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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果然变成了另一番天地。这还好是赌对了,不然说不定要卡在墙里,那就很尴尬了。

墙后就是一个很小的石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板凳什么都有。

床上隆起了一团,正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这里,看起来是个女人,八成就是范天晗那个倒霉玩意儿了。

白凉凑近看了看,确实是范天晗,眼睛闭着呼吸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她披头散发的,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脸色也不是那么好,但是人倒是一点没瘦,哥嫂肯定没饿着她。

天天呆在这个密闭的小房间里,怕是很快精神就要出毛病了。

这都是小事儿,和白凉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个房间里铺了地毯,虽然这里的布置确实不差,但是这个地毯还是给人一种在掩藏什么的感觉。

白凉凭直觉走到角落,蹲下来用手在地摊上摸索着,马上就摸到了一条缝隙。

沿着这个缝隙摸了一圈,赫然就是个正方形,恐怕就是密道口。

白凉当然也不知道机关是什么,直接再次空间转移,蹲着的身体感觉屁股碰到了什么,应该是身后的台阶。

密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非常黑,一丁点儿光亮都没有。

“二狗子,我没瞎吧?麻烦你给我来点儿光。”

白凉刚说完就觉得手里出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个手电筒。

【反正这里没人,给你个手电筒将就着用吧。】

白凉啪的打开开关,手电筒的光一下子照亮通道,向下的楼梯之后是一段不算很平的平地,不知道通向哪里。

白凉为了不撞到上面的顶,只能弯着腰往下走。

地面坑坑洼洼,像是有人人工挖出来的。

范天昀哪里找来的人,挖掘技术全国最强没有之一。

白凉沿着通道一直走一直走,弯着腰走路确实很累,这通道并不高,也不宽,估摸着高度高的地方一米五不到低的地方可能只有一米,能两人并行。

这个别院本就靠近城的边缘,白凉猜测这个密道通向城外。

等她走得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的时候,终于重新看到了台阶,上面应该是另一个密室或者就是个房间。

白凉这回直接转移到了一个有点儿距离的地方,出来一看天都黑了,但是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城墙。

边上是几个相连着的小院子还有一个三层小房子,看起来是个小客栈,提供给当天进不了城的人歇脚的地方。

这个小客栈白凉是一直知道的,还以为就是别人开着做生意的,没想到竟然是范天昀的地盘儿。

今天可真的是收获满满。

秋天果然是丰收的季节。

自从上次意外收获之后白凉就没有再出门晃悠了。

复刻好的证据正躺在白凉的空间里,不管那两个叛徒是烧了扔了撕了还是吞了,证据还是在。

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备份。

白凉还派了更多的人去监视城外小客栈,以及方圆十米内其他可以住人的地方。

范天昀和三皇子绝对不会知道,他们最大的秘密已经变成了能杀死他们自己的稻草。

不过……为什么白凉可以有这么多人手给她卖命?

不要问——

问就是有钱。

二狗子金主爸爸永远是魔鬼小姐姐,不,漂亮小姐姐最坚强的后盾。

系统的最高宗旨就是尽全力为宿主提供服务,满足宿主的一切需求。

证据准备好了,天罗地网都撒好了,就等着坏蛋们打上门然后一网打尽去蹲局子大结局了。

这一切都完成的悄无声息,皇帝爸爸不知道,太子哥哥不知道,段沉也不知道,白凉默默的做好了一切。

终究是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即使还有一些疏漏……关键时刻还可以靠武力值,白凉一点都不操心这个,当务之急,是——

结婚!

皇帝爸爸上次果然第二天就下旨赐婚了,找了个什么理由么这个也不是白凉要考虑的事情。

之后段沉一直在忙忙碌碌筹备婚礼,都没怎么来过白凉这里。

白凉觉得自己这么闲是不对的。

但是……前有段家父子,后有白家父子——就是皇上和太子,这个婚礼好像跟另一个主人公——新娘,就没什么关系了。

又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不过经过上次夜探小院密道之后,白凉一直在使用空间之力,回来以后就觉得有点疲惫,身心俱疲的那种。

这个能力的使用应该是有限度的吧?

白凉问了二狗子,二狗子也不清楚,毕竟这是白凉本身的能力,不是二狗子给的。

不过二狗子有两个猜测,一个是这个异能应该还能修炼,让它变得更强,还有一个就是可能是白凉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个过于强大的力量才会出现疲劳这样的症状。

不管是哪一种,都限制了异能的发挥。

这个异能的使用程度,可能和使用时长、范围、强度,都有关系。

白凉还是要早日更加熟悉自己的异能,这可是保命的本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需要大量使用暴力的位面。

说到使用暴力……其实白凉还有点跃跃欲试,那就更要做好准备了。

燕国大庆十六年九月初九,皇上在九公主笄礼上赐九公主封号,朝和。

同日,段将军和朝和公主成婚,八抬大轿,红妆十里,普天同庆,皇上大赦天下。

一天的日程完全排满,作为一个公主,流程肯定都要按规矩走完,这三件事儿轮下来,白凉坐在新房里的婚床上,连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要不是不想让皇上和段沉他们失望,规矩是什么东西?!

能吃吗?!

这头冠出奇的沉,段沉还在外面敬酒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不愧是天天锻炼的人,这年轻人精神就是好,前面的流程他也跟着白凉走了半天,丝毫不见他有一丝疲劳之色。

这挑盖头的流程还没走,白凉就不能把头冠摘了,只能捧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躺倒在床上,任由红盖头罩住脸。

边上的喜娘也不敢说什么,公主要做什么她们还真还不敢干预。

在白凉眼皮打架快要支撑不住了的时候,段沉终于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白凉挣扎着扶着头冠从床上爬起来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做出了一个像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姿势。

段沉摇摇晃晃的走到白凉面前的凳子上和白凉面对面坐下。

新婚小夫妻一个醉,一个困,要不是边上有喜娘监督着,恐怕都要倒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段沉拿着喜秤,手还算稳的,但是脑袋晕乎乎的,半闭着眼睛聚焦不了,挑了半天,最后在喜娘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挑开了盖头。

一揭开盖头,白凉就对上了段沉傻笑的脸。

明显喝醉了的脸上有两坨红晕,眼睛也笑成了小眯眼,露出一口大白牙。

像个小傻子。

白凉的困意在看到段沉之后都烟消云散了。

好不容易扶着醉醺醺的段沉走完了流程,白凉赶紧让侍女把她要压断脖子的头饰全部拆掉,顺便把段沉的也拆了,打了洗澡水,然后让人都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烛影摇曳,在墙上投出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