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还有钱没啊，以后最好还是别偷了比较好。”林浩羽试着劝解。
叮叮梆梆，姬月棉从兜里掏出几张纸钱和钢镚，“从手机支付普及后就没怎么用过了，而且现在发现偷比买更方便，更何况这几个钱也是偷的。”
林浩羽无语。
“话说啊，你该不会全身上下都是偷的吧。”林浩羽小心问道。
“那不是，外套是在垃圾堆旁边捡的，我看蛮好看的，而且也不怎么脏，就洗了洗穿了，哦其他什么的是偷的，毕竟再怎么洗我也担心贴身衣物会传染皮肤病啊。”姬月棉依然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可以说，从带姬月棉回家的时候，林浩羽多多少少还是带有一丝想法的，但此刻，他却只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姬月棉。
太惨了，要是自己过得是这样的日子，那必然是受不了，更别提现在还谈笑风生。
“我根本没法想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林浩羽摇摇头。
“比起在深山老林里强多啦，你这是可怜我吗？”姬月棉好笑道。
“算是有些不忍吧，感觉你们妖灵也挺惨的。”
“没接触过娱乐，自然就不觉得之前的生活有多无聊，所以在我第一次偷回来一件漂亮裙子，走在路上被人爱慕的看着的时候，就停不下来了。”姬月棉回忆道，突然她看向林浩羽，戏谑道，“你要真可怜我，就把你这汉堡让给我呗，这东西可不好找，放久了不好吃，现做的又难偷。”
“行啊。”林浩羽倒是没犹豫就把汉堡递给姬月棉。
这回姬月棉尴尬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你在学校吃过了？”
“没啊。”
“那你还把饭给我？”
“你说的啊，汉堡不好弄，而且我也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偶尔减减肥也行。”
“那好吧。”姬月棉倒是没多说什么就接过了汉堡，忽然她恶狠狠的看向林浩羽，“可别当给宠物饲料！”
林浩羽猛地被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无奈道，“别老担心这担心那，这契约具体怎么回事谁都说不清，我更没把你当宠物看，真要说的话，就是当朋友.....未来不得不做的朋友看待。”
“行吧，希望真跟你说的那样，是将来必然成为的朋友，而不是其他的。”姬月棉还是怀疑，“反正我是摊你这了。”
以后这么个小房子可是两个人住了，林浩羽觉着怎么说也得给姬月棉安顿安顿，出于朋友的关心嘛。
至少这会儿林浩羽还真是用不掺杂肮脏想法的关心，毕竟刚听过姬月棉的故事。而且潜意识他就相信了。
他不是那种别人梨花带雨哭一场就相信别人说的话的人，不如说以前还吃过那样的亏，但是现在姬月棉说的话他却发自内心的相信，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下午他也思考了这样的问题，在内心中试图反驳姬月棉的话，但是结果只是对自己的怀疑感到愧疚。
难不成这是契约的作用？
林浩羽觉得得想办法了解更多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比如第一节晚自习刚点完名就溜了出去，赶在学校关门前跑出校外。
好在班主任今天没在办公室待太晚，这说明之后也不会进班巡查。
他本来想去商场给姬月棉买一套被褥，毕竟他作为生在红旗下的人，看不惯一个姑娘那么可怜的躺在地板上。
当然这是对他而言，人姬月棉说不定还蛮享受，毕竟比天台舒服的多……
不过当他在商场咨询了咨询后就打消了念头，随便一套被褥少说得五六百，他现在浑身上下还不到一千，哪儿来的闲钱啊。
为了节省开支，他还是跑折扣店花了两百多买了一整套便宜货带回了家。
姬月棉看到林浩羽这么早就回来，也是很惊讶，“离放学还有一会儿呢吧？”
“没上晚自习，给你整了一套被褥，你说不盖我的，这可是新买的啊。”林浩羽道。
“真用不到，你钱也没那么多吧？我都习惯随便窝个地方睡了。”姬月棉皱着眉头道。
“额。”林浩羽挠了挠头，想要组织点词语。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啦。”姬月棉还是很快接受了林浩羽的好意，“花了多少钱啊？别告诉我你给我买了高档货。”
“那真不是，促销产品。”林浩羽如实道。
“那我就放心啦，我还以为你打算用一套高档货让我为了还人情言听计从呢。”姬月棉这回满意道，“虽然这么说很自吹自擂，但我以前也遇到过想包养我的家伙，不过怎么可能嘛，本姑娘就算回深山老林里也不会舍弃清白委身那种人。”
这说的林浩羽不好意思了，他到还真有买高级货换取好感度的想法，不过一是自己最终没那么无赖，二是确实没那个钱。
“我也不白拿你东西，这样吧，以后你以后也别去买东西或者食堂吃了，我给你做饭好了。”姬月棉道，“想来你也没多少钱，而且寄人篱下，不做点什么我良心也过不去。”
“好啊。”林浩羽很高兴，感觉姬月棉总算有融入这个家的意思了。
他一直挺想有个女性在家里陪着自己，倒不是说爱人恋人那样的，更重要的是女性的关怀，反正他自己是觉得上中学以来老妈很少给予这种关怀，更多的是逼与催。
当个降灵师，感觉真好！
结果第二天中午刚放学，正期待着姬月棉的午饭时，手机就收到了韩老头的消息。
倒不是刚收到，主要在学校不敢看手机，出来才看到消息。
“今晚又有差事，来一趟。”
叹了口气，林浩羽跑到韩老头店里，此刻学生们还挤着买东西，林浩羽等了好一会儿韩老头才腾出空来。
“看你这样子还蛮不情愿。”
“那不是，能驱灵是很期待啊，只不过家里还有人做饭在等着呢。”林浩羽解释道。
“那只猫妖……灵猫？”韩老头惊奇道，看着林浩羽点点头，更是吃惊的无以复加，“你居然能把妖灵调教到这份上，了不得了不得。”
“不至于啊，感觉姬月棉还挺好沟通的，不如说和平常咱们人类没有什么区别……除了生存方式。”林浩羽最后加道，毕竟靠偷为生，天当被地当床的日子放在现代社会实在是惊世骇俗。
“也许吧。”韩老头不置可否，“那不耽误了，说起来还是跟上次有关，那家闹鬼的事。”
“上次？”林浩羽知道那是指自己第一次驱灵，也是收了姬月棉的那次，“那不是姬月棉在偷人家东西吗？她自己都这么说了。”
“是啊，我也一直以为是这样，但现在看来，妖灵不止她一个，还有另外一个咱们漏掉了，这次就是处理另外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