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把林瑶送回林家老宅，离开的时候，林老爷子把他叫去书房。
书房里，香薰袅袅升起，四处散开，转眼间，布满了整个书房，味道是橘香茉莉，挺舒服的。
“董事长。”顾霖对林老爷子永远都保留几分客气，只因，他和他母亲的命是林老爷子救过来的。
林老爷子应了一声，看向顾霖，“林燃和墨格的事，你怎么看？”
“他们不可能。”顾霖回的简洁。
“为什么？”林老爷子问，“是他们不可能，还是你不会让他们成为可能。”
两个问题，两个答案，最后结果尽显不同。
“顾霖。你，林燃，林瑶，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心头在想什么，我比你们都清楚。”林老爷子想到了，他第一次把顾霖带回林家的时候，林燃刚从二楼跑下去，一头撞入顾霖的怀中，向来沉默寡言的少年，脸在那一刻瞬间红了，红的彻底，连带着耳朵根子也红了。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管林燃做什么，顾霖的目光都是追随着她去的。
顾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会娶林瑶，也会好好对他，林董您可以放心把林瑶交给我。”
“对你，我放心。”林老爷子回，“只是，我怕你不甘心。”
因为他救过他母亲和他的命，所以，他就要依照林老爷子的要求娶林瑶。
“没有什么不甘心。”顾霖回，“我唯独担心的是，林瑶会不甘心。”
林老爷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顾霖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过多的言语。
林老爷子轻叹一口气，“顾霖，林瑶可能没有林燃漂亮，也没有她有能力，讨人喜欢，但她也是我的亲孙女，我最疼的孙女，所以等我死之后，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她，有了这些东西傍身，她应该也输不了林燃太多。”
“董事长。”顾霖突然叫住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嗯”了一声，“你说。”
“林燃也叫了你二十几年的爷爷，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顾霖问。
林老爷子：“若是没有感情，我现在就可以把她赶出林家，更不会给她安排后路，让她嫁给沈沉，现在她把事情弄成这样子，能怪谁？”
林家他不可能给林燃，魅影他也没打算还给林燃，只因那是林燃母亲欠他们林家的，走到现在，他对林燃也算是仁慈义尽了。
她还想要什么……
“算了。”林老爷子回，“先不谈她的事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您早点休息。”顾霖客气地回道。
林老爷子“嗯”了一声。
顾霖离开书房，下楼的时候，路过林瑶的房间，林瑶正从房间里面出来，脸色沉的厉害，就这么不巧地撞在一起两个人。
林瑶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收了一下手机。
顾霖看在眼中，眼底情绪也无半分波动。
林瑶下意识地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向顾霖的时候，她道，“和爷爷聊完了？”
顾霖“嗯”了一声，目光没在林瑶身上停留太久，“我先回去了。”
“好。”林瑶回了一句，顾霖离开。
只是，还没等顾霖走几步，林瑶已经走了过去，一下从顾霖的身后环腰抱住他。
顾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林瑶环着他腰的手上，片刻后，他道，“怎么了？”
“没什么。”林瑶回完，过了一会儿，才收回手，在顾霖回头看向她的时候，林瑶仰头看着顾霖，“路上注意安全，回去记得给我发消息。”
顾霖简单地应了一声，手落在林瑶的发顶上，动作温柔地揉了一下，打了一个招呼，离开。
林瑶站在原地，目送着顾霖的离开，她想了一下，直接去了林老爷子的书房，找林老爷子。
从林家老宅出来，顾霖开车回公寓，路上，遇到堵车。
闲的无聊，顾霖拿过手机，点开微信，切换小号，点开林燃的微信朋友圈看了一眼，几天没有逛她的朋友圈，她又发了一大堆照片。
各种美食，各种花束，还有自拍照，状态挺好的，好似完全没有被生活里的任何事影响到，相反过的比谁都有滋有味。
顾霖讽刺一笑，顺手丢下手机，从置物盒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抽起来。
京城晚高峰的路很是拥堵，这一堵直接堵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有人给他的小号发来消息，都不用猜是谁的，毕竟，他的小号里也就只有林燃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本想不搭理她，可到最后，顾霖还是搭理了她。
【哥哥，睡了吗？】林燃发过来消息。
顾霖盯着消息看了一会儿，回了她消息，【遇到烦心事了？】
林燃消息回的很快，直接丢了一个猫咪表情包过来，【嗯！】
【什么烦心事，值得你浪费这么多时间去想。】顾霖回消息。
【狗男人。】林燃回过来的消息，怨气很大。
顾霖吊起了几分兴趣，【什么狗男人？】
【我给你说，我真是遇到了一个极品。】林燃一段消息发过来，接着就是一段控告极品的语音发过来。
顾霖顺手点开了语音，很快，林燃的声音传过来，怒火冲天的，把顾霖这狗男人骂了一大通。
顾霖听的眼皮跳了好几下。
林燃又是一条消息发过来，【哥哥，你说他是不是犯贱，别人都把他绿了，他还把那女人宠的跟宝贝一样，是不是犯贱！】
被骂犯贱的顾霖顿时：……
【哥哥。】林燃迟迟没有等到顾霖的回答，她发了两条消息回来，【哥哥，你还在吗？】
顾霖太阳穴跳了好几下，沉默了一会儿，他给林燃发过去消息，【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
【哦！】林燃，【那你先处理事！？】
顾霖回过去消息，【好。】
消息回完，顾霖正要放下手机的时候，林燃再次丢过来消息，【哥哥，你现在很忙吗？】
消息发了过来，堵车的路也疏通了，顾霖看了一眼消息，原地打了方向盘，直接把车转到一旁，停下，回了林燃消息，【还好。】
【哦！】林燃回了消息。
顾霖发过去一个【嗯！】
林燃追回来消息，【你说，他是不是犯贱。】
没完没了，顾霖看着发过来的消息，他捏了捏眉心，回过去消息，【或许是不在乎。】
【就是犯贱。】林燃回来消息
顾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