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我的骑士？”
“充满着散漫的气息。不过，这大概也是正常的人类的生活方式吧。”
行走在魔都上海的大街上，凯普夫和幽兰黛尔此时又从容的伪装成了一对姐弟。凯普夫自不用说，混了将近十年官场的他已经能够做到无论面对什么事都不会轻易破功的。和自己的骑士伪装成姐弟什么的，在他看来，不过是洒洒水啦。
倒是这位女武神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脸烧的慌一样。看起来她还是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便宜弟弟有意见啊。不过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回忆起自己家里的奥托大主教，幽兰黛尔又觉得好像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你和他真的很像。”
“谁？”
一边在魔都的商品街闲逛，她们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通过这场战斗，以及这个男人的一些恶劣作风………说真的啊，幽兰黛尔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奥托重生。
和奥托一样的老练，狡诈。一样的专注。以及一样的没底线。前者自不必说，那条黑龙并不弱小的，而从事后的新闻来看，那条龙也为祸欧洲数十年了。
面对这样的一个敌人能够眉毛都不眨一下，战斗的时候从不失误也不会脸红心跳。是个老道的战士。别的不说，作为天命最强女武神的她可是了解很多事的。
训练是一回事，实际打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许多新人女武神第一次上战场都会不适应的，拿不起武器的情况都很常见，甚至有的会瘫软在地。能够克服这些困难，而且有强大的力量，这是第一点。
至于说后者嘛？嗯，看到紫苑的时候幽兰黛尔就能明白了，这个男人也许不是毫无底线，但这个底线也一定非常低。和她家的奥托一样。就冲着她老婆手里用狗链子牵着的两个家伙就能看出这一点了啊。
结合以上信息，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虚数之树把奥托废物利用，卖了一个好价钱？当然啦，这句话也就是腹诽而已。
“是我老家的，一个性格很恶劣的人。”
幽兰黛尔字斟句酌的说道，他说不好奥托是一个什么人。虽然共事很久，但是奥托也确实是毁誉参半。
“性格恶不恶劣的，有用就行。我最害怕的就是没有价值。”
对于这个说法，凯普夫满不在乎的说道。出身型月世界的他的观念就是如此，没有价值的东西最终都会毁灭。可怕的不是被利用，而是没有价值以至于无法被利用。
“难道只要有价值，你就会纵容他为恶？”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幽兰黛尔的声音甚至提高了几分贝。虽然知道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这种纯粹冷血的价值观。
“所以你不食嗟来之食？这是一种高尚的道德情操，我对此表示支持，但是你不能阻止其他人。”
“想开点吧。无论是什么，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就要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被迫做恶。我是如此，你也一样。”
“唯一的问题就是，做完恶之后，这个世界是更美好了，产生了新的价值呢？还是相较以往更糟？”
“我…………”
这一点也和奥托很像。奥托总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出正当的，至少是貌似正当的辩护。而她也并非那种才识广博能言善辩者。
她觉得这种说法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确实，她是知道很多天命组织的内幕的啊。
拿无辜的孩子做人体实验什么的是家常便饭。但是这又确实是抗击崩坏的客观需要。女武神也是人，你让她光着膀子扛着脑袋去打仗吗？这逻辑没问题啊！确实是被迫作恶！
她觉得这有问题，但是又没法反驳。因为她不会撒谎，不会否认事实。而这就很难办了。
“舰长和奥托主教一样，有着对事物的敏锐洞察力。”
“过奖过奖。”
“好啦。这个问题你会有很多时间思考的，不是吗？等你见到的更多了，再来回答这个问题也不迟。”
“瞧！是卖房子的啊！要不要现在就买一套？女孩子跟我这样的经常行走在暗角阴沟之下的黑暗者住在一块也不方便啊。”
这倒也是他的另一个目的，在魔都买套房子。幽兰黛尔并不方便和他住在一块，毕竟他要接触的人形形色色，他估计其中并不会缺少诸如黑教廷主教撒朗一类的人。幽兰黛尔嘛，参与这样的事会束手束脚的吧。
“确实。女孩子在天命也是单独的别墅。”
虽然幽兰黛尔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就是了。紫苑可以以老师的名义塞到明珠学府里，但是幽兰黛尔就不太行了。
“哎呀。能与尊敬的王上在此地相遇，真是荣幸。”
“是撒朗派你来盯梢的吧？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好吧，他本来想稍微歇上一歇的，但是来活了。在他全款买房一次付清的时候，周围的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并用心灵之声与他进行了一道连线。不用说，这个人不是属于撒朗，就是属于自己在博城看到的撒朗手下的头目穆贺。
说曹操曹操到，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撒朗一直在找自己。
“大人托我给尊上带个话，说这么快就要用到这个欠下的人情了。”
“让她准备好东西，去上次见的地方见面。”
“您放心，好处自然不会少的。”
人情归人情，撒朗为他提供情报，各个权力组织和权力人物的黑资料、秘密历史，以及各种不公开的魔法资料，这不假。他也确实需要撒朗这样的人。
但是，这不代表不要好处费了。这些东西自己也能想办法拿的到，撒朗并非不可或缺。那么，这个时候再来谈合作，对面就只能带着大量的好处来找自己谈了。
“好处绝对会让您满意的。而且钱，您也不会对这项工作有任何抵触。”
在这个售楼大厅里，这个黑教廷的传话者明目张胆的使用了一张传送卷轴，打开了一道不知通往哪里的传送门。而就这样，大厅里的人依旧该干嘛干嘛，好像没看见一样。这个行为也让凯普夫苦笑了一声。
得，人家在这等着自己呢。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是演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