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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柴进答了话,脚下却是不动,一副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

杨牧心里门清,柴进是还想听听自己的“高见”呢!

“我看今日林教头匆匆赶回,嫂子又有心伤,林教头还是要多多去陪伴下。

要不,改日再谈后面的,我们也好多在大官人府里白吃白住些日子。”

柴进反应很快,“哈哈哈,求之不得啊,哪有什么白吃喝的道理。

三位先歇息着,柴某去去便回。”

柴进离去,杨牧也不再讲谋逆大计。

交待两人在有外人时不可表现的太过密切,就分批次的出了房门,回了柴进准备的客房。

在回客房的路上,杨牧远远看见柴进拉着一个高大的汉子往会客厅走去。

柴大官人这急公好义,扶危济困的名声也是花银子,花时间“挣”出来的啊。

杨牧如此感慨着。

在院子里耍了两趟拳脚,等到筋骨活动开了,又去伙房让把今日的水浴准备好,杨牧也回了房间等着。

不一会儿,几个家丁提着装满热水的水桶敲响了门,放水进了大浴桶,等让着他们出去了,杨牧才从篓里翻出包裹,取出一小包秘药来。

“哎,这药效果越来越差了哦”,把药放入水里,花了一会儿功夫等药效融入,杨牧也不怕水烫,脱了衣服,就钻了进去。

嘶,七八十度的水温。嘶,还遭得住。

杨牧从水中探出头来,吱了吱牙,换了口气,又瓮了进去。

等水温完全凉了,杨牧出来换了身衣服,去了厨房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里和衣睡了。

天冷+“吃”了药=好睡觉。

第二天一早,在鸡鸣声中杨牧起了个早,抬着大木桶,先去后门大水沟处把水给倒了。

等杨牧提着空桶回来,柴进院子里的校场里竟然有人在演练拳脚。

杨牧奇怪,这批“好汉”里还有如此勤奋之人,前几天没看出来啊。

等稍走进了点,才发现好像是昨日那个投来的。

“不过,还真是好功夫!”杨牧暗道。

力从腰起,劲透筋骨,拳脚使出,爆起声声炸响。一招一式之间,尽显势大力沉,一纵一跃,又如猿跳鹿奔。端的是好身手,好拳脚。

等那汉子耍完了一套架势,杨牧也不禁叫起了好,

“好,好身手”

这汉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比杨牧还小上一点,却是长得人高马大,比杨牧高了小半个头。

要知道,杨牧如今练武泡药,洗髓强身,身高比未入主神之前长了四五公分,有了一米八出头的个子。

这汉子,以这古代的见识来说,不论功夫如何,单这身板就足够唬人了。

杨牧在看这汉子,这汉子也在观察杨牧,见杨牧是个光头师傅,年纪也不大,长得又是个面善的,还提个大桶。

不像是恶意偷看别人练功的贼人,也就没使脾气。

“小师傅好眼力。不是某自夸,某自小打遍十里八乡无敌手,后又遇了游行天下的高人传了几手劲力功夫,如今,一身拳脚功夫,等闲十余条好汉都近不了身。”

杨牧一听,乐了,这汉子还是个好面子的。

哈哈一笑,问道,

“既然如此厉害,那你又为何缘由来找柴大官人避难呐?”

那汉子心头不乐,怎么揭人伤疤呢?反问道,

“你这和尚,又是破了哪门子戒律,来找大官人庇佑呢?”

“嘿嘿,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结合脑海中的记忆,杨牧其实已经大抵猜到了此人是谁!

兴致来了,就想逗他一逗。

“这样吧,我看你拳脚功夫了得。不如我们比划一下,你若赢了,我告知你一件喜事!”

“好,我就看看你这和尚到底有何本事?”

