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暮只感觉这一觉睡了很久，还很沉。
梦里是周时引的身影。
她大概是魔怔了，才会一而再地梦到周时引。
直到上午护士进来查房的动静才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姜女士，你醒啦。”护士看着已经坐起来的姜允暮，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今天感觉怎么样？胃还疼吗？”
闻言，姜允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胃部，惊讶地发现睡了一觉之后，居然没有那么疼了。
“你现在要吃早餐吗？”护士说着指了指放在一旁桌面上的一个牛皮纸的袋子，“你的朋友很早就送了过来，现在可能有些凉了，需要我帮你拿去热一下吗？”
姜允暮说着护士手指的方向看着那个棕色的牛皮纸袋子，不禁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身体恢复了大半的姜允暮胃口也变好了许多，早餐基本上都吃完了。
临近中午，姜允暮把玩着手里的u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轻敲，像是在等什么人。
在手指敲到第二十下的时候，病房的门也传来了轻敲的声音。
“你来啦。”姜允暮看向站在门口的人，脸上露出笑容，“进来坐吧，韩特助。”
韩小舟有些局促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当方经理告知他姜副总想要见他的时候，他就非常惊讶了，除此之外还带着疑惑：“姜副总是想要通过我找周总吗？”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到别的。
出人意料的是，姜允暮轻笑了一声：“我不找他，我找你。”
韩小舟更加局促了：“姜，姜副总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确认一下。”姜允暮看着他，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韩小舟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姜副总请说。”
“上周一的下午，韩特助是在忙什么事情吗？”姜允暮盯着他，眼神犀利。
“上周一……”韩小舟在回忆起这个时间段的时候，身形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时间太过久远了，我有些不太记得了。”
姜允暮轻而易举就捕捉到了他那细微的反应，目光直直注视着他，仿佛能够将他心底的那点心完全看穿：“韩特助真的不记得了吗？”
“是的，我不记得了。”韩小舟咬牙维持镇静，“抱歉，姜副总。”
原以为姜允暮得到这个回复的时候会不悦，没想到她反而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友好的笑容，但韩小舟只觉得瘆得慌。
“既然韩特助记不起来了，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姜允暮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上周一中午十二点五十分的时候，韩特助进入了我的办公室，并把产品材料要求表换了，一等品变成了二等品。”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韩小舟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你自认为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但很遗憾地告诉你，小唐那天已经目睹了一切，并且拍了下来。”姜允暮扬了扬手里的u盘，摆放在桌面上，“高清的哦。”
在看到那个u盘的时候，韩小舟明显慌张了起来：“姜副总，我，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