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路明非和金鱼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没有思考多久，就答应了楚歌的请求，毕竟这是一位龙王面对面跟她们提出的请求，而且只是让她们帮忙寻找一辆车而已，又不是要她们上天入地，闯九幽冥府。
这点小忙都不帮，那就太看不起这位龙王了，她们可不愿意在这种级别的人物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关键是老板的态度也很值得考量，虽然没有明说楚歌究竟是她们的敌人还是盟友，但从目前发来的消息来看，她们不需要对楚歌动手，老板似乎也没有杀死楚歌的计划。
第二天，天刚刚亮，楚歌就离开她们的车，经过一晚的休息，他绷紧的神经得到放松，还睡了一小会，三四小时的睡眠就够他养足精神了。
为了感谢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整晚的“保护”，他还专门给两人买了早餐，以他目前的财力，当然不会是牛奶、果酱面包和烤肠之类比较贵的早餐，有豆浆、油条和煎饼就不错了。
楚歌考虑到女生大早上不愿意吃太油腻的食物，于是他只给两人买了鸡蛋和豆浆，油条和煎饼这种不健康的食物还是由他来解决吧。
好在两位女生都不是挑剔的主，有时候她们在星级餐厅优雅地享用精心烹饪的美食，偶尔也会蹲到路边啃白面馒头。
一想到楚歌堂堂龙王，还给她们买早餐，哪还敢嫌弃早餐的廉价，就差说声谢主隆恩......应该说是龙恩。
一夜未眠的路明非刚打开卧室门，准备倒点水喝，就看见楚歌坐在沙发那看电视，吃一口煎饼又喝口豆浆。
“我一定是渴出幻觉了。”路明非揉了揉眼。
他想起有个成语叫“望梅止渴”，但曹丞相当年忽悠手下他望见的是梅林，为毛他会看见楚歌，这不科学，也不玄学。
楚歌见到路明非出来，抬手指了下茶几上为他准备的早餐，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食不食油饼？”
路明非只经过不到一秒的挣扎，便拿起豆浆和煎饼吃了起来，心想楚哥还能害他不成，总不见得收他早餐钱和跑腿费吧。
“你平时起这么早吗？”楚歌随口问道。
现在才早上六点，还是星期天，正是睡懒觉的好日子。
“哪能啊，不上学的时候，我都睡到自然醒。”路明非说，“我晚上压根没睡，而且我觉得，无论是谁经历昨晚的事，应该都没心情睡觉了。”
楚歌挠了挠头，他当初得知自己穿书后，当晚照样睡觉，还睡得可香了。
“晚上没睡觉，那一定在想事情，想通了吗？”楚歌又问。
“哪有那么容易接受啊。”路明非搭耸着脑袋，“况且龙族和混血种，就算真的存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昨晚见识过一些神秘的东西，就是楚哥你说的尼伯龙根还有龙王奥丁，但我还是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啦。
楚歌安静地听路明非讲述，没有急于打断或者否定，他想看一看，路明非究竟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
“假如楚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好吧，其实我已经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了。”路明非慢慢地说，“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不知道的地方，龙族和混血种进行了数千年的斗争，我很佩服那些混血种，他们靠生命和勇气战胜了龙族那样强大的生物，把人类从龙族的统治中拯救出来，还不断地消灭剩余龙族，斩草除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假如将来，有一天龙族被彻底消灭了，我又会感觉有点惋惜，那样一个强盛的种族要是彻底消失，换谁都会觉得有点遗憾。
“不过这些都是我没事瞎想的，无论龙族还是混血种，其实都跟我没啥关系，我只是个普通人，就像一只生活在小水缸的金鱼，突然有一天见识到了大海，而龙族和混血种就像生活在大海里的鲸鱼和鲨鱼。
“但就算我见过大海、鲸鱼和鲨鱼，我依然还是只小金鱼，不会因为见过庞大的鲸鱼，就误以为我也是头鲸鱼，我也不愿意离开我的小水缸，尽管小水缸没有大海宽阔，但我明白我的家在小水缸，而不是大海。”
“额......我举的例子可能有些烂，不知道楚哥你听懂没？”
路明非挠了挠头，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讲着讲着他就低下了头，不敢盯着楚歌的眼睛，所以他没有看见楚歌惊讶的目光。
“我猜你语文成绩应该不错。”楚歌缓缓开口，“我明白你想讲的意思，你希望继续维持现状，因为你清楚自己是个普通人，不想牵扯进龙族与混血种相关的事，我说的对吗？”
路明非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楚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胆小？”
“当然不会。”楚歌轻轻摇头，“相反，我觉得这是聪明人的想法，有一些普通人，意外获悉了龙族的秘密，便想方设法成为混血种，渴望超越常人的力量，向更高层次进化。”
“普通人也能成为混血种吗？”路明非惊讶道。
经过昨晚的交流，他对混血种也算有一些了解，经过几千年的繁衍，每个人体内或多或少都有龙族基因，只要觉醒了龙族这部分的血统，就可以称之为混血种。
严格来说，混血种和普通人从基因上来讲，并没有太大差距，普通人体内也有龙族基因，只是没法觉醒而已。
“混血种没觉醒血统之前，都是普通人。”楚歌说，“哪怕那些传承千年的混血种世家，也不能保证家族里每个人都是混血种，只不过出生在混血种家族的人，觉醒血统的概率更高。
“但除了自发觉醒血统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听说过基因变异吗？”
路明非点了点头，迅速会想起书上的知识，尽管他是文科生，但这点基本生物的常识他还是懂的，此刻他比在学校上课还要认真。
“没能觉醒血统的普通人，一般而言就是体内的龙族基因占比太少，或者都呈隐性。”楚歌说，“而一些始终没法自发觉醒的人，便会通过服用药物，或者被龙血污染，导致自身基因被改写，他们有很大概率实现愿望。”
“他们觉醒成了混血种？”
“差不多，他们如愿觉醒了血统，但也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副作用，获得力量的同时，失去了理智，沦为了死侍。”楚歌说。
“死侍和混血种有区别吗？”路明非询问。
“当然有，一般而言，死侍比混血种更强大，但死侍没有理智，是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其实如今龙族的数量很少，反倒是失控的混血种和死侍，才是最令我们头疼的存在。”
路明非悚然，他觉得与其沦为怪物，还不如当普通人呢。
“还好我是个普通人，还是胸无大志的那种。”路明非感慨道。
“不，你当然不是普通人。”楚歌直言道，“你可是卡塞尔学院内定的S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