔,那么他的所有行动应该会围绕玫瑰塔展开。可是受害人与玫瑰塔之间的联系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那么那个疯子也就没有任何杀人动机。”

“为一个疯子找杀人动机。能想到这种说辞的你恐怕也是一个疯子吧。”由于托拜厄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布尔维尔有些难以保持最初的礼貌,言语带刺地道。

“好吧,就算我说得不对,但是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也不高。”

“高不高都只是一个概率的问题。以加里先生的能力,想要做到同样的事情,可能性只会更低。”

“如果是原告假借了施耐特的手杀害的哥哥呢?这样概率是不是就变大了?”见对方上钩了,托拜厄斯的嘴角微微地翘起。

他再次将手伸入了自己的口袋中,对法官道:“本来我是不想揭露真相的,但既然你们如此不讲理,那么我决定将真相公之于众。一切的是非曲直由大家和法官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