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们做一个假设一，定义灵魂是一种物质，是决定了人思维的物质。”秦教授逐渐拐回正题，“那么根据现在大部分学者的论断，这个假设是假命题。现在对灵魂做出的解释是，人的大脑就是一台做的极其精巧的逻辑机器，他会根据视觉和触觉等输入端得到的信息进行判断，它进行的判断不是几百次几万次，而是上亿次，上千亿次，好几摩尔次。甚至还具有学习能力，美联邦现在就在根据这一点在试图研究出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咳咳扯远了。”
秦教授这次及时拉回话题，“不过肯定比不上人脑的学习能力。总之，人的大脑接收信息，并且根据逻辑验算做出判断，做出行为，根据行为得到的反馈，再进行学习，修改逻辑。而这一套功能，被我们称之为灵魂。”
“你是说……人的灵魂说白了就是超级计算机？”林浩羽都被带进去了。
“超级超级超级几亿倍的计算机。”秦教授郑重道，“它所做出的逻辑判断可不只是见到红色表示开心，而是细微的多，甚至比见到笑脸，嘴角勾起零点几度还要细微的多的逻辑判断。”
“这是你要知道的前提。”秦教授终于说回正题了。
“那么契约仆从是什么呢？首先从历史看。”秦教授打开了一份论文，“这点是我在沪州的一个同事研究的内容，他认为契约仆从最开始是古代猎人为了对抗妖魔研究的技术，如果能让强大的妖魔被人类所控制，那么人类就能理由妖魔仆从去对抗妖魔，师夷长技以制夷。”
“最后他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成功是在于他真的研究出来一种灵能装备，能够绑架妖魔的灵魂，并且受到猎人的控制。但失败的地方是在于这个契约对妖魔约束力不强，妖魔仅仅是不能伤害主人，否则会导致自身灵魂受损，可不代表妖魔不能伤害主人身边的人和物，甚至都没必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同样的，也无法对强大的妖魔使用，否则会让猎人自己的灵魂受创。”
“那么刚才我已经解释到了灵魂是什么，那么为什么一台逻辑机器能影响到另一台逻辑机器呢？这就是我研究的方向。在我们的生活中，一台计算机能够通过网络控制另一台计算机，那么一个人的灵魂是不是也能通过另一种因素影响另一个灵魂呢？通过契约仆从这一现象，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秦教授解释道。
“那么教授，契约带来的影响都是哪方面的呢？”林浩羽来不及听秦教授讲自己的研究，而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还是拿现实举例子，手机之间能复制文件到另一部手机里面。”秦教授道，“契约主仆间虽然做不到这一点，但是确确实实也会有其他方面的影响。比如如果契约主人获得了某些力量，对自身的灵力性质产生了改变，那么契约仆从的妖力也会产生相应的影响，反之亦然。顺便一提，这种影响是好是坏不是一定的，毕竟因为妖力和灵力的区别，对其中一个力量有好处的不代表对另一个力量就是好事。”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林浩羽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了。
“哪还有什么其他影响没啊？”林浩羽连忙问道。
“有是有，不过影响不那么大，毕竟契约本质上目的是为了限制妖魔，而妖魔最恐怖的是什么？就是妖力，所以实际上契约是通过妖力和灵力来维持的，自然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个了。”秦教授说道，“还有的影响就是能感应到彼此的位置。确切地说是感应彼此妖力和灵力的位置和情况，随着力量强度的增强，感应也会增强。我就是因为这一点开始着手研究……”
秦教授又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这时候他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教授，我来拿……诶，怎么会有其他人？”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
林浩羽看过去，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性，而且看上去有些熟悉。
“啊，是丽雅啊。这是来找我问问题的学生，这年头，还有求知欲望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咯。”秦教授介绍道。
林浩羽仔细打量了一下所谓的丽雅，他终于想起来这是谁了。
想不明白也难，毕竟那醒目的猫耳朵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见到的。
丽雅，应该是刘丽雅才对。
这女人就是给他打纳米机器的医生啊！
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问问题？嚯，问啥啊？看您这样子总不能是什么醍醐灌顶大法之类的吧？”刘丽雅打量了一下林浩羽道。
“主仆契约的问题，刚好我之前看过我那老友的论文研究过。”秦教授笑呵呵道。
“怎么会问这么偏门的问题？小说看多了？”刘丽雅疑惑道。
“那个，以前我是降灵师嘛，然后在圈子里面了解到这方面的知识，就很好奇。”林浩羽解释起来。
然而刘丽雅仔细的盯着林浩羽，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不对，你虽然以前是降灵师，但是你不是什么降灵师世家的人，而且即便是降灵师世家，也几乎不可能了解这么偏门的东西，因为契约这东西是杭州那边的一个猎人分支搞出来的，而且失败后就没再传承下来，即便是猎魔局也是从古迹里找到相关资料的。更何况你的师父也并不是什么博学多才的人，资料上能够看出他甚至没有传承，是意外成为降灵师的，自然也不可能了解这么多。”刘丽雅毫不留情说道，“如果是很早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你加入猎魔局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因为加入时间晚，我当时还很好奇，顺手看了眼你的资料，一些信息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所以你恐怕不止是听说契约这回事。”刘丽雅分析道。
林浩羽冷汗直冒啊。
中州这么多人怎么就让这姑娘惦记着自己了啊！
秦教授也严肃了起来，“能说明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放心，我们不会害你。”
“是不是被契约反向绑架了？”刘丽雅虽然这么问林浩羽，但是眼睛却看向秦教授。
秦教授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的！毕竟频段一样，如果采用某种方法，是可能反向建立契约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也对此有很深的研究，能够想办法帮你缓解。”
看着这两人的样子，林浩羽觉得自己是担心多余了。
原本还以为会对自己进行什么解剖或者是监禁，这么看来应该不至于。
只是究竟要不要把姬月棉供出来？
看了看紧张的两人，林浩羽叹了口气。
“其实是这样的，不是我被契约反向绑架了，而是我和一名妖灵签订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