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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肖璟向来没个正经事干,平时就爱养个鸟逗个虫,这时见了这模样少见的鸟,眼里都泛起了亮光。

砚川扬翅飞起,听见声音向下看了一眼,得意的在心里大笑,暗道自然,也不看小爷是谁。长羽掠过,直直飞向皇宫。

南云世子暂住的宅子离皇宫较近,越飞的近了越人声稀少。

而此时的南云世子,正满面红光搂着个妙龄姑娘在摇椅上晃荡,姑娘时不时端起酒杯给他喂上一口,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快。摇椅一旁,站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正与他说话。

砚川在屋顶盘旋几圈后收起翅膀落在一颗高树上,晶亮的一双圆眼看向院中南陈。

“殿下,那姓宋的果然不配合吗?”

殿下?为何称呼殿下?砚川暗道奇怪,歪了歪头,害怕听不清楚,往下面一层树枝蹦跶。

“哼…硬气得很,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给。”

“那看来只能是在皇帝那多下些功夫。尤其那颇多生魂不好得,太难。”

“难就想办法!”想起那日在宋府上的事情,南陈突然又生气起来,一掌重重拍在扶手上。

老者见他如此沉不住气,心里暗暗叹气,嘴上却安抚道“殿下不必太过忧心,总之契机是向着咱们的,不然,那位天羽道人如何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天羽!

砚川瞳孔瞬时紧缩,就听南陈放松了声音道,“你说得对,咱们是占了契机的。”

握着扶手的力气松了一松,“宋家只是个小插曲,自然由不得他说了算,待我再给皇帝老儿做做功课,他不是任我摆布?吴先生,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不是?”

“殿下,如此说来,便先将宋司空放一放,等着皇帝给他颁令便是。现下咱们便将精力都放在皇宫里边儿就是了,这不算难事。”

“好,有吴先生这句话我也好放心。”南陈面上笑开,悠哉的目光看向树上的砚川,忽然吹了个口哨,“小东西,过来。”

抬手伸往砚川所在方向,等着砚川落在他指上。

这番动作令砚川诧异,倒好似他吹个口哨他就一定会飞到他指尖一般的自信。

砚川一时没有动作,只定定看他。

而不过一瞬之间,南陈顿时面色狠厉,“什么人!”

那老者随之看过来,眼神狠辣,立刻从袖中飞出三颗黑钉。

砚川迅速张开翅膀腾起身子闪过,翅膀快速拍合飞出院墙。而那老者也立刻化了一道黑气紧追不舍。

好在他占着自己年轻身子骨利索,在城中转了三圈终将人甩掉。只是在飞回宋府时已是精疲力尽。

盘旋几圈,收了翅膀落在宋府门前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准备稍作休息,可叫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还有一人正守在树下蹲他。

不等他喘口气,一个网兜当头罩在身上,回过神时,鸟身已进被赛进了一个鸟笼子。

砚川心中骂娘,抬头去看鸟笼外边,就见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将他拎在手中,嘴里哼着小曲念念有词。

“少爷就见过一眼的鸟叫我给捉住了,银翅白羽,身泛虹光,绝没有错。少爷定是高兴的不得了,必定会对我重重有赏。”

原来是要把他当个金丝雀养起来。

砚川心中冷笑,暗道哪家的少爷不长眼,看老子化个烟飘出去,你拿什么讨赏,敢抓老子,到时还要给你点苦头吃。

心中一动,幻化模样。

下一瞬,顿时咆哮:“我靠!怎么用不了法力了!”

小厮欢快的步子一顿,将他提到面前,叱道:“叽叽喳喳什么!等着享福就是了!”

“你他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还喳喳?你喳喳个屁!在吵把你毛拔了。”

砚川何时叫人这么欺辱过,满嘴骂着等他出去定要给这小厮剃成个秃子,只是使了浑身解数动法,却觉得被一股力量狠狠锁住,根本不容他幻化半分。本就精疲力尽,这下更是虚弱的仰了过去,两腿抽搐,暗骂这是个什么鸟笼子。

躺在笼中蔫答答的想了许久,却也知道法力被压制了,就只能盼着宋敛来救他。

现下只能自我开解,暗道人生在世免不了遭遇不测,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历劫才能飞升。砚川透过笼子去看一派繁荣的府邸景象,觉着至少条件还不错,应当不会吃苦,在等上一夜,宋敛不见他必定会来找他,可没成想,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过去了。

宋府这厢将近半月不见砚川,见柳有些急了。

看着毫不慌乱的宋敛,犹豫道,“公子,砚川公子不会是有危险吧。”

宋敛不以为意放下手里长卷,淡定道,“不会,他前些日子说要回趟仙桃山,应该是又被他母亲缠的脱不了身了。”

“哦,您不说我倒忘了,砚川公子的母亲…”

两人一个对视,都很是明了的笑笑。

见柳看了看屋外日头,又道:“快到晚膳时分,咱们动身吧公子。”

宋敛将长卷递给见柳叫他收好。

到了饭厅,就见宋言已经早早落座。他进来时,她只掀了掀眼皮,宋父宋母不在时,她是连样子也懒得装的。

但人一齐全,她多少会装些兄妹和善的模样。

宋父却看她二人相处十分别扭,夹起的菜没了胃口,放进碗里去看宋言,叹气道:“言儿,你向来叫我省心。可最近这段时间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对劲呢。”

宋言含在口中的汤水一时有些难以下咽。抬头看向宋父,眼中满是疑惑。

不对劲的,是自己吗?

宋母这时却先开口道:“胡说什么,言儿乖得很!”

宋父胡子一颤,皱眉看向宋母,暗道如何能这样与他唱反调,在一琢磨,瞬间明白夫人为何如此,接下来又要说什么。

摸了把胡子没再说话,面上忽然有些失落。

宋母看着宋言瓷白脸颊,将她小手拉到跟前攥住,端详片刻开口道:“言儿,有一事母亲要问问你的意思。”

“您说。”

宋母不大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耳坠,斟酌着开口:“再有两月到你生辰之日,你就年满十七了,纵使我与你父亲在舍不得你,也不能…再将你留在身边,耽误了人生大事。”

说到这处,宋母眼里忽然蓄了一层水雾。

宋言微怔一瞬便是了然,对于婚事她实则心中早有准备,只是同父母一样舍不得家人。此时看出母亲心情不大好,她一面听母亲接着说,一面将母亲的手按在自己手心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