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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沉睡着

勇敢的格罗瓦兹尔

R.I.p.

(生卒年月)”

“这里沉睡着

美丽的海伦

R.I.p.

(生卒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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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坐在荒野上,独自一人在喝酒。

自从妻儿走后,他便犯了酒瘾,再也没能戒掉。更何况,今天,是他们的忌日。往日的回忆袭上心头,他不得不用大量的酒精才能勉强麻痹自己。

“你怎么来了?”他并未回头,她的脚步他太熟悉了。

“他们也是我的亲人。”霜星简单回应。

她经过爱国者,跪在两座墓碑前,献上两朵白色玫瑰,双手合十,为逝者默哀。

“……”爱国者并未说什么,只是将喝空的酒瓶轻轻放在地上。

“他们在天堂,一定过得很好吧……就像我的父母一样。”霜星木木地看着墓碑。

“嗯……”爱国者随口答道,又开了一瓶。

霜星坐到爱国者身边,也开了一瓶。

“你应该少喝,这东西。”爱国者闷闷地说。

“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喉咙都开始出问题了。”霜星毫不客气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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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了许久。

“你马上就要去,龙门了吧。”爱国者问。

“是,碎骨、弑君者、浮士德在早些时候已经就位,我今天晚些时候去。”霜星说。

“有消息称,他也在那里。”

霜星拿着酒瓶的手一滞。

当时布莱克离开后,霜星哭了好几天,然后又把自己封闭了差不多一个月,随后变得更加冰冷沉默,直到前段时间才慢慢有所缓和。

“我放下了。那件事情不怪他,是我不懂事。”霜星闭上眼睛,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又过了一小会。

“他怎么样了?”霜星问。

“不知道,你可以顺道去,拜访一下,”爱国者说,“只是,不要再把他,卷进来。”

“……”霜星微微低下脑袋,撑着小脸,看着墓碑。

两父女再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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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负屃低吼道。

随着这一声,浓墨如同海浪一般涌出,化为上百剑戟,将整合的暴徒一一击倒,甚至连最能扛的敌人“屠夫”都顶不住几秒。不过在布莱克的精细操作下,无一伤亡,他们只是被剑戟刺穿衣服固定在地上,然后能天使她们负责一一敲晕。

“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芙兰卡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黑色的刀剑凭空出现,眨眼间便击倒数十名来势汹汹的暴徒,雷蛇反倒显得自然一点,在短暂的吃惊后便加入能天使的善后环节。

“真是的,SwEEtIE这么强大,搞得我们就像打杂的了……”能天使一边拿着铳敲晕暴徒一边嘟嘴道。

“我倒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他是小队长,应该带头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早点下班了。”德克萨斯说着,丢给雷蛇一根pocky,结果半空被芙兰卡截胡。雷蛇狠狠瞪了芙兰卡一眼。

“真是的,换我的话,这些家伙早就成灰了。”睚眦在布莱克的腰间龇牙咧嘴。

“本来我也不想干掉他们。”布莱克靠在墙上转着笔玩,看着这帮女人在干一点也不淑女的事,

“这点我必须同意睚眦,虽然你的指令是不杀。”负屃淡淡地说。

“呵,你居然会和我一个观点?”睚眦粗笑道。

“我只是站在我认为最有价值的观点上,毕竟留有活口,后患无穷。不像某个只会用四肢和牙齿思考的家伙一样只会打架。”负屃百无聊赖地操纵笔尖凭空写字。

“玩墨水的!想来一场是吧!”睚眦瞪了负屃一眼。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负屃嘲讽道。

睚眦刚想挣开布莱克的腰带,便被布莱克一把抓住,将兽头的一端跟毛笔的笔端,也就是负屃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No tAL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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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布莱克来到少数还醒着的暴徒身边,俯身抓住他的领子。

“我想你应该知道,米莎小姐在哪里吧。”他问道。

暴徒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

“你们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找到钥匙,阻止我们的计划,然后就圆满完成任务了吗?”暴徒反问道。

“如果你想跟我讲什么道理,劝你省点口水。”布莱克说。

“是啊……你们连自己的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暴徒翻了翻白眼。

“跟你们讲道理也是白费力气,反正很快……碎骨会找上你们的。”

布莱克眯了一下眼,将他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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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们了!”阿米娅站在舰桥处跟归来的小队打招呼。

她话音刚落,一位菲林医生出现在舰桥处。阿米娅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头,赌着气离开舰桥。

“早上好,凯尔希女士。”布莱克微笑着打招呼。

菲林医生不为所动,一双清冷的眼睛直视布莱克。

“欢迎回来,合作小队,”她简单问候,“请问目标(米莎)的下落找到了吗?”

