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霜和林昊安静地看着封修域。
封修域颔首：“记得，我说，我不想浪费时间考大学，我想用最快的时间，学习如何管理公司。”
说着，他又笑了。
“爷爷当时一定更怀疑我的目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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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爷子也呵呵笑了，眼前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半大的少年。
少年消瘦，脊骨硬朗，眼底的不屈和野心，如同一团熄不灭的山火。
和他那自诩浪漫要当诗人的儿子，完全是两个人。
“你确实把我吓了一跳，我想啊，你这是有备而来啊，是有人安排好要夺我封氏！结果我让你放手一试，好家伙，什么都不会，股票都不懂！”
封少爷学习差，但自家开公司，多少有点常识。
可这小子，真的是张空白的纸！
这样的孩子，明显没人培养过，真的有阴谋吗？老爷子犹豫了。
“我带你去公司，监视你的目的，这一监视，让你坐上了总裁的位置。”
“总裁的位置坐稳了，你也该露出马脚了吧。”
“好家伙，你又跟我说，你要带领封氏，成为世界五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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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强过后，你说你要成为大财阀，掌控全球经济！”
“我说修域啊，步子太大扯着蛋，你不听，你说大财阀算什么，你要站在风城顶端，让封这个姓成为三大家族之一。”
“老头我啊，打破脑袋都想不到，你露出的马脚，会是这样的！你这是金龙火腿啊！”
封修域陪着老爷子一起笑。
没想到他们爷孙，会在一个懵逼监视，一个奋发图强中，感情越来越好。
“唉，没想到吧，我盯了你这么多年，还是被我看出来你什么目的了。”
夜之霜表情疑惑，就见封老爷子的视线，突然转到她身上，她慢半拍。
“我？”
林昊笑噎：“……”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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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喂他狗粮！谁还没个老婆了？
封修域双臂熊抱，将比他娇小很多的女人抱住，让她完完全全被他包裹。
“嗯，为了娶你。”
夜之霜唇瓣散开笑意，回抱住他的腰。
这个故事，她听过很多次了。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开天辟地，她再铁石心肠都觉得浪漫。
只是很意外，他会为了娶她，强行成为封家少爷，用封氏当跳板。
她能理解。
那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
他是做错了，但也全部回报给了封家，没牺牲掉谁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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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封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夜之霜抬头看着他，他明白她的意思。
“嗯，”封修域转头，望向封老爷子的目光清明，“爷爷，封氏，交还给你了，希望你还满意。”
封老爷子眼底含泪。
“满意……满意……你做得很好，我们封家，都是白捡的便宜，可……怎么办，你要不在了，封氏怕是要完。”
如今的封氏，封老爷子已经不敢说是他封家的了。
所以他才不在乎，让封修域的孩子继承。
尤其是，封睿德和他的亲生儿子封子颢，根本就无法接替这个位置。
封修域偷来的身份，要还。
可封家从他身上偷来的果实，不也是要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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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爷子摇头：“可悲，我也要入土了，管不了儿孙的命了。”
在亲孙自杀那一刻，这些都是注定的了。
眼前的孩子，硬生生拖着他，看到了封家的繁华盛世，他没白活一场。
“好吧，你们两个都不管，那我也不管了，回去吧。”
封修域皱眉：“什么入土，什么回去，我带你过来是做手术的，封氏的人工心脏可以用了，我想把你那移植的换掉。”
夜之霜心下咯噔。
“这个人工心脏靠谱吗？”
封修域转眸：“怎么了？我们在动物身上实验成功，又经过两年人体临床试验，数据非常完善，不会出任何意外。”
夜之霜还是很担心。
但老爷子已经被推去检查身体了，封修域可不听他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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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封修域站在走廊上等结果，双手环着女人的软腰，无比满足。
“是在担心什么，告诉我。”
夜之霜欲言又止，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周围扫过。
现在最好把宁芸的事跟他说清楚，她怕老爷子过不了这关。
夜之霜对他招招手。
男人弯下腰，耳朵被贴上软软的唇，太软了，好想咬一口，他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等等。
宁芸说什么？！
老爷子活不过八十？那不就是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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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实验人员绝对没问题，只能是外头信不过的人，对老爷子出手。
显而易见，老爷子此时此刻离世，对谁最有好处？
封睿德。
封修域气血翻涌：“他敢！”
夜之霜自从伤了几次大脑，太复杂的事有点负荷不了，趁着两人团聚，她快速在他耳边，说了宁芸的情况，让他负责盘算。
之前和孙思彤、慕容洵他们，要在密室里说。
一是不能像自家男人一样，离得这么近，二是怕他们大呼小叫泄密。
但封修域不用担心。
他还算稳重。
听完宁芸重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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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修域虽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消化了这个消息。
“嗯，这确实是最符合逻辑的。”
宁芸可以预言，却预言得时准时不准，大部分只有含糊的轮廓，也只有重生能解释了。
“爷爷的身体，应该没因为她的……改变过，所以她这条信息很可能会发生。”
想到封睿德竟会为了公司，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封修域就不能原谅他。
“我本打算把封氏给他，坐吃山空也够他这辈子快活了，但现在……自、寻、死、路。”
两人暗中商议了一番，确定好计划。
半个小时后，夜之霜好整以暇，盯着眼前的男人。
“说吧，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