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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红楼之鲁智深在荣国府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石头城,煞气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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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石头城,煞气纵

甄应嘉此时上前一步,躬身回到:“诚如圣上所言,只可惜小臣才情微末,论起来远不及先人本事,不免羞愧,将使太祖圣人看了笑话。”

“无妨。”雍隆皇帝笑道:“我亦远不及太祖才能威望,群臣之间,都只能权且为国罢了。”

雍隆皇帝称‘我’不论‘朕’,既是显得眼下谈话私密,也是以表亲近。

此刻顶楼上,面见雍隆皇帝的勋贵中只甄应嘉爵位最高,官职最大,所以大多也是他在说话、回话。

这对君臣笑谈了一会儿后,雍隆皇帝望向贾琏,询问道:“你差事如何,有无奏章呈来?”

贾琏出首:“未见有加急奏章到,其余六部日常折子都在舱内。”

雍隆皇帝颔首,再看了看左右面见的一干勋贵,眉间微微皱起。

“搬上来罢,正好用来乘船解乏。”

贾琏称是,当先下楼搬折子去了。

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乏了。甄应嘉等一干勋贵也不敢说皇帝喜怒无常,只伏地说既然圣上乏累,那他等便告退。

雍隆皇帝没有挽留,摆摆手让甄应嘉等人离开。

……

贾琏捧着一摞奏章,身后跟着两名属官都是如此,再有小太监伍荃也被戴权打发来抬桌案,几人一同再往顶上走。

正好和下来的甄应嘉等人撞上。

“贾大人。”甄应嘉笑着打招呼。

金陵甄家和贾家是世交,逢年过节都有礼品人情来往,毋需多说。

贾琏闻言,让开身位稍作停留,不过他的两名属官没等,自顾自的捧着奏章登顶去了。

“见过甄总裁。”

眼下既然是在官场,贾琏便也和甄应嘉一样只论官职,不论辈分。

(总裁二字,是总结裁决的意思。红楼原着中体仁院是虚构,但总裁是真的,古代确实有这官,请别想歪。)

甄应嘉当下好奇问道:“我听说贾大人在太常寺少卿任上,怎么眼下在做给事中的差事?”

“也就只昨日圣上发话,暂时兼着,却不好去深究。”贾琏回道。

此时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甄应嘉只再和贾琏拱拱手,便和其他勋贵走人。

贾琏见状,再同搬着桌案来的伍荃等太监登顶楼,送到雍隆皇帝面前。

那两个属官早就捧着折子立在龙椅边,权六曹给事中任上这几日本来就动荡,他俩后发先至,倒是显得贾琏在下面船舱不知做什么名堂。

别看雍隆皇帝方才说的好听,甄应嘉等人方才正好下去,贾琏这近侍若真在御座眼皮子底下和外臣走得近,说不得就要发作……

幸好现在雍隆皇帝没说什么,只抬眼看了搬东西过来的贾琏并一干人等一眼,待桌案放置平了,提起朱笔,开始批阅奏章。

贾琏没有再听到吩咐,也不好再转身下去偷闲,便只在旁边等着。

“应天府裁兵?哼!草芥大小的事,也值得发来……”

楼船顶上一时间只闻雍隆皇帝时有时无的声音。

这大船走得四平八稳,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才是眼见着要抵达对岸。

大太监戴权过来说话:“陛下,天色眼见着要下雨,又将抵岸,怕是该收了。”

