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言灵对轰
雪莉顿时沉默了几秒，随后弱弱地说：“我今天状态不好，而且这座尼伯龙根还下雨刮风，你知道的，我比较怕冷，这些因素都会影响我的实力......”
“借口，你这都是借口。”楚歌无情地拆穿她的技俩，“这座尼伯龙根刮风下雨，又不只是争对你一个人，奥丁不也一样吹风淋雨。”
“但祂可能是天空与风之王，狂风只会成为祂驱使的武器，奥丁身上穿的装备也比较保暖，而你两次龙化，只剩下一条短裤，出了尼伯龙根跑到外面去，路人都可能拍照发网上去，告你耍流氓。”雪莉说着说着，就将话题引到楚歌身上。
楚歌低头看了眼遍布全身的龙鳞，这个状态下倒不用担心隐私问题，他也不需要刻意去维持龙化状态，因为这才是他真实的样貌，反倒是人类的外貌才需要他专门伪装。
尼伯龙根里，只有他和奥丁，以及一些智力低下的渡鸦、死侍，倒不用注重外表。
可一旦到了现实中，他就必须解除龙化状态，否则，他龙化状态的样子被人拍到传到网上，他就可以享受boss级的待遇，无论走到哪，混血种们都会带着枪支大炮为他接风洗尘。
可他解除龙化状态后，龙类特征消退，却变不回他原来的衣服，他接近赤裸在城市里到处跑，实在有伤风化，被人发现，简直比当牛郎还惨。
“我也是醉了，居然被你带偏了。”楚歌反应过来，“这种小事等我们离开尼伯龙根，再考虑面子的问题，当务之急是保住小命。”
“也对，这里毕竟是属于奥丁的尼伯龙根，祂有主场优势。”雪莉说，“不过现在你有我的加持，不需要太畏惧祂的力量，我俩一起，咔咔乱杀。”
“我负责打架，你负责喊咔咔对吧？”楚歌笑了笑，“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不用畏惧奥丁，因为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啊。”
楚歌并没说出全部的真心话，他被拉进这座尼伯龙根，遇上了神秘的龙王奥丁，看似一路逃跑，心里却并不感到恐惧。
除了他体会过死亡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并不只有他一个人战斗，倘若只有楚歌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他也会感到害怕。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你孤身一人。
楚歌忽然想通了一点，为什么奥丁如此令人恐惧，是因为龙王的力量吗？
不，奥丁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力量。
现实中，楚歌已经见过两位龙王，无论是康斯坦丁还是耶梦加得，他都能友善地与其交流。
而没有真正见过面的诺顿、芬里厄，他也都抱有好感，这是因为楚歌知道这几位龙王的真面目。
康斯坦丁性格懦弱，和一个男孩没什么区别。
诺顿传说他的性情最为暴虐，最像黑王尼德霍格，但他数千年来，都没有对康斯坦丁出手，而是制作出七宗罪来对付其他龙王。
还有一点，楚歌对诺顿的印象，还受到了老唐的影响，老唐与路明非的兄弟情，还有类似芬格尔的气质，都让楚歌觉得诺顿是可以交流的龙王，只要康斯坦丁还活着。
而耶梦加得这家伙，堂堂龙王都喜欢上了楚子航这个人类，不管嘴硬承不承认，楚歌压根就不认为她是个威胁。
至于芬里厄......他只是个孩子，智商永远五六岁的孩子，也就爱吃点薯片，爱看电视，明明是哥哥，却把妹妹喊成姐姐。
归根结底，这四位龙王都不是嗜杀的类型，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在乎的人，会感到悲伤痛苦，虽然是龙王，但跟人类有相似的情感。
所以楚歌才愿意跟他们相处，龙王的威名对他来说，反倒是其次了。
