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的表情瞬间凝滞。
但也只是几秒，她就重新挂上了微笑。
“好啊，司闻，你想说什么？”
沈司闻定定地看着她许久，终是开口道：“你在我的身边并不合适，我跟孟妗离婚，也是我跟她之间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
舒晴眸光闪了闪。
“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话，如果不懂，我可以再直白一点。”
舒晴垂眸，“你说得这么清楚明白，我怎么会听不懂呢？你跟孟妗离婚，并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你想跟我在一起，而是因为你跟孟妗之间出现了问题，我当然听得懂。”
她说完，随后笑盈盈地看着沈司闻，“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你对我来说，是救命恩人，我对你，并没有别的感情，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成为夫妻。”
沈司闻一字一句地说着，一句话说完，舒晴脸上的笑意已经尽数消失，眼神逐渐变得阴鸷可怕。
她咬牙微笑着，右手无意识地掐着左手大拇指，“这样啊？”
“我已经给你在国外准备好了住宅，你需要的花费我都会给你，留在帝都并不适合你养病，所以，出国吧。”
沈司闻的话，冷漠，又疏离。
舒晴闻言，沉默了许久。
沉默到沈司闻都觉得有些窒息了。
她才终于笑了笑。
“司闻，我知道，奶奶不喜欢我，你的家人都想给你找一个更门当户对的女人。”
“孟妗走，也是因为他们觉得她配不上你，而我，就是他们第二个嫌弃的对象，是吧？”
“我原本以为，你对我还有真心，也是真的想照顾我，但……你告诉我，是我想错了吗？”
“为什么？我哪里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不早点拒绝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拒绝我？”
舒晴越说，声音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你哥哥的事，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办法补偿你，但是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别的感情。若不是你精神状态不好，我从一开始就会跟你说清楚的。”
舒晴闻言，冷笑了声。
“可是，我现在也不好，很不好。为什么现在你就要跟我说了？为什么现在就要跟我撇清关系了？是因为奶奶不喜欢我是不是？是因为奶奶要你把我送走是不是？”
舒晴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已经接近疯狂。
沈司闻终是感觉到她现在已经有些失控了，才放软了语气，“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感情的事也不能勉强，我虽然跟孟妗离婚了，我也没有想过，要跟你更进一步，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不要？为什么不要？我哪里不好吗？我不如孟妗？还是你觉得，你会找到更好的？你觉得，我会就这样放手？第一赶我出国的时候我去了，现在还想再来一次？”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沈司闻话还没说完，舒晴就怒吼一声，一把推开了他。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