她一直都是这样,冷酷地对待每个人。

“很遗憾,对方的嘴很严实,我们一时半会无法找到她的下落。”布莱克眉头微皱,轻轻摇头。

菲林医生的眼睛闪过一丝凶光,似乎在责怪对方为什么不动用一些激进的手段。但布莱克一脸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残暴的人。

现在是异兽事件后两周,新年刚过,龙门便再次陷入整合运动的威胁之中。最先开始的便是乌萨斯最大的城市,切尔诺伯格被入侵,再度震惊了泰拉。随后是整合干部“弑君者”的在贫民窟的频繁活动,引起近卫局的注意,但这不查还好,一查便查出来一个渗透计划:整合早在影子活动的时候就已经深入贫民窟——魏彦吾重点建设的地区进行活动,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发展到了什么规模。

另一则消息引起罗德岛的注意,那就是有关先前失踪的米莎。在切城的前哨站——切城14区调查的罗德岛小队发来消息,获知米莎的父亲——谢尔盖教授为研究切城的一处神秘遗迹,曾持有开启切城的备用钥匙,但在其被害之后,这把钥匙不知所踪,也就是说之前米莎可能携带的“钥匙”,是用于操纵切城城市系统的。虽然切城市长有钥匙,且其已经安全离开,但如果让整合获取钥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龙门近卫局开展打击整合渗透行动,罗德岛方面开展寻找米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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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带着一束花来到近卫局。

他很快找到陈晖洁的办公室,本来想轻敲几下门给她点惊喜的,但走来的星熊阻止了他。

星熊微笑着轻轻打开门,指指里面趴着小憩的陈晖洁,布莱克理解她的意思,蹑手蹑脚的走办公室,轻轻把花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所以,我们的罗密欧先生,你今天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向我们撒狗粮的吧。”星熊看着布莱克退出办公室,打趣道。

“当然不是,本来是她叫我来有事,既然她现在不方便,那我也只好麻烦熊姐你了。”布莱克耸耸肩。

“哦?什么事情?”

“第一件。”布莱克把一件外套丢给星熊。

“一个整合运动的人的,给你们可能知道是谁。”在星熊接住的同时,布莱克说。

星熊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衣服……符合之前整合运动干部‘弑君者’外貌的描述,你是怎么得到的?”

布莱克只是无奈的摆摆手,以示“就这样吧、我不想谈”,星熊立刻意识到大致的情形,眉头稍稍松了一点,甚至有点想笑。

“那第二件事呢?”

“我来见一下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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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审讯室。

在一系列严密的检查后,近卫终于同意布莱克的询问请求,将他放进室内。

星熊紧皱眉头看着审讯室内。浮士德是在先前的一次突袭行动中抓获的,当时男孩只是静静地站在被打倒的同伴中,看着特别督察组,轻轻把弩放下投降。

按照之前和整合运动的交手情况来看,整个行动……异常简单了,连神经大条的星熊都这么觉得,本来想将浮士德转移至外环的看守所,但看守所先前被影子大师爆破,现在还在重建,只能将他押到近卫局的秘密审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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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布莱克坐在男孩的对面。

男孩抬头看见布莱克,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这种表情转瞬即逝。

“罗宾先生,很久不见了。”浮士德嘶哑地说。

眼前的男孩长大了很多,青色的头发愈加凌乱,看着还在变声期,红色的双眼更加凹陷和疲惫,但布莱克还是看出其中若有若无的神采,一如当年。

“所以,你是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吗?”浮士德微微探身。

“这看你怎么理解。”布莱克淡淡地回答。

“那你今天是来做什么呢?”

