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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

“要死了!”

“要死了!”

魔尊捧着头不停在符阵中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十二骷过于寂静的氛围使得他崩溃。

原本对于他来说三百年转瞬即逝,但这个地方时间都是静止的。

实在是难受!

“你赶紧陪本尊说说话啊!”魔尊苦着一张脸坐了下来,他目光如炬盯着对面盘膝打坐的许清宴,“本尊要无聊死了。”

“随便你念什么东西,你倒是发出点动静啊,菩萨来菩萨去本尊也可以接受。”

“……”

“臭道士你都坐在那里很久了,你是不是死了啊,本尊承认之前对你态度刻薄了些。”

“你最起码也得等本尊出去之后再死啊,你死了到是一了百了,接下来的日子本尊可怎么熬啊。”

“你这样活到一半就没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下来,本尊本来是可以忍受孤寂,可偏偏遇见了你啊。”

“你倒是清净了,痛苦全让本尊受着了……”

魔尊话说到了一半对面之前缓缓睁开眼眸,她眼神沉静,目光内敛。

“你没死啊!”

魔尊眼里有了些神采,看到许清宴还活着他热泪盈眶。

“前辈莫要悲伤,晚辈应该还能活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许清宴整理一下衣袍,抬眸看向符阵中的魔尊,“请您放宽心,应该能活到前辈出去。”

“活到本尊出去?”魔尊眼里闪过惊诧,他打量着许清宴,随即挑了挑眉,“你最少有着下玄境中期的修为。”

“晚辈不才也堪堪只到达下玄境后期而已。”许清宴拿起一旁的书籍,轻轻吹了一下上方的灰尘,随后掏出符箓放置在书上方,“虽修为一般,但撑三百年不成问题。”

魔尊冷哼一声,深邃的黑眸微挑,玩味的睨看她一眼,“看来是本尊低看你了。”

许清宴不语。

十二骷很快又陷入死一般寂静,一声不吭肯定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果然魔尊看向她的方向,只见她咬破了手指闷声画起符箓,上面符文是他不曾见过的,这人无缘无故怎么干起这事。

“这是什么符箓,看上去怎么奇奇怪怪的,还有啊你在这里画符箓是不是疯了。”

魔尊觉得眼前这个丫头有些痴傻,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牛鼻子最喜欢搞这一套。

许清宴费了些血画了三张符箓,随后她整齐摆在面前,扯下青衣布条将伤口简单包扎,“偶然会写画符之术,怕出去之后手生所以多练练。”

魔尊似乎有些不信,视线不断在许清宴身上打量,刻板木讷的臭丫头还会研究符箓?

她不是剑修嘛?

“多学总是好的。”

许清宴看穿了魔尊的心思。

他看向许清宴,眼眸接连闪烁几下,“像你们这般的凡夫俗子学太杂会走火入魔的,到时候你可以来投奔本尊。”

“不会。”

“……本尊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许清宴再一次拒绝,气得魔尊火冒三丈,“当仙门弟子有什么好的,这也不行做那也不行做,行为举止受到颇多限制。”

“还好。”

噎主!

魔尊眼底冒出一层火焰。

“哼,本尊不与你争辩!”

他背过身不再理会许清宴,这牛鼻子实在是过于气人了!

许清宴缄默了许久,语气稍显柔和,她盯着魔尊后背,“前辈,晚辈有一事想要向你讲明,刚入十二骷时前辈情绪激动,怕是听不进去晚辈的话。”

“什么事情?”

魔尊声音有些闷,显然还是有些生气。

“晚辈觉得这次八派与魔族之间的战争是有人恶意挑起,出去之后前辈能否给八大门派一个机会。”

“你在讲什么!”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魔尊坐起来面色瞬间低沉,眼神冷漠低沉,连带着十二骷温度骤然降低。

“你说是恶意挑起就是恶意挑起?魔族死了多少弟子,乘风是本尊看着死的。”

“虚伪至极的八派,最会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最好闭嘴要不然出去之后先杀了你,然后再灭了灵墟山。”

“前辈……”

魔尊又背着许清宴躺下,双手捂住耳朵,显然他此刻一点都不想听。

“……”

许清宴薄唇微抿,魔尊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她仍就镇定自然,表情冷淡,她从储物袋掏出符箓大全开始翻看起来。

快了。

破除封印也就这几十年间了。

有人恶意挑起事端这事魔尊不听,只能禀告八大门派,这符箓也不知能否让她苟活于世。

-

微风不燥,阳光甚好。

绿树掩映之中,有着整齐的三间陈旧的茅草屋,篱笆将茅屋围起,院落中间有着棵枣树,此刻已经长满了枣子。

枣树下身着素衣的姑娘背着背篓,她面容白皙好似美玉般,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两边的酒窝使得她越发俏丽,“老头,我去采药了。”

“小鱼啊。”

少女话音刚落下,从茅屋里急匆匆出来个老者,他的脸干瘪而多皱,有着一把稀稀拉拉的白胡子,眼神明亮有神。

“后山不能去啊。”

“知道了爷爷。”凌羡鱼采了几颗枣子,不在意的往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都过去三百年了,那魔尊肯定是饿死了。”

凌峰走上前收起慈善的脸,转而变得严肃,“魔尊是不会死的,我们凌家受了仙门世家百年恩惠,定要看好封印,魔尊逃出来后患无穷。”

“所以切记定不能去后山,要是坏了封印,我们凌家万死难辞其咎。”

“哪有这么严重啊。”凌羡鱼将没有吃完的枣子放进背篓,“我们能封印他一次,定能封印他第二次。”

“咳咳!”

凌峰皱着眉头,猛烈咳嗽起来。

“小鱼听话。”

“知道啦!”

凌羡鱼浅浅一笑,唇边泛出两个酒窝,显得狡黠而调皮。

“每次出门前都要说一句,耳朵都起茧子了。”说着她揉了揉耳朵,撇了撇嘴巴,但嘴角笑容却没有消散,“这么多年我不是好好听你话了嘛,一次都没有去过后山,你孙女可是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