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死了。
人被葬在了周天岛后山的荒地。
没有风光大葬，只有周文带着妻儿去看了看。
也没有豪华大墓，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坟包。
莫去并没有哭天喊地。
他只是默默流泪，攥紧了拳头。
……
给莫来处理好后事后。
回到灵植园。
几位夫人都陪着。
看他拿着一块破羊皮纸一直打量，反复察看，田姜问道：“周郎，你看什么？”
“这是莫来留下的奇物，他临死前用这个和我交易，希望咱们接下来能庇护莫去。”
周文简单说了一下。
莫来死后，此物就彻底成了平平无奇的羊皮纸，看不出任何出奇处。
曾查探过，对此物很有发言权的烽火冒出来，不屑地接话道：“这不就是一块破纸？算什么奇物？”
“要不你再仔细查查看。”
周文建议。
烽火又查了一遍，确定道：“就是破纸。”
田姜接过去看了一下，也没发觉有何特殊之处。
周文问道：“那你们可曾听说过吞金兽的名字？”
大夫人和三夫人陷入沉思。
器灵也是如此。
都似乎有所思。
只有二夫人左看看、右看看，自惭形愧于自己的见识还是不够渊博。
周文道：“看来你们是听说过了？”
烽火迟疑道：“我有一点映像，听仙门的人提起过一嘴，好像是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先天神灵吧。”
它连续用了两个很古老来形容，并还嫌不够，补充了一句：“比大统仙门还要古老多了。”
田姜张了张嘴，但想到自己的表面根底周郎一清二楚，还是不要表现得太渊博，便没说话。
卫子君立即说道：“我跟在师父身边时，倒是在她珍藏的一册古籍上看见过。”
接着细说起来：“说是很古老的纪元之前，世间有一种恐怖的生命体，名为吞金兽，能吞噬世间一切灵萃，为天地所不容，于是它就遁出了天地之外，去往莫测之地，只在人间留下了三千张嘴……而每一张嘴，都只做两件事：吃和说，能吃世间万物，能说一切秘闻，后人称之为吞金兽之口。”
“这就对上了。”
周文道。
夫人们闻弦歌而知雅意，田姜道：“你是说，这纸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吞金兽之口’？”
“反正它是这么自称的。”
周文点头。
几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周文将一滴血液滴了上去……转眼便被吸收进去了，同时与此有了某种无形的联系。
这就算是所谓的缔约了。
他尝试呼唤：“吞金兽？”
“我在。”
回应响起。
看着羊皮纸上散发的蒙蒙清光。
田姜卫子君四目紧盯着，心有好奇。
法宝之流，滴血认主什么的，倒是不奇怪，很多低级法器，都不需要专门的祭炼法去祭炼，滴血就能认主，比如周文、燕天权身上的大统金令。
不过，高等级的法宝则正好相反，滴血什么的不重要，相应的祭炼之术、控制法诀才是关键，不需要去祭炼的反而是少数。
这羊皮纸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用祭炼，而是靠着滴血契约，倒是另类了。
烽火则嘀咕道：“还真有灵智？莫非真是那什么天地不容的玩意？”
它记得这玩意是被那姓莫的放在储物囊里的。
有灵智的东西待在普通储物囊里，本身就不正常。
不论是路边的石头，还是丹药法宝，有了灵智就代表着转死为生，属于生命体了，而生命体是无法进入普通储物囊的。
普通储物囊内部的空间之力并不稳定，会压迫生命体的魂魄意识，因此只能装放死物，若强行往里放活物，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活物的魂魄意识难以承受空间之力，魂爆而亡，要么活物的精神意志太强，把储物囊的空间之力搅乱，继而空间失衡，储物囊被撑爆。
只有经过特殊处理的百宝囊，千宝囊，灵兽袋之类的珍稀储物囊，才能安全地往里装活物，而不损双方。
莫来的储物囊显然不是，那便只能是这羊皮纸的情况非同一般了。
周文得到吞金兽之口回应后，便继续问道：“以我的资质，有没有可能达到元婴期修为？”
羊皮纸拒绝回答：“我不解答未来事。”
周文琢磨了一下，换了个方式问道：“我要如何才能达到元婴期修为？”
“一百斤下品灵石，提供第一种方法。”
羊皮纸开价，要求供奉。
周文来了兴致，将之前卖那养魂木得来的灵石取出，交给了它。
羊皮纸直接将之一扫而空，而后给出答案：“吃一颗涅盘灵丹，能使你的灵根资质从下品提升到中品，再吃第二颗涅盘灵丹，有一成几率使你的中品灵根蜕变为上品灵根，再吃第三颗，有百分之一几率使你的上品灵根蜕变成地灵根，只要功法、资源能跟上，正常修行，不受意外情况耽误，地灵根必能在寿终之前修炼成元婴。”
周文静待下文，但没有然后了。
与夫人们面面相觑，他忍不住问：“就这？还有吗？”
羊皮纸回答：“没有了。”
“那我要从哪里得到涅盘灵丹？”
“一万斤上品灵石。”
这被算成了另一个问题，且价格一下翻了不知几许。
谁还不知道涅盘灵丹能提升灵根资质啊？需要你说？
周文感觉先前这一百斤灵石花的不是很值，且严重怀疑它是胡乱开价的。
转而问道：“第二种方法呢？”
“一百斤中品灵石。”
这回倒是便宜许多了。
但周文拿不出来，他身上可没有那么灵石。
他看向大夫人：“阿姜，给我一百。”
田姜自然没有拒绝。
一百块中品灵石喂进去后，羊皮纸才说道：“借助神明舍弃的先天本源，成为神明之力的承接者，若能藉此孕育出先天道胎，还有望达到出窍修为。”
周天牙疼，这一听就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玩意，他感觉钱被骗了。
“它说的这是先天近道的道子吧？传说中先天道子就是神明之力的承接者，不过它这意思……这近道神异，还能后天得到的吗？”
烽火有些犯嘀咕。
“周郎。”
这时，田姜开口了。
周文看向她，就见她财大气粗地说：“给它一万斤上品灵石，让它说涅盘灵丹的事。”
接着手一挥，一旁便出现了一座小水晶山，那是堆积在一起的上万块上品灵石。
眼见媳妇花钱这么大手大脚，周文看了都心疼。
这破玩意给的答案可能会坑人，他不希望花冤枉钱，迟疑了一下，没有直接要求它说涅盘灵丹的下落，整理好头绪，组织好措辞后，问道：
“成品涅盘灵丹具体下落的信息作价多少？”
“提供丹方所在位置的信息作价多少？”
“让你直接给出丹方，又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