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挖去双眼虽然疼痛无比，但是比起被慕容上清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所带来的恐怖感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白炎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根本不知道慕容上清要在他的身边做什么，只得颤抖着声音问道：“师父！徒儿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偷走寿命，徒儿根本听不懂啊！”
“还想蒙混过关？”
白炎的耳边传来了慕容上清悠悠的声音，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白炎的内心如同更进一步地掉进了冰窖里一般！
“你是用眼睛来偷取为师的寿命的吧？让为师来仔细看一看，你这一对招子到底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偷走为师的寿命......奇怪了，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眼见慕容上清连这都弄清楚了，白炎也就放弃了装蒜，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为师是怎么知道的？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也罢也罢，为师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白炎的耳边响起了慕容上清的一声长叹，随后他继续道：“当初为师意念笼罩之下，一整座落叶城里，为师就只看上了你，你的天资相当不错，已经比我这里的很多你的师兄师姐们都要强上很多了，我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百年之后能突破到淬体境十五重，这样你就达到了成为九转仙丹主材料最低限度的条件，所以为师果断出手，想把你带回来......
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第一件让为师疑惑的事情，那就是以往在为师身上发作极为规律的凝血神抓的伤势，这一次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了，并且为师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寿命一下子减少了很多......”
听到这里，白炎只觉得悚然一惊！
他实在没有想到，慕容上清居然能够察觉到他自己寿命的减少！
“桀桀桀桀桀......”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炎的惊讶，慕容上清故意凑到了白炎的耳边，笑得极为阴森可怕。
“小十七啊，我的乖徒儿，这应该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你凭什么认为寿元将尽的为师会察觉不到自己仅剩的寿命还有多少呢？武者对于自己寿元的感知确实是极为模糊的，但只限于他寿元还极为充足的情况下，而为师一共就只有那么一千多年的寿命了，突然之间减少了大概两三百年，难道你觉得我会感觉不到吗？”
听到这里，白炎已经感觉到心中的寒意越来越强烈了，他涩声道：“所以说你从那个时候就有所怀疑了......”
白炎的右边突然传来了慕容上清的声音，打断了他说的话。
“没错，但是我当时只是有些怀疑罢了，毕竟那一次的凝血神抓伤势爆发得实在是太剧烈了，寿元因此有所损耗也很正常......
但是之后就不一样了，带你回洞府之后，为师又感觉到了一次寿元的突然消失，这一次为师不得不怀疑确实是有人有着诡异的能力，能够偷走为师的寿命，而这两次寿命的消失是有着共同点的，那就是每一次你都在为师附近！”
说到这里，白炎右耳边的声音突然间又消失了，慕容上清的声音又从他左耳边传了过来。
“所以为师留了个心眼，打算测试一下到底是不是你，我离开了你的附近，然后我发现我的寿命并没有再一次消失，我猜测你偷窃寿命的能力可能有着距离限制，或者说有着别的限制......
于是因为怜惜你那举世罕见的天资，也为了测试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为师将计就计，三个月后，我再一次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一次我惊喜地发现你居然突破到了淬体境十五重！
这和你之前表现出来的天资并不符合，比你之前展露出的天资要强太多了，我虽然感觉到很疑惑，但是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到淬体境十五重，却也令我产生了贪念......
我希望你能继续修炼下去，看能不能突破到传说中的淬体境十六重！到时候淬体境十六重的你作为炼丹的主材料，炼制出九转仙丹的把握必然更高！
这一次出现在你面前，我留了个心眼，精神力从四面八方牢牢地观察着你，果然，你很快就忍耐不住，向着我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把头转了回去！
仅仅就是这么一瞬间，我就发现自己的寿命诡异地消失了......
那时候我才完全确定，你有着通过眼神窃取他人寿命的能力，并且刚好一个时辰之后，你再一次装作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于是我又少了大约两百年寿元，因此我明白了你的能力间隔时间是一个时辰。”
听到这里，白炎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他在穿越之前也是个网络小说的爱好者，看过了各式各样的穿越小说，但里面的反派基本上没有智力太过出彩的，很少很少有那种脑子极为过人，能够把危险提前扼杀在摇篮中的反派。
所以哪怕是他现在真的穿越了，他还是不免带着穿越者的骄傲和思维，不由自主地把这个世界里的反派看得很轻。
所以当慕容上清在他面前缓缓道出他到底有多么老谋深算之后，现在的白炎只感觉到不寒而栗！
这时慕容上清的声音突然又从白炎的前方悠悠地传了过来：“由于我的寿元还足够，所以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在语言上逼迫你更加刻苦地修炼，一切只为了看你能不能再一次突破，达到匪夷所思的淬体境十六重！
当时我猜测以你的天资，你可能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突破，所以虽然我的寿元还有的多，但是我也承受不住每三个月被你窃取一次寿命，所以我打算以后少在你面前露面，就等你修炼到淬体境十六重再收网！
但是当三个月后，我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打算好好逼迫你勤加修炼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又窃取了我一次寿命之后，我惊讶地发现你的天资居然莫名其妙地又提高了！”
说到这里，慕容上清阴冷的声音突然又从白炎的背后传了过来。
“我发现你这一次窃取我的寿命之后，你的天资马上就提升到了天妒的程度！于是我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你不会能够把从我这里窃取的寿命转变成你天资上的提升吧？
我的乖徒儿啊，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