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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别听薄宴庭胡说八道。”时初暖赶紧打断。

薄老爷子露出狐疑的眼神,紧张不安地反问道,“事实上,你们要回国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你们这趟回国本来就不是为了定居。”

薄宴庭也感到纳闷,没搞清楚时初暖为什么不提回国的事。

“我papa有我哥哥照顾,国外那边我偶尔过去就可以,何况现在我papa想住哪里还没确定下来。”

时初暖没好气的捅了捅薄宴庭的胳膊,暗示他闭嘴。

薄宴庭握着她的小手,他是故意使坏的。

主要原因是薄老爷子要是知道他们将会留下来,他一定会满怀期待每一天的生活,把离别的愁绪提前放大,对彼此是一件好事。

“要是你们不出国,那就把三宝接过来,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十分的想念。”薄老爷子说道。

薄宴庭和时初暖能理解他爱孙心切,两人不好开口拒绝。

“老爷,您现在还不如多锻炼身体,养精蓄锐比较好。”不远处的陈忠开口打破了沉默。

薄老爷子怒视着陈忠,不爽的反问道,“为什么要我锻炼身体?三宝都长大了,我又不是没经历陪他们玩耍。”

“大小姐肚子里那个快要出生了,您和贺家那位恐怕会争个高下吧?到时候腿脚不利索,精神不抖擞,岂不是要输给贺家那位?”

陈忠略施小计打动了薄老爷子的一颗想要锻炼的心。

他的大手拍在沙发的扶手上,生气地说道,“不行,我必须要锻炼,不可以输给那个老小子。”

“对嘛,老爷您这么想才是对的。”

陈忠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薄宴庭对陈忠露出感激的目光,他牵着时初暖的手离开了客厅,看到两个偷偷溜走的二人,薄老爷子没空搭理。

两人走出老宅来到庭院,朝着一条幽暗的小径向前走,前方树林荫翳,鸟鸣啾啾。

“薄宴庭,你是不想让父亲带三宝吗?”她不解地反问道。

他停下脚步,捏了捏时初暖的脸颊,“傻瓜,父亲想见三宝我当然不会阻拦,主要是你papa身边现在你不陪着。要是把三宝也抢走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薄宴庭这番话时初暖倒是没想过,她总觉得薄老爷子想见三宝就一定要满足对方。

直到听见薄宴庭说的话,她这才反应过来,霍斯家族那边也存在着头痛的问题。

“所以现在我不知道该去见papa,还是该继续留在这里?”她焦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薄宴庭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要不然我们再生几个?”

时初暖一听要再生宝宝,她不悦地蹙眉。

“不行,我现在这个年龄恐怕不合适……”

关于她当年生育三宝留下了一段特别不好的记忆,再怀孕这件事她根本没想过。

“我们顺其自然,你别有精神压力。”

薄宴庭深知她当年生育时的遭遇。

时初暖内心有些抵触,主要是怕再孕是一件很难的事,当年生三宝时身体明显有过重创。她含糊不清的答应薄宴庭,是不想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嗯,顺其自然。”

她淡淡的说道。

医院。

“笙笙,今天的事你觉得楚暮白会放下吗?”贺靖沉拉开椅子坐在病床前。

薄菀苼轻轻摇头,眸光闪烁,“一个人的执念是无法消除的,除非他自己看开。

“他想得到的也许不是你大嫂……”

贺靖沉说道。

“嗯,他想毁了我哥哥,还想在我大嫂面前扮演好人,在他的认知当中,我大嫂应该是一个特别好掌控的女人。”薄菀苼莞尔一笑,眼眸清澈,“事实上,我大嫂这个人特别坚持原则,以及有着坚忍不拔的精神。可不是任何人能够拿捏的,是他从未清楚地认识过我的大嫂。”

贺靖沉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对于楚暮白的所作所为活该。

“你也不赖。”他捏了捏薄菀苼的手腕。

她当年出国后尽管病情有反复,但还是趁着意识清醒的时候去做一些事。

“在薄家不努力会被甩出一条街,我哥哥读书厉害,做生意更厉害。我父亲也是……”薄菀苼握着小拳头,说话时表情充满了冲劲。

贺靖沉的大手贴着她的脸庞,笑着问道,“对了,你想签顾梨可以趁着现在去谈了,至于公司那边我打过招呼,你进去就是经纪人,至于幕后的老板暂时我请了人来打理。你不必担心身份被揭穿,至于贺听白那边我也会让人隐匿你背后持有的股份证明。”

“辛苦你了,大叔。”薄菀苼打趣道。

面对她的调侃,贺靖沉不但不气反而心情极好。

“这枚戒指戴上就别摘了,这次我们能找到你全是靠它。”贺靖沉一向是唯物主义者,为了薄菀苼倒是变得神神叨叨的。

薄菀苼举着小手,欣赏戴在手上的帝王绿玉戒,眼底是点点星光。

“确实,这次我全靠这枚戒指才有机会逢凶化吉,说明它和我有缘分。”

薄菀苼转动着戒指把玩着。

“那你对我们的婚事有什么想法吗?”贺靖沉满眼期待地望着薄菀苼。

她动了动双腿,对男人期待的眼神看在了眼里,面容上依旧维持着云淡风轻,“结婚啊?我不太想呢目前。”

贺靖沉一听薄菀苼还不想结婚,他一下子蔫了。

“就不能结婚吗?”他耍赖地问道。

薄菀苼还想继续闹他,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她没办法再维持冷倩的形象。

“这件事等我出院了,或者生完宝宝再说好吗?”

她轻声问道,手指扣了扣他的手掌心。

贺靖沉这次不再沮丧,听完薄菀苼这句话,说明她在考虑了,他还有机会。

“好,我等你。”

他激动地反握住她的小手,粗粝的大拇指在她戴戒指的手指上摩擦着。

“贺靖沉,你最近瘦了很多。”她抬起另一只手摸向男人的脸庞。

贺靖沉最近都是家里医院两头跑,公司全靠江易在管理,瘦是因为担心薄菀苼。

“当时你没醒,我根本无法正经生活。”

他只要想到薄菀苼那段时间的惨状,情绪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