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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的第二天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骆园芋下午七点结束柳市的广告拍摄,又赶回了练习室,大家准备好好坐下来聊一聊,只有足够熟悉了,他们之间的羞涩才能减少一点。

骆园芋赶到练习室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路过其他练习室的时候发现都有人才真正意识到他们真的很努力。

骆园芋急忙赶来还是从路上给他们带了宵夜,等把炸鸡什么的打开,骆园芋才想起来问:“你们是不是晚上不能吃东西啊?”

“学姐你是在杀人诛心吗?”邓晏笑道。

其他三个人也都是阴恻恻地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拿什么开玩笑也不能吃的开玩笑。”彭夏回道。

“没事学姐,就算你不带宵夜,我们几个也要点了。”许计璨回道。

几个人熟络起来,许计璨的话也多了起来。

骆园芋表示有被安慰到,“那就好,不过你们运动量那么大,吃一顿很快就消耗了。”

一行人洗了手,围坐一团开吃。

尽管嘴里在吃着东西,但还是阻止不了他们好奇的心。

“学姐,你什么时候进的圈啊?”

“我不知道你们对于进圈的定义是什么,我是十八岁签的公司,今年都是第五年了。”时间一出来骆园芋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学姐都23了!”彭夏说到数字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因为在场四个人的眼神已经锁定了她。

“我的意思是看着不像,看着年轻。”彭夏补救道。

还不如不救,骆园芋保持微笑。

“什么叫看着年轻,是本来就年轻。”邓晏回道。

“哎,是是是,”彭夏反应过来了,“学姐吃鸡腿!”彭夏把最大的鸡腿撕下来递给骆园芋。

骆园芋当然没有生气,笑着接过了鸡腿。

“那学姐有没有感到很难的时候?”可能是晚上了,很容易聊到一些走心的话题。

“怎么说呢?”骆园芋咬了一口鸡腿,心里开始组织语言,“我相比于你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我十八岁签了公司,没过多久公司就被收购了。”

其他四个人听到这都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后来公司主打团,我就属于一种放养状态,不过也正好给了我充沛自己的时间,我找到我嗓音真正适合的曲风,也明确自己想要发展的方向,中间加入了学校的音乐社,跟着学长学姐去路演,虽然过程花了很久,但是收获颇多。”骆园芋喝了口水。

其他人都用沉默来回应她这段经历。

“不用难过,我没有人逼迫,认真踏实地走好自己的方向,虽然机会少了很多。

“你们不一样,有太多人看着你们了,也有太多人推着你们前进,你们好像很少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适合什么,将来要怎样发展。

“但是同样的,你们也有很多机会,也有时间把这个问题留到以后,现在只要有一股冲劲,站得高点尽管压力不会减少,但是总会让你们想明白。”骆园芋自动打破他们伤感的滤镜。

“那学姐你害怕别人给你贴标签吗?”盛礼彻问道。

“标签啊,这也算是一种肯定吧,你像别人说我是‘逻辑小天才’也正是对我推理能力的一种肯定,但是只当做肯定就好,就不要当做压力,这也是一个前辈告诉我的,一开始我看见网友这样说我,下一次在做推理的时候我就在想万一错了怎么办?后来前辈看出来就这样告诉我的,”

他们几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至于那些不好的标签,我只能说你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每个人都喜欢你的。当然了同时你也要善于打破标签,看见不好的标签,努力改正,那些真正爱你的人会看见你的进步的。”

“谢谢学姐。”盛礼彻认真地道谢。

“不客气,帮到你们就好。”

几个人吃吃聊聊,又过了几遍舞蹈,练到十二点,所有人也是筋疲力尽。

骆园芋看见七倒八歪的四个人,开口问道:“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的新歌?”

听见“新歌”四个人立马坐了起来,“要!”

然后盛礼彻反应过来,问道:“可以吗?”

“没事。”骆园芋站起来摘了麦。

其他人看见她这架势就知道是认真的,纷纷围了过来。

“你们谁有吉他?”骆园芋问道。

“我有,”盛礼彻回道,“在寝室,我现在去拿。”

“好,谢谢。”骆园芋笑道。

其他人找了个角落,把休息凳推过去,然后调整灯光,就开那一个角落里的灯光。

“好有感觉。”骆园芋感叹道。

其实他们四个没开始集训前,也都听过骆园芋的歌,确实很舒服,他们拿到手机也搜了搜,看见几个月前的音乐节,更加好奇现场版,本来计划着撺掇骆园芋唱两句,哪成想还能听到新歌。

没一会盛礼彻就拿着吉他回来了,骆园芋接过来,又道了次谢。

骆园芋坐在灯下的凳子上试试吉他,“你们随便坐,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们现在是朋友,我只是让我的朋友听听歌。”

其他人听了不约而同地选择坐在地上听。

“那我就开始了。”

“好。”

新歌首慢歌,吉他前奏就能让人感觉很温柔,之后配上骆园芋干净的嗓音,大家好像真的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不急不躁地等待着,中间地哼唱也是很温柔的声音,等到结尾才知道原来等待的是日出,缠绵地吉他尾奏好像也和日出一样温暖。

听完以后大家都是沉默。

“好舒服啊。”许计璨小声地感叹了一句。

“很温柔的一首歌,”彭夏难得没有逗趣,“为什么我这么想哭?”说着还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是因为孤独。”盛礼彻也是眼圈发红,但是灯光太暗了,也没有人注意到。

“哇哦,你们的共情能力好强啊。”骆园芋赞叹道。

邓晏也是抱着旁边的盛礼彻没有说话。

“哎?怎么回事?本来想给大家力量的,怎么了?”骆园芋笑着打趣道,彻底把人搞emo了,“这首歌是有孤独,但是也有希望,因为等的是日出,所以总能等到的。”

看大家还是不说话,骆园芋又唱了一首《亲爱的旅人》,边唱边晃着身子。

盛礼彻看见了,举着手跟着她晃,其他人看见了也是如此,大家默契地选择没有跟唱,沉浸在这首歌里。

这首歌唱完大家总算回了点血,只是相顾无言地坐着。

许计璨先开的口:“学姐你会开演唱会吗?”

骆园芋没有犹豫,笑着答道:“会啊。”

“那等我下去了我一定去。”许计璨认真地回道。

骆园芋听出了他话里的消极,“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出道了,你们都出道了,我请你们来当我的嘉宾,到时候你们来给我助力。”

“就是。”邓晏反应过来,拍了拍许计璨的肩膀。

“但时候你们会弹吉他的弹吉他,会弹键盘的弹键盘,我们就一起站在舞台上,跟着音乐摇摆,笑着唱着,看着台下的荧光棒。

“你们不想唱了,就搬个板凳,坐在第一排听我唱,没有荧光棒,就举着手像刚才一样随着我的音乐晃着,只要开心就好。

“这样的未来你们不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