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富岳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语气里没有半分失落与难过，洒脱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真是后生可畏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这样我也能安心了。”
这一刻，他仿佛阅尽世事的老人，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希冀，欣慰地看着弥吾。
弥吾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见富岳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也就收回了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微笑着答道：“哪里，族长大人年富力强，正是该有所作为的年纪啊。”
“行了，你也别恭维我了。”富岳摆摆手，从训练室角落里拽过两个垫子，跟弥吾一块就地坐了下来。
经过刚才那番剑拔弩张的交手，两人现在却表现得亲近了很多，如同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随后富岳轻轻一叹：“弥吾，你是怎么看待宇智波一族跟村子的？”
“不知道您指哪个方面？”
“双方的关系吧。”富岳直视着弥吾的眼睛，“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这个嘛...”弥吾挠挠头，“我不看好。”
听到他的回答，富岳忍不住一挑眉：“唔，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废话！我还知道宇智波未来会灭族呢！
弥吾心里默默吐槽，表面上却是一摊手：“毕竟过去几十年间，村子跟宇智波的矛盾一直都很激烈，不是么？”
富岳深深地看了弥吾一眼，似乎发现了对方有所隐瞒，只是并没有深究，而是再次叹气道：“没错，我想你应该也听说过宇智波斑的传说，自从他背叛并袭击村子之后，宇智波与木叶的关系便产生了裂缝。”
“初代火影在位时还好，可自从对宇智波怀有偏见的二代火影上台后，双方的矛盾便越积越深，只是一直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而已。”
“所以族长大人你作出了让宇智波参与忍界大战的决定？”弥吾歪着头问道。
“没错，”富岳点了点头并未否认，只是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颓唐，“不过我原以为经过一次忍界大战，宇智波与村子的并肩战斗可以化解矛盾，但从昨天三代急不可耐地想推水门上位成为火影的样子来看，恐怕...”
说着富岳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无奈。
他能感觉到，村子仍然对宇智波抱有防备，双方虽然不至于立刻关系破裂，但总归只是貌合神离而已。
也正是因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富岳才会这么急切地阻止弥吾倒向水门那边。
虽说失败了，但他还是有必须确定的事情。
“弥吾，你的天分无可置疑，未来必定能够成长为足以胜任火影的强者，我也想着等你进入警务部队后将一族的重任托付给你，但你却选择与水门成为搭档。”
“我想要知道，宇智波跟村子，哪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如果有一天双方爆发了冲突，你会站在谁的那边？”
富岳的脸色前所未有地认真起来，目光凌厉地同弥吾对视，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选择吗？
面对宇智波富岳的质问，弥吾非但没有半分紧张，反而挑起嘴角露出了微笑。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做好选择了啊！
毕竟另一种选择的结果已经在漫画里向我展示过了，身为宇智波的一员，怎么可能接受那样的命运？
“我当然是选择宇智波了，族长大人，”弥吾坦然地直视着富岳，“只是我看得比你更远一点，想要尝试下另外的道路而已。”
另外的...道路？
富岳的眼神有些迷茫，他不知道弥吾这近乎狂妄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
不过弥吾马上为他解开了迷惑：“我之前说过了吧，一切都没关系的，因为我很强，足够强！”
说着他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仿佛要将这个世界揽入怀中，脸上带着坚定地信念。
“宇智波斑竞争火影失败，背叛并袭击了木叶，这是村子跟宇智波矛盾的源头，其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宇智波斑不够强。”
“他不是初代火影的对手，顺理成章地输掉火影竞选，顺理成章地在终结之谷战败，顺理成章地死在初代火影手中。”
“宇智波一族也不够强，所以只能屈服于火影的威严，被二代随意拿捏，多年来囿于警务部队，不敢踏出去半步，活生生将当初的牢笼变成了如今寄居的外壳。”
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入了富岳的耳朵，又顺着耳洞刺进了他的大脑。
然而这还没完，弥吾继续着自己的讲话：“不过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要问为什么，因为有我在。”
“我不需要困在警务部队这片小天地，不需要谨小慎微地扛着家族重担。我会在村子里同其他人公平竞争，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因为我足够强，所以未来的火影之位，只能是我的！”
“当我超越宇智波斑，乃至初代火影的时候，困扰宇智波的问题也都不再是问题了，不是吗？”
弥吾毫不掩饰自己的野望与信心，望向富岳的目光仿佛站在山峰上俯瞰下方的凡人。
富岳呆呆地看着弥吾，心中的惊讶简直无以复加。
他怎么也没有想过，弥吾竟然自信可以超越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
要知道那可是终结了战国乱世，建立了木叶的传说中的人物啊，实力恐怕已经接近了曾经创造了忍宗的六道仙人。
要是换个人说这样的话，那自己肯定会以为对方疯了。
但不知为何，看着目光坦然的弥吾，大脑里却不自觉地涌现了‘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能成’的想法。
沉默了半晌，富岳才像是缓过神来，深深地吐了口气：“恐怕唯有这样的野心与器量才配得上‘宇智波第一天才’的称号吧。”
难得地，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属于少年的热血与雄心：“我明白你的心了，弥吾，大胆地去做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这个还真有！”
弥吾马上答道，好像就在这里等着富岳的承诺似的。
“正好有件事需要族长大人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