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夜之食原
作为皇，上杉越的力量已经是混血种的顶点，最强的时候，他能够顷刻间毁灭几条街道，而以龙王的力量，想毁灭一座城市恐怕几分钟就能办到。
一位龙王尚且难以对付，三位龙王聚集于此，这阵仗势必还会吸引其他龙王前来，加上白王的秘密，上杉越甚至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倘若涉及到龙王层次的战斗爆发，那便是诸神之战，那时候无论逃到世界那个角落，终究也逃离不了命运。
“知道你不相信，但事实如此，龙王纷纷聚集于此，好在祂们并不团结，否则这场战役还要艰难百倍。”昂热说，“这时候，任何一份力量都是可贵的，增援马上就会赶来。”
“你个混蛋是想把这里变作战场吗？”上杉越怒吼，“那样的战役，混血种和龙族的存在将再也无法隐瞒，全世界都将染成血色。”
“曾经掀起战争的主谋之一，如今倒变得仁慈起来了。”昂热直视上杉越的双眼，“知道吗？即便我们不去抵抗，最后也难以避免死亡的终局，我也不希望把普通人牵扯进来，但除开龙王，如今世界各地都有发现龙类活动的踪迹，从这一点来看，我倒很感谢楚歌的出现，祂似乎把幕后的存在逼急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楚歌是白王的继承者，他到这里来必然有所求，绝不仅仅是收拢你们这些白王血裔，对于龙王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力量。”
“你难道已经知道那个秘密？”上杉越惊惧。
“只是猜测，你们这些白王血裔总不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当初白王叛乱，黑王已经白王族裔尽数摧毁，虽然难以相信，但我想你们这支族裔必然源自白王被处刑的那段时间，而白王不可能慨慷地赐予你们这身血统，想必祂一定留下复活的手段，楚歌等龙王现在想得到便是白王留下的后手。”
昂热坐在沙发上，继续说道：“我第一次来到这，察觉你们是白王族裔的时候，便想到了这个推测，可惜我独自探查并未得到答案，战败的蛇岐八家依然庞大，况且在某些方面，你们简直固执得可怕，这些年我只好放任蛇岐八家发展，因为我明白蛇岐八家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秘密，终有一天，秘密会暴露出来，等到那个时候，我再插手也不迟。”
源稚生听得脊背发寒，原来他们暗中所作的一切早被昂热预料到了，蛇岐八家内部到底被安插了多少卧底，倘若真如计划那样独立，想必蛇岐八家马上就会遭来秘党的恐怖镇压。
“就知道是这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的混蛋。”上杉越撇了撇嘴，“其实蛇岐八家早已失去了那样东西，圣骸，带给我们力量和诅咒的存在，如果你想摧毁圣骸，我举双手赞成，顺便一提，夜之食原、高天原两座尼伯龙根都与圣骸有关，高天原早已沉入深海，不必理会，但最近，夜之食原似乎有融合现实的倾向。”
“你怎么知道？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隐居吗？”昂热问。
“呵，这些年我一直监视着夜之食原的动向，皇可不仅仅继承了强大的力量，同时还有感应夜之食原的能力。”上杉越说。
“有这种事？”源稚生有点惊讶，他从没感受到夜之食原的存在。
“大概因为你们是试管婴儿的缘故，尽管我不太了解这种技术，但想来我提供的那点基因样本，应该不能完全复刻皇的力量，你们三兄妹，或许只有绘梨衣完全继承了这份力量，甚至有可能超过我。”上杉越解释道。
“试管婴儿！？”源稚生满脸惊愕，“也就是说我们都是科技的产物，难怪......”
蛇岐八家内部有专门对皇的记载，源稚生曾经浏览过其中的内容，一度以为那些文字言过其实，要是根据上面的描述，过去觉醒的皇至少强于他十倍，相当于绘梨衣的级别。
源稚生想到这愣了一下，忽然明白绘梨衣为何总是想要离家出走，联想到这次夜之食原的异状，他不自觉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从未有此刻痛恨自己的无能与弱小。
“夜之食原怎么会与现实融合，按照你们的描述，这座尼伯龙根已经稳定了几千年，怎么现在这么巧就出了问题。”昂热询问。
“谁跟你说夜之食原稳定的？”上杉越没好气地说，“听说过百鬼夜行没有，这个传说正是由于夜之食原的不稳定产生的，所谓的百鬼夜行，其实就在夜之食原里面的死侍跑进现实作乱，而维持夜之食原的炼金矩阵，你总不会以为几千年都没有一点损耗吧？”
“你们这片土地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昂热忍不住说道。
“大概在两百年前，夜之食原就差点与现实融合，当时的蛇岐八家在皇的带领下，付出巨大的代价才重新修复了炼金矩阵，内三家死的人最多，就连那一代的皇也死在了夜之食原里面，从此内三家走向衰落。”上杉越说。
“如果夜之食原完全与现实融合，会有多危险？”昂热问道。
“恐怕不比三位龙王的危险小。”上杉越回答。
“开什么玩笑，你们蛇岐八家难不成是建在核弹上面嘛。”昂热感到头疼，“这样下去，别说芬格尔，我特么也想跑路了。”
“安啦，解决办法还是有的，以前一直是我们皇负责杀死那些漏网之鱼，但这次规模快控制不住了，想顺利解决只剩一个办法。”上杉越说。
“你该不会告诉我，解决办法就是向楚歌求援。”昂热瞪着眼睛。
“嘿，你还真是个天才。”上杉越笑着后退。
昂热抄起靠枕砸向上杉越，他早就猜测这家伙和楚歌之间存在交易，现在看来，这家伙果然投敌了。
......
“死侍？居然还带翅膀，这血统也太纯了点吧。”
楚歌围着瑟瑟发抖的死侍转圈，他正追杀赫尔佐格杀得起劲，创造出了不少玩法，藏在下水道这只是第五只，宰掉目标刚准备出去，隔老远就冲过来一个黑影，他还以为是只大黑耗子，差点就准备放出高危言灵。
结果靠近一看，居然是个死侍，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楚歌愣了正准备下杀手，然而死侍看见他以后，反应似乎更加激烈，从最初的狰狞疯狂，转变为惊恐，最后趴在地上表示臣服。
“赫尔佐格眷养的死侍？”楚歌自言自语，“不太像，就算赫尔佐格想要鱼死网破，也不至于只派一个，难道是意外从饲养缸逃出来？也不像，这种畸变程度，该不会是从夜之食原逃出来的吧。”
楚歌尝试以精神沟通死侍交流，但眼前的死侍并不是普通的死侍，身体似乎经过炼金术的改造，赫尔佐格可没这种本领。
“夜之食原有异动我倒是知道，但没想到已经有东西逃了出来，看来和奥丁的尼伯龙根碰撞产生了空间间隙，这可没法坐视不管，虽然你们算是为白王打造的兵器，但我还没疯狂到要毁灭人类世界，放任你们留在现实可不行。”
楚歌随手将死侍四分五裂，沿着死侍留下的痕迹追寻，空间间隙并不稳定，这种通道虽有机会回到现实，但危险程度不亚于穿过绞肉机，而且存在时间极短。
“一天天的净添乱，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里面嘛。”楚歌抱怨道，“还有耶梦加得到底把楚子航带到哪里去了，希望她别搞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