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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像被死死黏在一起。

最后只能不甘心的沉入黑暗。

与此同时,系统把剧情传输给阮软,以梦境形式接收。

这个世界名为《偏执暴君的逃婚宠妃》。

故事发生在天耀国,国姓亓官,男主单名一个曜字。

先皇在位时就外戚干政,等到男主继位了更是寸步难行。

先皇缠绵病榻几年后撒手人寰,皇后扶持亓官曜登基的时候他还不到九岁。他只能在暗地里韬光养晦,不敢暴露出自己的丝毫野心。

经过十几年的隐忍,他终于斗败了皇后,把人送到地下陪先皇去了。

可他还有仇人没有除尽——

皇后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他,设计杀了他的母妃。

每晚他都会梦到自己母妃惨死的样子,却只能每天对着自己的仇人笑,不敢露出哪怕一丝仇恨。

长期的隐忍终究是影响了他的性格,他变得扭曲偏执,酷爱以残忍的手段折磨人。

而他现在最想折磨的就是皇后的帮凶,苏家。

眼下朝中势力三足鼎立,皇帝一派,丞相一派,还有摄政王一派。

局势趁着男主和皇后死斗之时重新洗牌,到如今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样子。

苏家抓准了时机投入丞相一派,并表现出了极大的价值。丞相因此要保他,亓官曜也暂时杀不了他。

真要是撕破了脸,难保摄政王不会躲在背后渔翁得利。

这种行为反而刺激了他,亓官曜下令让苏鸿的女儿入宫侍奉。

男女主你追我逃的相爱之路也就此开启。

苏鸿自是知道让苏浅柔入宫无疑是把她推入了火坑,但他一点也不在意。毕竟她从小就不受宠,他眼里心里都自私的只有自己。

于是,苏浅柔跑了,连个音信都没留下……

苏鸿可没有别的女儿了,在丞相的点头下,他连忙从外面找了个孤女收为义女。连名字都没有给她改,就把人送进了宫。

至于她愿不愿意,又有谁会在意呢?

阮软就穿成了这个倒霉的炮灰,她被强迫性的送进了宫。亓官曜因着对苏家的怨恨对她百般折磨,还专门让太医吊着她的命,就怕她死的太容易了。

可她还是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了……

在全文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填补女主出逃的窟窿。

后面亓官曜在下江南的时候遇到了明媚的女主,二人迅速坠入爱河。

在知道女主身份后又是好一顿虐,两人纠纠缠缠间亓官曜得知了女主一直不被苏鸿所喜。从小就生活在忽视和痛苦中,顿时解开了心结。

从此他们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了一起。

后期女主也和苏鸿断绝了关系,苏家被满门抄斩后她最后给他们上了一炷香就彻底把他们忘到了脑后。

……

……

阮软闭着眼梳理脑海中的画面,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身体的不适却让她难以集中精力去仔细思考。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一用力就觉浑身酸“涩。溺水的后遗症在她这具娇弱的身子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一间破败的屋子。

身下的床板硬的硌人,唯一一床棉被几乎打上了半床补丁,看上去十分破旧。

但是却很干净,带着浅浅的浆洗过后的清香。

屋内家具很少,除了一张床就是不远处摆着的古旧木桌,桌上放着一把茶壶和破了一角的茶杯。

更显屋子空旷。

有凉风从破损的窗户中吹来,阮软抖了抖,默默把被子卷到自己身上。

“阿嚏——”

她忍不住戳一戳系统。

这未免也太惨了吧!!

小姑娘半靠在床头,发丝凌乱面色白得吓人。目光无意识的看向某个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您醒了!!”

一袭绿色身影快速走到她的身边,手上端着药碗,步伐飞快却一滴都没洒出来。

云竹是进宫前苏家给阮软随便买的婢女。也就是个面子功夫,选人时没花半点心思。

可她却出乎意料的衷心。

不仅在生活上帮助她良多,后期她死后云竹还豁出一切要为她报仇。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同样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床边连个放碗的地方都没有,云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她半坐起身,丝毫不见吃力。

“小姐,您怎么自己起身了?是唤了奴婢奴婢没听见吗?”

暴君得知苏家换人敷衍他后,连个位分都没给阮软封。

所以她只能算是暴君身边没有名分的女人,云竹就还一直叫她小姐。

阮软张了张唇想说话,发出的声音却十分嘶哑。

“没有——”唤你。

声带处传来刺痛,云竹连忙制止她继续说话。

“是奴婢糊涂了,您现在这样应该少说话,多多休息才是。药快凉了,奴婢喂您吧。”

说着就搅了搅手上的药汁,舀起一勺喂她。

阮软顺着她的动作喝下,下一秒浑身都僵住了。

这药,好苦。

像是加了十斤黄连。

云竹看出了她的想法,舀另一勺衔接的同时说道。

“陛下专门吩咐了,要给您用最苦的药。太医顺陛下心意开出了这副药,虽然吃得苦,但药效还是好的。”

“奴婢到时候试着偷偷藏几块蜜饯给您,您别嫌苦,吃了药才能好得快!”

阮软听完她说的话都快气炸了!

竟然故意让她喝这么苦的药。

什么陛下?!他就是个狗男人!!

有权势的苏家不敢动,偏偏欺负她一个孤女。

阮软想到自己还要去主动攻略他就觉得前路堪忧。

系统说这就是炮灰的命运她也能理解,可现在难受的是她,她又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轻易接受了。

她推开面前的药碗,挤出两个字,“不喝。”

云竹这下着急了。

“小姐,您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

……

挨不住云竹的连番劝说,阮软最后还是松了口。

长痛不如短痛。

阮软接过碗猛地一口往嘴里灌,咕咚两下就尽数咽了下去。

苦的她眼泪都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怎么也止不住。

唇瓣上沾了一层薄薄的药汁,眼圈周边的红也替她添上几分颜色,面色倒是不显得过于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