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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花开泗京南 > 第二百五十九章 金家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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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无忧殿遭逢大难,多数人留在山中拼死一搏的同时,也有不少为了保存火种而下山之人,金昙便是受命外逃的门人之一。

随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兽神大阵的一枚阵钥——金环令。

在当时的境况下,他知道留下来毫无生机可言。无数门人即将惨死而自己却苟活偷生,他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使命的。可当时作为圣地之主的吴忧亲自找上他,告诉他兽神大阵对于宗门的重要意义,并保证日后无忧殿必定会重见天日。

如此重责压在肩头,金昙只能万般不舍的选择离开。

临走只是吴忧还特意交代:若他日有无忧殿传人上门欲寻回令牌,大可以直接交给他。于是金昙便带着金环令一路东行,历经数月确定无人跟踪之后,选择在建平县安了家。

并从入住伊始,就选定了城西的这座荒山布置阵法,在自己死后确保令牌的安全。

作为昔日无忧殿的阵法师之一,兽神大阵的构建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虽然独自布置阵法进度慢了些,但对于一位势境巅峰的修士来说并非难事。

期间他还制造出各种鬼怪之事,让百姓对这座荒山望而却步,以确保自己的动作不被发现。

另外为了保证金环令的消息不外露又不至于断绝,他还立下祖训。凡金家子弟,只有长子可在建平城中居于祖宅,其他同辈子女必须在成年之后离开县城,终生不得返回。而留在家中的长子将会继承金环令的秘密,直到传给下一代。

如此严苛的家规让金家在城中显得极为怪异,但也保证了家中秘密五百年不外泄。若不是这一代的金戊年少时父母去世成了孤儿,又罔顾祖训与外人分享了家族隐秘,金环令的秘密恐怕还要继续深埋山中。

金昙怀揣着对无忧殿的怀念和后人的自责艰难的活着,等待那个取走金环令的人出现,便成了他唯一的支柱。可最终他没能熬过这种复杂心绪的折磨,将自己封在了深山中,而这里也理所当然的成了金家祖坟。

如今他等了一辈子,没等到想见的人,反而将自己唯一的后人至于危险之中,让他第一次对无忧殿的信念出现了动摇。

挚启三人听完唏嘘不已,感叹其恪守誓言的同时,更对金昙如何历经五百年、并在山腹中存活至今十分感兴趣。要知道在当今修行界,最长寿的势境修士也从未突破五百年的寿数。

续命之法终有尽时,五百年就好像是天命给势境修士定好的大限一般,世人无法超越。可如今他们眼前,便是一位打破了天命的修士!

“晚辈一年前曾到过无忧山。”

“无忧山如今怎样了?”提起无忧山,金昙立马从失落中恢复过来。

“满目疮痍,一片断壁废墟。唯有山顶被兽神大阵封着,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唉!物是人非!昔日殿主曾说无忧殿有重生之日,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

“前辈如今的寿数已经打破了天命束缚,待日后兽神大阵打开之时,依旧可以重睹圣地风姿。”

“呵呵,哪有什么打破束缚,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金昙话语间尽是悲凉。

“离开无忧山之时,我就知道此生无法突破命境,于是转而培育养兵的灵性。此事其实还要多亏了这个小家伙。我初入山中是便发现了它,可它那时灵识初生,如婴儿般懵懂。于是我便借着它与生俱来的金势,替我手中的养兵注灵,同时教给它一些简单的常识。”

“待到它灵识渐涨,具有了部分人性之时,养兵成灵,我的大限也到了。在那天我强行施展命境修士缔结‘天命果’的术法,将自身的所有与养兵之灵合二为一,借此窥得三分命境,同时也将自己永远束缚其中。如今你们看到的我,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养兵的器灵而已!”

“器灵!”

挚启低声惊呼。他也曾在血坟中见过不少这样的器灵,除去少数灵智尚在,大多都是只知啃食灵力的兽类。如今有一位堪比命境的灵体出现在眼前,深知其恐怖的他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被困在这里的半死不活之人,没什么可怕的。这地宫中还有些人,容我将他们引过来。若其中有无忧殿传人,我便将金环令交予他,然后让你们离开。若是没有,那就只能看你们的造化了。”

话音刚落,他双手一挥,封闭石厅的墙壁一扇扇朝外打开,停在了还在外围徘徊的人群前。人群在迷茫中沿着眼前突然大开的门户一路向前,最后也来到了石厅中。

挚启在其中见到了先于他们进入的榆婧等人,只是施逸的师弟少了两个,楼家的那位土修也不见踪影。队伍最后还多一位穿着布衫的年轻男子,灰头土脸的有些狼狈。

“挚启!”

榆婧领着玄杳嵊几人快步来到挚启身边,试图弄清楚目前的状况。施逸则是满目幽怨的看着他,显然是从楼晟与榆婧口中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心中略有不满。楼晟也来到面纱女子身前,行礼之后低声询问了两句。

“温兄……,挚启兄弟,你可骗得我好惨啊!”

“形势所迫,施兄莫介意。”

“可怜我那两个师弟了,一直将你视为楷范,却临死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提到师弟,施逸脸色凄然还夹着几分愤慨。挚启明白他心中有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慰。

“道友可知如今是何境况?”

榆婧及时开口化解了挚启的尴尬,挚启将途中与石厅里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听得所有人惊诧不已,尤其看向石台与门口金灵时,目光中都闪着精芒。可他们还来不及有所动作,那位不明身份的年轻人突然冲出来跪倒在石台前。

“金家后人金戊拜见先祖!”

“你就是我金家唯一的后人?”望着台下的年轻人,金昙面色激动。

“是孙儿罔顾祖训,将家中秘辛传了出去,才引得外人扰了诸位先祖清静。金戊是金家的罪人!”金戊痛哭出声,伏在地上不停磕着头

“你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又从小没有父母亲人相伴,哪是什么罪人。要说谁有罪,只能是我这个对后辈太过严苛的老头了!”

看着眼前唯一的后人,金昙想起昔日为了宗门使命不顾家人,并将后辈一个个送离他乡的往事,心中十分愧疚。他一步步走下高台来到金戊跟前,将其扶起之后仔细打量着他。

“我已经记不起儿孙的模样,也不知道你长得像谁。”

金昙摸着他的脸,努力的回忆着金家往事。可他多年醉心与守护金环令,又经历与养兵之灵的融合,对于金家保留的记忆恐怕已经十不存一。他用力的去回想,可得来的却失忆般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