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不是人
“混血种，龙族，尼伯龙根还有四大君王，那个奥丁并不是真正的神，而是一位龙王......”路明非喃喃道。
他从楚歌那里听来了相关的解释，但脑子里仍然一团浆糊，他不信神不信鬼，活了十八年，本来以为神魔鬼怪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子虚乌有的。
然而今晚发生的一切彻底改写了他的认知，更是亲眼目睹了尼伯龙根和奥丁的存在，还有楚歌身上表现出来的非凡能力，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真有超自然属性的力量。
但紧接着楚歌就告诉他，世界上不存在神和鬼，今晚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来源于“龙”。
“可龙不就是传说中的生物吗？”路明非挠了下头，“既然传说中的存在，跟神也没什么区别吧？”
楚歌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有很大的区别，龙是真实存在的生物，而神不一样，有些是人们编撰出来的虚拟形象，有些是从历史人物演变过来的，还有一些则是对自然现象的崇拜，总之，神对人而言，就是一种信仰。”
“龙也是啊。”路明非想起教科书上的知识，“龙在我们这不也是一种图腾嘛，你说的四大君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四海龙王，金箍棒原来就在东海龙宫，你说龙是真实存在的，难不成东海海底真有龙宫。”
楚歌愣了下，本来想说这些都只是神话故事，是假的，但他仔细一想，谁说龙族不能在海底建造城市，四大君王中还有个海洋与水之王呢。
龙族统治世界的时代，足迹遍布大陆与海洋，他们在海中所建造的城市，不就可以称之为龙宫嘛。
尼伯龙根这种特殊空间，只是秘党从北欧神话取来的名字，而在东方这片古老的土地，自然也有其它名称。
例如洞天福地、龙宫之类的称呼，而据他所知，武盟中的一些古老的混血种家族，现在依然沿用这些称呼。
归根结底，各个国家有不同的神话传说，龙族的身影就潜藏在这些古老神话中，自太古以来，人类历史本就与龙族息息相关。
而如今，全世界的混血种组织，都统一沿用混血种、黄金瞳、死侍等称呼，一是为了统一标准，方便沟通。
二是卡塞尔学院，或者说包括秘党在内众多西方混血种家族，在一百年前，那个风云变化的时代，依靠先进的大炮和子弹，轰开了一个个国家的大门，他们的武力毫无疑问是最强的，也只有最强者才能制定规则。
尽管楚歌不认为如今的武盟弱于秘党，但在那个年代，普通的混血种再强，也敌不过枪林弹雨，孱弱的肉身如何敌得过钢铁洪流。
混血种终归还是人类，并不是真正的龙族，哪怕有如怪物般强大的存在，但终究是少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凭借个体的伟力逆转不了大势。
而如今，卡塞尔学院，依然在许多领域超过武盟、蛇岐八家等组织，比如说超级计算机辉夜姬还有天机星，都是仿造卡塞尔学院的诺玛。
一时间，楚歌想了很多，光从表面上看，武盟很强，S级混血种远比卡塞尔学院多。
而继承白王血脉的蛇岐八家，更是有皇的存在，跨越临界血限的超级超级混血种，比S级混血种还要强大。
反观卡塞尔学院，几十年来都没有S级新生，混血种最看重的就是血统，这一方面，卡塞尔学院有点后继无人的迹象。
但仔细想想，卡塞尔学院跟武盟、蛇岐八家截然不同，真正应该比较的是秘党，而秘党数千年来致力于屠龙，从龙族得来的宝藏，绝不会少。
这些隐藏在幕后的家族，绝不缺少S级混血种，只不过没有派来学院而已，就像加图索家的帕西，如果评判他的血统，必然超过恺撒的A级。
类似的人，秘党其他家族自然也有，如果谁说没有，楚歌打死路明非都不信，这些人都是眷养的猛兽，是家族的秘密武器。
而楚歌所站的立场，注定与这些家族对立，也许要不了多久，混血种与纯血龙族就会爆发战争，各个混血种家族之间，也少不了明争暗斗，还有人类，倘若龙族的秘密曝光，普通人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战火将会点燃整个世界，哪怕龙王也不能幸免，稍有不慎，便会迎来死亡的结局。
“楚哥，你是不是走神了？”路明非伸手在楚歌眼前晃了晃。
楚歌退出思考，笑着说道：“想了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刚才我们聊到哪里了？”
“龙，你跟我说龙是真实存在的生物。”路明非说，“然后你说龙不是神，可在我们国家，龙跟神没什么不同啊。”
其实路明非说得没有错，掌握言灵和炼金术的龙族，在古代本就与神灵无异，或者说，人们所祭拜的某些神灵，原本就是一些纯血龙族。
不过现代混血种的观念完全不同，以卡塞尔学院为首的屠龙派，其余混血种大多也将龙族视为仇敌，武盟亦是如此。
楚歌想了想说道：“不要太看重神话故事的逻辑，尽管其中影射了部分真实的历史，但经过上千年的演变，早已不是最初的版本，而且时代变了，人类都靠科技上天登月了，你觉得我们还会把龙族奉若神明吗？”
“那现在对龙的看法是怎样的？”路明非似懂非懂。
楚歌整理好思绪，耐心地解释道：“听着，龙族跟人类一样，是智慧种族，很久很久以前统治过世界，那时候人类是龙族的附庸种族。
“而龙族崇尚力量，他们掌握言灵和炼金学，言灵的话，你简单理解为超能力，而炼金学在龙族的地位，相当于人类的科学。
“龙族讲究阶层，位于最顶点的龙，叫做尼德霍格，祂也被称作黑王，后来在一次叛乱中，黑王被杀死，人类推翻了龙族的统治，从此龙类沦为了猎杀的对象。
“但龙族是那样强大的种族，人们自然希望得到相同的力量，于是混血种诞生，从基因上讲，混血种有人类和龙类两个祖先。
“当然，混血种自认为还是人类，并且不断猎杀龙族，要将龙族彻底埋没于历史当中。”
路明非点点头，他总算明白了，虽说依然有点不敢相信，但他亲眼目睹过，接受起来还是比较快的。
“楚歌你跟我讲这么多，是不是因为我也是混血种？”路明非问道。
学习成绩不好，不代表他人傻智商低，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楚歌根本没必要跟他解释这么多。
“不，你不是混血种？”楚歌认真地说，“严格来讲，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