但奥丁不同，楚歌连对方真实的身份都不知晓，假如祂真是四大君王之一，就代表祂吃掉王座上另一位龙王，吞噬了一位至亲，踏出其他龙王没有踏出的一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奥丁最恐怖的不是力量，而是祂的心。
没有弱点的龙王，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
若是没有路明非这件屠龙宝具，卡塞尔学院，或者说秘党，他们依然对付得了诺顿、耶梦加得等龙王，只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可这些人绝对无法对抗奥丁，混血种对龙族的认知还是太过浅薄，误以为杀龙王就跟游戏里打boss一样，但神秘又狡猾的奥丁可不会惯着他们。
“对了，我们现在的状态能持续多久？”楚歌突然问，“万一关键时刻掉链子，那我们就等死吧。”
“安啦，先前我就说过了，你从小就是容器，我们的适配度可以说是超级高。”雪莉解释道，“我们精神意志统一的情况下，言灵·审判的使用几乎没有限制，除了四大君王的专属究极言灵，以及黑王白王的一些言灵，其它言灵我都会，当然，风系言灵就别用了，纯属浪费精神力。”
楚歌点了点头，表示他有认真在听，忽然一阵轰隆的雷声，他下意识两腿蹬地后退避开。
下一秒，一束粗壮的闪电劈落下来，地面变得焦黑一片。
“奥丁，你这就有点不讲武德了吧？我发起进攻前，都会倒数三声，你却搞偷袭，实在没有王者的风范啊。”
楚歌看向不远处一座高楼的天台，身形高大的奥丁骑着八足天马站在那里，就像成年人踩在一张木桌上一样。
鬼知道八足天马是怎么跑上天台的，要么它会飞檐走壁，要么奥丁乘坐电梯上来的，不过尼伯龙根里面还有没有电力，都是个问题。
楚歌挥起长剑，同时释放出言灵·审判，奥丁脚下的高楼瞬间被切割成好几块。
但奥丁骑着八足天马斯莱布尼尔愣是停留在了空中，祂高高举起长枪，瞄准楚歌后，轻轻点了一下。
一道雷光从天空落下，楚歌及时闪躲，并且连续挥动数剑，无形的斩击飞向奥丁。
奥丁再度挥舞长枪昆古尼尔，将斩击依次接下，祂似乎看到了审判切割的轨迹。
“小心奥丁手里的昆古尼尔，看样子是真货。”雪莉提醒道，“炼金武器中的概念武器，昆古尼尔有‘绝对命中’和‘死亡’的概念。”
“但祂一直没有向我投出昆古尼尔，可能是在寻找时击，又或许效果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楚歌说，“如果昆古尼尔真的投谁谁死，那奥丁岂不比黑王白王还厉害，祂要真有这个实力，四大君王早被祂杀穿了。”
“有道理，奥丁制作的昆古尼尔，赋予的概念并不绝对，对付混血种和弱小的龙类还凑合，但对龙王，效果就没有那么强了，跟言灵·审判一样。”
就在楚歌和雪莉交流时，奥丁念诵起古老的龙文，漆黑的雷云占据天空，落下密集的雷电，汇聚成刀，与狂暴的龙卷风一起攻向楚歌。
楚歌眯了眯眼，抬手虚抓了下雷霆与暴风，言灵·审判的对象从不仅限于物体与生命，就连最基本的元素也可以被审判。
雷霆被切割成无数细小的电弧，龙卷风溃散消失，被卷起的物体化作粉末飘散。
极危言灵之间的碰撞，造成了元素乱流，奥丁拥有对风暴与雷霆的绝对掌控，楚歌以言灵·审判作为最锋利的神剑。
两位龙王又都能命令其余元素，各种攻击性的高危言灵轮番上阵，足以令天地变色，超高温与超低温的气流对冲，雨水化作白雾和冰雹，又被烈焰吞没。
地面与高楼刹那间崩碎解体，飞射的碎石被莫名的力场带动，比子弹还要高速，扭曲的建筑骨架如同起舞的长蛇。
他和奥丁的初步交手，就是用言灵来对轰，所释放的每一个言灵都能轻松毁灭一栋高楼，周围的区域瞬间变得千疮百孔，宛若一处被火炮洗礼数遍后的废墟。
如此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便是龙王之间的战斗，也唯有龙王才可以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