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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绵延千年,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弯弯绕绕,但我想即便这回你们真的在鹿山全军覆没,肯定也留下了种子,死不了。”邓栗说,“那人既然设下这一局,为的肯定不仅仅是江家没落这么纯粹的事。为的是只有你们江家能办到的事情。”

少年凝视着邓栗,但并未说话,只是让邓栗继续说下去。

“江家身上带着羽化的秘密,但除了你之外,似乎没几个人知晓其中的事情,即便是你那对儿女,你老婆严婷,对这些事也一无所知,你故意隐瞒了他们吧?”

少年脸上笼罩一层寒霜,杀意似乎并刚才更盛。

邓栗清楚他的杀意来自何方:“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事的?风花雪月门和江家一样,源远流长,我们最早的掌门是一个山顶洞人,时至今日,山顶洞人都灭绝了,风花雪月门却还在,这么古老而顽强的门派,知道些隐秘也正常。”

邓栗给风花雪月门安了个前史,这门派一下就正经了起来:“但是我知道的不多,除了你,其他人知道的都不多。设局,就是为了把这个秘密逼出来。”

“江家确实知晓一些隐秘,但不方便外传,即便有人意图将我江家灭门,怕也是很难染指这个秘密的。”少年说,“更何况想灭门江家,怕也是没几个人能做到。”

“但你已经泄露了。”邓栗说,“你们的祖母,就是封神榜!”

王欢和舒新雨听到这句话,同时愣住了。

封神榜是个人?又或者人是张榜?看书喇

少年冷冷地盯着邓栗:“这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葫芦兄弟的伴神虽然醒了,但冰冷阴损,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本体……我最初见到时就怀疑,如果江家伴神是这么个东西,你们为什么还非要削尖了脑袋夺回伴神?明明以堪舆术争霸,就已经足够了。”邓栗说,“看到你出现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因为他们身上的伴神都是半成品。设局人知道通过江家始祖能让伴神苏醒,但并不了解完全的方式,所以只能做到这个样子。”邓栗说,“设这个局,就是为了让你们陷入危机,从而让你不得不在鹿山直接进行觉醒伴神的仪式。现在这个仪式应该已经被复制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仪式除了能觉醒伴神,还能取出封神榜吧?”

少年没有说话,但之前温和的眼神,此刻已经结起寒冰,杀意如同浓雾般翻滚。

邓栗笑着望向他:“江古,与其在这里杀我们,不如去看一眼你们家的始祖吧,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属不属于你。也不知道你的儿子儿媳,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厨房的温度越来越高,别说触碰到岩浆,即便只是空气,都能轻易把人蒸熟。

王欢身体轻轻摇晃,汗珠不断往地上落,一气化三清的小世界即将崩溃。

少年只要继续加温,王欢就会坚持不住,然而……

风墙缓缓退了下去。

少年身体飞掠而起,离开了“厨房”。

邓栗见风墙消散,左右手揉出太极劲,将所有人囊括其中,像一只巨大的手,将他们托出岩浆的范围。

跟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王欢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骂道:“邓道长,有必要跟他说这么多吗?直接杀了不就行了,有必要让老子这么累吗?”

邓栗笑着望向“少年”离开的方向:“秃子也好,严婷也好,江古也好,都是入局人,真正的执棋人,现在才入场。我们过去看看。”

葫芦七兄妹中,江舟、江莹、江盏都已经死了,江鳞和江堂风都受了重伤,江雪骨头粉碎,眼睛被挖,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翻滚。

只剩下了江眠。

邓栗看了他们一眼,觉得有些恍惚,像看到深山的土地上,开出的一株株诡异的植物。很多株凋零了,活下来的,根茎会遍布整座山。

邓栗没有救他们,也未杀他们,只是离开径直离开。

…………………………

几分钟前。

江春雷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脑海中不断闪动着刚才的画面。

他们依照严婷所说,打开这口箱子后,里面装了整整半箱红色的液体,液体中泡着一个纸片般的人。

这个人身上所有的水分都被抽出了身体,皮肤绷在骨架上。而随着箱子打开,液体的水位线开始下降,纸片般的人也逐渐饱满起来,像是正在充气的气球。

江春雷连忙刺破始祖的手指,挤下一滴血,落入箱子中。

这滴血和箱子里的液体混合在一块儿,又全部渗入纸片人的体内。

当所有液体全部进入人体后,一个中年人从箱子中起身。

这个人,就是江古。

而他起来后,身边却多了一个少年。少年跟他长得很像,比起江春雷,少年更像江古的儿子。

然而下一刻,少年就把江古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江春雷没有阻止,这是严婷说过的“仪式”的最后一步,伴神食主。

江古和伴神揉在了一块儿。

成了全新的江家家主,而他,就是他们入鹿山的目的。

“春雷,我们……成了是吗?”在江古追寻王欢离开之后许久,朱长泾忍不住问。

江春雷点点头。

“你以后也会变成他这样子吗?”

江春雷再一次点点头。

朱长泾没有再问,只是转身望向江古离开的地方,好一会儿之后说道:“以爸刚才的样子,即便是江雪,也能赢吧?等他赢了,带盈天姐和瓶子回来,我们就能离开这儿,回家了对吧?”

江春雷走到朱长泾身后,轻轻抱住下,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许久之后,低声说:“等回家,做饭给你吃。”

“才不吃,你做饭难吃死了。”

“我偏要做。”

“做了我也不吃。”

“不吃我也要做。”

朱长泾忍不住轻轻笑起来:“还是我做给你吃吧。”

“那也行。”江春雷说。

“我也想吃,能不能带我一个?”有人忽然插入他们的谈话。

江春雷和朱长泾同时一惊,快速转身,随即愣住了。

他们什么人也没看到,但始祖不见了。

刚才始祖就在他们身边,怎么会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呢?看书溂

“这儿呢这儿呢!”

那声音在江春雷和朱长泾身后响起,他们再一次转身,看到始祖像一匹马一样趴在地上,一个戴着圆形墨镜的男人坐在她背上,舒展开一双极长的腿。

男人笑着望向江春雷,缓缓道:“你就是雪儿的哥哥啊,这些年他都……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