雍隆皇帝抬头,看了看天色,算是认同了,抬手让戴权取下朱笔,然后起身下楼。

顶上的太监忙着收龙椅、桌案,贾琏则捧着奏章,再往回送。

‘这文官当得,和个侍卫没啥两样,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

在贾琏对自个的些许打趣声中,楼船靠岸,朝廷南下的行伍在黄昏时分进入石头城中。

再之后,秋雨姗姗来迟,滴落下来,化为雨帘。

——

————

入住石头城第二日,自打一场秋雨之后,天气骤降,贾琏都往官袍里面多塞了一件衣裳。

石头城就是江宁,应天府的首府,因此应天府也唤做江宁府。

贾琏对这城中还算熟悉,不说以前来住过,只他的籍贯那里,就是录着金陵省江宁府江宁县。

太祖皇帝确系是江南人,不过是在江北起家,之后横扫江南称王,贾家宁荣两位老国公贾演、贾源就是那个时候投靠过去的,已经是晚了一点,不然军功说不得能封王。

也正是因为太祖皇帝在江南称的王位,所以有座旧宫位于江宁城中——毕竟石头城有王气么。

这次也就不需谁家接驾,雍隆皇帝直接入住了旧宫中,再从前宫隔开一片区域,给百官作为官衙书房理事。

贾琏原本是打算到江宁的荣国府老宅那边去住,老宅的管事金彩夫妇也专门派了人来请,不过因为突然兼任的权六曹给事中职位,贾琏不好离开御前太远,便也只好住进前宫署房里。

午后,江北又有一沓奏章发来,贾琏就搬了凳子,泡了热茶,到窗前来看。

管折子的位置虽然要紧,但贾琏也是个会忙里偷闲的人,真要他规规矩矩在桌案后埋头,那全然是不自在。

贾琏正饮茶听石头城的雨景时,旁边的两个给事中属官一齐近前来了,禀告道:“大人,礼部送了个折子,是京中侍郎给随扈在这的礼部尚书的,其中言辞颇为激烈。还请大人拿个主意,是递到御前,还是直接送去礼部那边?”

贾琏头也没回,道:“循旧例。以往是怎么办的,你等现在便怎么去办。”

两名属官对视了一眼,齐齐道:“若是按照以往旧例,有直抵御前的,也有驳回六部的。”

贾琏眉头皱起,终于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这两人……这和废话有什么两样,莫不是来消遣他?

“你俩在六科给事中官署多年,经验老道,觉得这次如何处理最好?”

那两属官被贾琏看得心中一紧,拱手见礼,缓缓道:“……下官职位低贱,又随驾在外,不敢自转,还请大人示下。”

啪——

署房内,茶杯迸地,化作碎片。

贾琏摔了茶杯,再起身来,不等这两个只顾追问的蠢物反应,便是一记窝心脚先踹飞一个,再一手将另一名呆愣着的属官捞到跟前。

“呵……”

“嘴上说什么职位递减不敢自专,倒是有胆子一而再再而三来难为洒家?!”

被揪着的属官不知道身后同僚的情况如何,只觉得领子好似被铁钳夹住一般,左右动弹不得,他不禁厉声道:“贾琏!你纵是上官,又敢这般对同僚动手?!这可是宫中,你大不敬!”

贾琏将这色厉胆薄的模样尽收眼底,咧嘴一笑,霎时两个巴掌便左右开弓扇过去,清脆声传出老远。

“我呸!俺晓得你们是不满我兼着这权六曹给事中,又不知听了哪个的命令,做主来寻我的晦气!”

那属官被贾琏反手两巴掌扇的头昏脑涨,一时连回话也不能,嘴里作呕,作势吐出两颗碎牙并一嘴血污。

贾琏眼疾手快松了开,不让这污秽沾身。

另一边,被贾琏踹飞,砸到了一面桌案的属官捂着肚子爬起,刚一抬头,就见着贾琏到了跟前。

“饶命去!”

那属官瞳孔紧缩,回身便钻到了桌案底下。

“好你个腌臜鸟货!”贾琏一脚踹倒桌案,压在那缩着的属官身上,再一脚踏上。

惨叫声响起,贾琏却充耳不闻,只有前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上任不过两日,这些个鸟厮不知背地里使了多少坏,心肠都黑透了。

贾琏一时只管呼喝。

“你们鬼鬼祟祟使坏,想着赶俺犯错走人?且听仔细了,这给事中的差事,本官真就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