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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要预定的赏荷宴,安宁公主却因突发病症而推了后,今日正是赏荷会。

正好也是外出游历的瑜王回京的第三日。

当瑜王凌瀚霁的马车,在安宁公主的府门前与凌宸翊的马车相遇时,他先跳下马车后,上前来迎着凌宸翊。

他拉着凌宸翊手臂,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后,惊喜地笑道:“这是真的好了?”

“是,七哥,真的好了。”凌宸翊也对他微笑的点头。

瑜王拍了下他的手臂点头:“太好了,看来,为兄寻来的药,你用不上了。”

“送来也行,留着以后不时之需,省得再寻了。”凌宸翊打趣的道。

“你这人!占便宜没够是吧,那可是上好的紫参。”瑜王指着他笑道。

这时安宁驸马赵慕远快步地冲出门来,给二人见礼:“参见瑜王殿下、璟王殿下安,怎么站在这里聊上了,快快入府吧,今日是家宴,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她们可到了?”凌宸翊看着驸马问道。

“早就到了,都来了小半个时辰了,正与公主聊天呢,不过不太好听罢了。”赵慕远嘲讽的一笑。

瑜王看了二人一眼,也知是有事,但也不细问,就要拉着凌宸翊要走,却被他闪开了。

“七哥,你是不是高兴糊涂了,不将人扶出马车吗?”凌宸翊对着他的马车方向扬了下头。

“哟,对了,还有一个人呢。”瑜王立即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凌宸翊这时也向马车上伸手,秦茉小心地抬眼地从车门处出来,生怕车帘上的装饰物,将头上的饰品挂了。

这才伸手搭在凌宸翊的手中,他只微一用力,直接将人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在她站稳后,方才放手地看了看她,动手为她正了正头上的发簪。

穆战阳也从马上下来,对着正看直眼的驸马施了一礼:“驸马爷安好。”

“穆将军安好,你这明显是吓唬我的吧,何时有过这么规矩的时候了,不是扬着鞭子追我跑出百里地的时候了。”赵慕远回礼后打趣道。

“那也是为了皇姐在考验你,要不是你有那个身手,真想让皇姐嫁你,还真不能够!”穆战阳笑道。

“看看,依旧是不放心呀。”赵慕远看向凌宸翊告状道。

凌宸翊轻笑一声:“这个姐夫得体谅,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的亲姐姐。”

“得,说不过你们,快,进府吧,公主可是等急了。”赵慕远笑着相迎他们入府。

还是看了一眼被凌宸翊紧握着手一起进门的秦茉一眼,这位璟王妃还真是好看得紧,难怪母妃都如此的喜欢,入宫时,听父皇也是对她赞不绝口的,说是个小福星。

瑜王带着瑜王妃跟在后面,他们也对这位璟王妃挺好奇的,只因听说她是夏承远的女儿,而夏承远与璟王不和,可是满朝堂都知道的事,这样也能结亲,而且看着璟王那么宠爱璟王妃,着实是好奇了些。

他们入了府后,身后的公主府门就被关上了。

迎他们入后院时,赵慕远靠近凌宸翊道:“煦王未来,已经告知原因,身体欠佳。”

“无妨,他不来就不来吧,免得惹出事端来,真怕本王忍不住地一掌拍死他。”凌宸翊无所谓地道。

“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赵慕远摇头叹气道。

瑜王这时接话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也不看看,他都靠着的是何人,自以为有阳王兄给他撑腰,就可是胡作非为,现在看还有人能护得了他不。”

“听说是,天天夜里都梦魇,吓得可是不轻,人都恍惚了,看谁都是鬼,在府里提着一柄剑,见谁砍谁,府里已经不少人都遭殃了。”赵慕远再摇头道。

瑜王冷笑一声:“这么严重,可得让太医好好的给瞧瞧,别吓死喽,最后还指不定会赖在谁头上呢,咱们可别沾这个边。”

“七哥说得对,这种事,最好离远些。”凌宸翊笑道。

赵慕远笑着点头后,再正色地看了二人一眼:“今日阳王也来了,心情不是很好,语气很冲,刚刚差一点与公主呛起来。”

“他心情不好,就别来,在府中生气就好,跑来这里耍什么威风,他不是自诩贤王吗,怎么,装不下去了。”瑜王不客气地道。

瑜王妃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小声提醒道:“殿下!少言!”

“这都是自家兄弟,再不让说两句心里话,那本王可不如憋死算了!”瑜王回手握住自家王妃的手笑道。

“确实是,都是自家兄弟,有时候一吐不快,也是为了以后再多忍气吞声,不然,会吞不下去的,七哥的脾气可是很火爆的,为了隐忍不发,一直不回京多待,已经够委屈的了。”凌宸翊笑道。

瑜王妃也笑了:“也就是璟王殿下明白,有些人还说殿下是玩物丧志,无心进取呢。”

“与不明白的人多费唇舌无益,咱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凌宸翊与瑜王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一走近后院的花厅前,就听到厅里传来了阳王阴阳怪气的声音。

“安宁皇姐是得知璟王弟的病好了,所以回京来了,这回能待多久,还会离开吗,听说鹤阳城风景特别美,而且那里的皇家别苑很是不错,在那里可舒服?”

“阳王弟如果喜欢,可向父皇请旨,前往那里休养些时日,那里的风光确实是美不胜收,气候也宜人,很适合静养,也可静人心。”安宁公主也不示弱地回道。

“王弟哪有皇姐这等的闲空,现在的朝堂可不比以往,事情多得很,瀚钧犯了错,被关在天牢之中,还有人拉本王下水,诬陷本王,要不是本王有证据,现在可能也在天牢与瀚钧作伴呢,而有些人就借此机会,大肆吞并着朝堂的势力,壮大自己,哼!果然是有心机呀。”阳王再冷声嘲讽着。

“朝堂的势力,什么势力,整个圣夏都是父皇的,帮父皇分忧解困,也是吞并吗,阳王弟此话是应该这样说吗?”安宁公主冷着脸地问道。

阳王斜睨了她一眼,再冷扬了下嘴角的道:“皇姐也不必如此套本王的话,谁人不知,皇姐的心向着璟王弟呀,只要璟王弟做的事,就都是对的,皇姐这眼盲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王弟也懂的,这就叫姐弟情深吗,怎么都是一母所出,关系好些,也是应该的。”

“阳王兄,这话放在自家人私下里说说,知道你是因三皇兄的事而发发牢骚,因四皇兄赈灾与皇兄分赃贪墨款一事,而被父皇斥责而感觉不安还是能理解的,咱们也都不是告小状的人,这要是非这种心思的想拿皇姐来出气的话,可就另当别论了!”

凌宸翊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屋内的人全都站起身来,只有阳王在微愣后,依旧端坐于椅中,还拿起茶碗来悠然地喝起茶来。

而安宁公主已经快走到了门口,当看到凌宸翊时,立即笑了起来,眼圈里还含着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