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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书房的灯一直亮着。

看了眼时间,时幸猜测褚黎大概又要睡在书房。月光洒进窗户,照亮了一半房间。

她探出头,看到满天的星星,心情大好,所以决定去楼顶看看星空。

楼顶有一个天文望远镜,时幸以前接触过,所以上手很熟练地调了下参数,一只眼睛紧闭,另一只眼睛可以看到星河。

幽深的夜空,点缀繁杂的星星,真的好美好治愈。

“嗡嗡嗡”

她的手机振动了两下,姿势极其别扭地从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是夏言。

“喂,姐妹,你怎么还不回宿舍,这都几点了?”

时幸有些尴尬,今天事情太多,忘了给夏言说一声了。

“夏言,我今天不回去了,有点事情。”

“什么事,时运刚给我打电话问你回没回宿舍,我还好奇,你说你不回宿舍也没在家,人在哪儿飘着呢!”

“这个……”时幸语塞,结婚这事她还没跟时运和夏言说,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知道了,是不是加班了?你们这个超市,一点都不人性化……”

夏言的脑回路过于清奇,时幸有些跟不上。不过,见她转移话题,时幸还是松了口气。

突然,夏言问道:“你打那女人了?”

“什么女人?”时幸脑子懵了几秒,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弟说的呗,还夸你身手敏捷,是个女杀手。”

“哈哈,时运的嘴你也信啊!”

“那当然。”

两人聊得正欢,转身就见褚黎靠在门上,平静无波地看着自己。

时幸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氛一下子很尴尬。

“喂,时幸,睡着了?人呢?”

时幸捂着嘴说:“今天先这样,老板来了,我要工作了。”

还没等夏言说话,时幸迅速挂断了电话,实在有些心虚。

褚黎见她这个样子,幽幽开口:“怎么,又在跟你学长打电话?”

时幸愣了愣,“学长?”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己说梦话了?不会啊,没听夏言说过过自己有这个毛病啊。

突然有些紧张,害怕褚黎知道自己的小秘密,羞涩地低下了头。

褚黎看她身体僵硬,以为自己说中了,冷冷道:“时幸,记得协议,这三年,你最好洁身自好。”

褚黎半眯着眼睛,语气隐隐有些嘲讽的意思。

时幸看出来了,褚黎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忽然吹起一阵风,将时幸的头发吹乱,她的眸子闪了闪,吸了口气,把头发捋到一边,定定地直视褚黎。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累。好像无论怎么说,这个人就是不相信自己。

她开始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那说不出口的暗恋,所以两人才会有这么多不合。

褚黎靠在门口的身子突然站直,朝时幸走了两步。

他现在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什么眼神。

没想到,时幸却先他一步走到他跟前,缓缓开口说:“褚总,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强调一次。我没有男朋友,在你之前,一直很干净。至于协议,已经牢牢被我刻在了脑子里,不会忘。”

褚黎微微前倾,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味,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

“是吗?既然你保证了,我信你一次。”

说完转身走下楼,手还背在背后,看起来心情倒是比她好。

晚上,稀奇的,褚黎竟然回了卧室。可时幸现在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卷起被子往卧室外走,却被褚黎喝住:“站住,去哪儿?”

“褚总,还有什么要警告的吗?”时幸脚步一顿,背对着褚黎问。

“你低下头能怎么着?”

时幸突然有些暴躁,她想狠狠揍他两拳。却因为这人是褚黎,而压抑了性子。

在褚黎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里慢慢爬上一层雾气,她不明白褚黎到底想说什么,她已经低头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还要自己怎么做。

“褚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用你的房间。”

“?”

褚黎听出了女孩说话的颤音,啧了一声,起身迈步。

“你在说什么?我叫住你,只是想提醒你,你鞋带开了。”

闻言时幸真的绷不住了,眼泪一滴滴留下来。

“你哭什么?”

褚黎不太理解,弯腰蹲下身给她系鞋带,越系越乱。最后没办法,干脆塞到了鞋子里。

“我不会,你自己弄吧。”

“噗嗤”,时幸笑了。

又哭又笑,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

该死的褚黎,就知道逗自己,逗完还假装无事发生……

褚黎实在搞不懂女生的心思,看着时幸哭红了眼,心头一震,有些自责。

所以,他下意识替时幸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别哭了。”

时幸眼睛划过一片火热,不仅眼皮,卧蚕都烧了起来。

低沉的声音加上撩人暧昧的动作,真是蛊惑人犯罪。

时幸慌忙逃跑,说了句谢谢就要从褚黎身边溜过去,却被褚黎摁到了墙上。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褚黎弯腰盯着时幸的眼睛,她明亮的眼珠里清晰映着自己。

他想不通,一向刁钻的老头为什么会对时幸这么温和,也看不透,这人到底有多少面。

只是今天的时幸让他觉得勇敢独立,有些不一样的美。

暧昧因子在空气里发酵,两人呼吸浅浅,交换各自的体香,越来越上头。

时幸觉得自己被壁咚了,被困在褚黎胸前,姿势有些许尴尬。

“褚总,怎么了?”