“叙旧。”

男孩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

“我跟叛徒没什么好叙旧的。”他的脸色很快冷了下来,这让本就消瘦的他更加枯槁。

布莱克反倒轻笑起来:“呵,叛徒吗……”

“不然呢。”浮士德也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

“萨沙啊萨沙,没想到跟在她身边一两年,你看事情的眼光变得狭隘了。”布莱克摇了摇头,就像对自己不成器的晚辈一样。

浮士德的笑容消失在脸上,布莱克很明显感觉到男孩的双手开始攥紧。

“我的名字是浮士德。”他有些烦躁的说。

“啊,在我眼里,你就是萨沙,那个矿洞里的小男孩,永远都拿着弓箭对准别人。”布莱克微笑,“以至于我后来一直在谴责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教导你们,或者在离开的时候不把你们带上。”

“不过这个名字取得确实有意思,如果你看过《浮士德》的话。哦,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读书。”

在浮士德发作前,布莱克懒懒地换个坐姿,随口问道:“叶莲娜怎么样了?”

话题的忽然转变让浮士德有点不适应,他本能地冷哼一声:“你自己去问她。”

“啊,看来她也在龙门。”布莱克的笑意更明显了。

浮士德很快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到底是一个急躁的少年。

布莱克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随后慢慢起身:“确实啊,看得出来,你们的状态……还不错,那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但你放心,我会向那边请求一下,给你来个从轻处理。”

“还是必须得说,再次见到你,很愉快。”他在门口摘下帽子,调皮地挥了挥。

“罗宾先生。”

布莱克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真的想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吗?”浮士德轻声问道。

布莱克沉默了几秒钟,没有回答,只是走出门。

浮士德看着他离去,轻轻叹口气,再次将自己的面容隐藏于头发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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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刚出审讯室,便被几个近卫友好地带到另一个询问室里。

星熊坐在他的对面,写着笔录。

“很抱歉,罗宾先生,这只是例行公事,别担心,只是问几个问题。”星熊简单说。

布莱克也没什么所谓,这种询问态度还算友好的了,于是耐心地回答星熊询问的有关刚才聊天的几个问题。

在询问的最后,星熊忽然抛出一个问题:“罗宾先生,请问,你认识这位罪犯吗?”

“认识。”布莱克毫不避讳。

“怎么认识的?”

“我在乌萨斯投过资,之前和整合运动接触过。”布莱克撒谎道,近卫局这块就没法保持实诚了,它背后是谁我们都知道。

星熊的笔很明显地滞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布莱克。

“你……和整合运动接触过?”

“只是和他们交流过一段时间,最多见过这位浮士德和另外一个叫梅菲斯特的。”

星熊记下了“梅菲斯特”这个名字,显然他们还没见到那个可怕的小男孩。随后她问道:“那……囚犯所说的‘叛徒’是指……”

“那个时候他们还小,我给他们上了几节课,或许是因为他们认为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当时我所教导的价值观相悖。”

星熊点点头,接下来只是在写,没有提问,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一小段时间。

“似乎也差不多了,感谢你的合作。”星熊结束了记录,合上本子。

她没有离开,看着布莱克:“但……布莱克,我想问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如果你曾和整合运动有过亲密的接触,那我们该在怎么知道,在这场战斗中,你是站在我们,站在龙门这边的?”

“啊……这个问题,恐怕我没法给出答案。”布莱克无奈的笑起来。

“因为……就我所知,整合运动他们在乌萨斯内,其实早已不限于一个感染者的抵抗组织,它……变成了一种理念,代表着感染者为生活中的不公所做的抵抗。要知道,世界上唯一杀不死的病毒就是思想,你甚至没法证明你是否被这种思想所‘感染’,这能靠日后的‘病症’发现。”

“况且,警官你自己是否可以肯定,这个近卫局里的每一个成员,一定没有被‘感染’呢?”

星熊眯了一下眼,没有回答。

“一切消逝的,不过是象征。”布莱克歪起椅子,看着天花板,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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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把玩着手臂上长出的源石结晶。

一个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浮士德没有抬头,只是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近卫局的情报都掌握了吧。”他问。

“绝大部分,武器、部署方案这些。”内鬼说,递给浮士德一个包裹。

“给我的?”浮士德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拜托,他现在在潜伏诶。

“是的,就是那个叛徒,他径直找到我,给我这个。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浮士德赶紧拆开包裹,里面是本书,还有一张纸条。

“小心塔露拉。”纸条如是写道。

那本书的名字,叫《浮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