说罢,对着杨牧招了招手。

杨牧放下木桶,跃步上前。

“让你先攻”,那汉子道。

杨牧也不客气,脚步一晃,左脚往前一倘,就近了汉子身前。

左手攻腰,右手擒肩。

那汉子也是眼疾手快,向左一挪,躲过杨牧右手,右手一抓,想抓住杨牧左手手腕。

左手挥出直拳,占着手长的优势,直打杨牧胸口。

杨牧轻轻后退一步,对方的进攻便俱没了落处,又错开了一个身位。

只见杨牧左手向右一抓,右手向左一握,那汉子的左小臂和手腕便被杨牧双手擒住。

汉子见势不好,手想往回收,可哪那么容易。

杨牧左手稍松了松,右手却是握住其手腕用劲儿一抖。

那汉子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连左脚都有些使不上力。急忙右脚踢出,欲要解围。

杨牧也是右脚一蹬,截住了他的小腿。脚腕使力脚掌再那么一踏,那汉子只觉右半边身子也酥麻了。

大半个身子用不上力,要不是杨牧还提溜着他的左手,那汉子估计要滑倒在地上。

“怎样,现在还想知道我这和尚破了哪门子戒律了吗?”

杨牧也不管那汉子回应,左手把他肩膀一提,让他站立直溜。

在他左臂拍了几下,右腿拍了几下,那汉子只觉酥麻感顿减,杨牧松手,已经能站稳住了。

“不敢,不敢。多谢师傅手下留情。”那汉子向杨牧行礼。

“哈哈,你不怪我撩拨你就好了”,杨牧没受他的礼,语气多了些歉意,

“见猎心喜,忍不住想活动下筋骨。小兄弟,实在对不住了。”

那汉子却也是个爽快的,见杨牧如此身手,并不生气,反而直接问道,

“我见大师气力还弱我许多,招式也没甚稀奇,就是那股子劲儿让我不大明白,不知大师能否指教。

弟子愿执师礼!”

“不用,不用,今日我无礼在先,就当赔礼了。”杨牧见这汉子如此客气,更加不好意思来。

来这古代三个月,真是脾气都养野了。

带着汉子来到几根练功用的木桩子前,“你看好了。”

离着木桩小半米,杨牧振臂挥拳。

“啪”

木桩断了,却是从埋土的根那里断了。

到了旁边一根木桩,振臂挥拳。

“砰”

杨牧的拳头却是直接把木桩打了个通透窟窿。

又旁边一根木桩,再次振臂挥拳。

“噗”

木桩看起来没被破坏,也没等那汉子看破玄机,杨牧用手指搓了搓那木桩被打击的地方,就像撕开馒头片般容易。

那汉子近前一看,那木桩子里面已经被打成了碎瓤。

“怎么样,有收获吗?能看明白吗?”

那汉子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然后走到一根木桩子前,学着杨牧的架势,振臂挥拳。

“砰”

木桩子没有变化。

“砰”

桩子还是没有变化。

“砰”

“砰”

“砰”

“砰”

直到打了十几拳,

“砰”

这拳的声音低沉了许多,而那被击的桩子上,赫然多了个半寸深的拳印。

见了这拳印,那汉子就是一喜,杨牧也是不住点头。

心头却也想着,真是好怪物的悟性。

“多谢大师指教,弟子武松愿执师礼,敢问师傅尊姓?”

杨牧见汉子自报姓名,也没意外,果真就是武松。

“武松兄弟真不用如此客气,就当是你陪我对练的收获。”

杨牧迟疑了一下,“至于姓名,恕某暂时还不能相告。”

武松听言,又细细看了杨牧几眼,才说,

“既然大师有难言之隐,不便言说姓名,武松也不强求,只求收…”

杨牧见武松又提到拜师事宜,不由打断了他,

“武松兄弟是从清河来的?因为打死了人?”

武松一愣,“大师怎么知道?”

“那你可托人回清河打听打听,那人好像没死成,只昏死过去了”

“啊??”

武松惊诧,惊声道,

“可那贼人脑浆子都被我打出来了啊?”

“啊??”

这下杨牧又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