“气糊涂了。”

时幸伸手摸上褚黎的额头,心里腹诽:没发烧啊,是不是吃错了药。

“你这么做会让爷爷看出来。”

褚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爷爷已经知道了不是吗?说好的保持距离,自己这是怎么了?

挑了挑眉,又皱起了眉,很是纠结。

时幸看不懂他在矛盾什么,轻声说:“我知道。”

“嗯,”褚黎又盯上时幸的眼睛,调侃说:“剪电线的手法很熟练嘛。说说,从哪里学来的。”

时幸不傻,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一出是来给苏家那丫头报仇的。

“放开我。”她胡乱挣扎,褚黎丝毫没有卸下力气。

“小孩儿,为什么打苏元辰?”

时幸也不装了,擦干眼泪,朝他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她时幸行得端坐得正,不怕。

“她打我弟弟。”

褚黎再次被她翻脸的速度惊到了,教训说:“那你就去堵?做事要瞻前顾后,你今天的举动,愚蠢至极。”

时幸眼神毫不畏缩地瞪向褚黎,心想,不愚蠢,最起码报仇了。

嘴上却说:“褚总,你真厉害,这都能查到,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干。”

胳膊拧不过大腿,该认怂时还得怂。

“……”

褚黎沉默了,他就没见过这种女人,两面三刀,虚情假意,得理不饶人,人又怂胆子又大,真是矛盾。

“算了”,缓缓松开胳膊,和时幸隔了段距离,说:“你开心就好。”

时幸瞪大眼睛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觉得他可能真有病。

转身迈步,试探地说:“褚总,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我让你走了?”

“褚总,协议里并没有写限制人身自由,就算写了,你自己都没做到,为什么要求我做到呢?”

褚黎盯着时幸的动作,微微一怔,“你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弟弟?”

不知不觉,褚黎的语气缓和下来,勾着唇角将时幸的下巴抬了起来。

身上似乎有电流经过,酥酥麻麻的,时幸声音小小地说:“对不起褚总,是我越界了。”

褚黎没有接话,扯开西装领带,自顾自靠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时幸不喜欢人抽烟,可就在刚刚,隔着薄薄的烟雾,她看到了褚黎的性感不羁,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原来对烟的排斥程度也分人啊。

愣神的时候,褚黎打了个电话。

“沈一豪,去收购苏家在城东的那几家西餐厅。”

“没有理由。”

挂断电话,对门口呆若木鸡的时幸说:“我也履行约定了,这样够不够?”

声音夹杂着香烟的质感,有些嘶哑,深沉迷人,说不出的诱惑,说他是个撩人狂魔也不为过。

时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沙发的,晕晕乎乎的,隐藏在心底对褚黎的那份喜欢又浮上心头。

果然,她能喜欢上褚黎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凭他这撩人手段,自己实在扛不住啊。

窸窸窣窣了大半晚上,褚黎说了句休息,时幸才静下心来。

她一会儿摸手,一会儿摸下巴,删删减减,在动态上写道:被壁咚了,好像有一种鸡妈妈护崽子的感觉,羞涩!但是惹我生气了,记个大过!

闹钟响了很多遍,时幸偷懒没有起床。

等到手机铃声不厌其烦响了三遍,时幸终于接通了电话。

时运担忧的声音在听筒里清晰可闻:“姐,你去哪里了,不是说今天休假吗?”

看了下手机,9:06,糟糕,忘了时间了。

简单洗漱过后,慌忙往家里跑。

看到在晒太阳的褚老爷子,特意说:“爷爷,我回家去照顾我弟弟,这几天先不回来住了。”

没等褚老爷子回话,时幸已经跑了。

褚老爷子无奈叹气,这丫头,风风火火的,倒也不是那么死板了。

养了半个月,时运的身体恢复了很多。

他也因此因祸得福,避过了高一军训,一跃成为成了班里最白的那一个。

本来就帅气,不少女生给他发信息留言,围在他身边,吵得他头疼。

时运吐槽,添油加醋的一顿说,时幸听完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弟弟长太帅了当姐的很是伤神。”把工作服叠好以后说:“时运,有人追呢是好事,说明你受欢迎。但是,高中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姐还等着你养老呢!”

时运努努嘴,对她的话很不认同,“什么好事,净给我找麻烦,我都快烦死了,每天拿那么简单的题问我,我要是老师,把他们赶回小学重读。”

“别嘚瑟,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

“知道了知道了,回学校我会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时幸摸了把时运的头,舒了一口气,青春期的孩子也挺好管教的嘛。

就是,更年期的人好像不太好相处,譬如:褚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