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么，世事无常，你也为自己喜欢的努力过，你不是没做好，你只是不够幸运。”
欧阳点头应了。
“欧阳老板，我想跟你说，如果你把你的画师交给我，我肯定给你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你当年送他们去学习，也是为了做出自己最满意的游戏，对不对？”林染一脸认真地跟欧阳说。
欧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虽然我也是新人，但是我很幸运，我有很多人帮我，鼓励我，他们都是我的后盾，我会好好做游戏的，也会好好对待你的画师的。”林染没有说什么漂亮的话，就用一颗真心。
“我们小公司正是用人之际，大公司缺是什么呢？他们要你的画师，不过是为了行业上的打压，他们并非真心想要你的画师。”陈友诗也跟着开口说。
会科幻风格的知名画师多不胜数，可是他们为什么就要欧阳的呢，说白了为了打压，多养四个闲人也没关系。
邢燕看着林染，发现傅鹤死后，她真的变化很大。
她会自己谈合作，会投其所好，没有钱，就用真心。
“如果我要多一点钱呢？”欧阳忽然问林染。
“之前说的，我真的只能最多七十五万了。开发游戏就是吃钱的，我必须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才能做出好游戏。”林染跟欧阳说。
欧阳点了点头，他沉思片刻说：“行，我就给把画师签给你。我希望你是一把剑，而不是一把菜刀。”
他说着，起身走向烧烤摊，将颜阮香和风暴给他的名片全丢进炭火里了。
陈友诗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这里真好啊，让人心情放松。”欧阳回来的时候，笑着跟林染说。
林染想，欧阳是真的被这个行业伤透了。
有些人被伤了能乘风破浪继续干下去，有些人热情耗尽，就再也没有热情了。
吃完的时候，林染看屠荼带了电吉他，她笑着道：“今天还想着来展示才艺呢？”
“你是屠荼吧？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作曲真好，我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能写出那样磅礴气势的曲子。”欧阳笑着跟屠荼说。
屠荼脸上带着不好意思，她捞起吉他，腼腆地说：“我给各位唱一首。”
欧阳立即点头。
林染靠在椅子上，她笑着看屠荼，心想，她真的好懂事好让自己省心。
曲子响起，屠荼慢慢唱起来。
大家都听得认真。
海风吹着屠荼的头发，她低着头，一边弹吉他，一边歌唱：“你说别爱啊，又依依不舍，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邢燕看着屠荼，眼睛一错不错的。
她唱得太迷人，歌声也很迷人，像是海上的女妖塞壬，迷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一顿结束后，已经天黑了。
海风更大了。
林染看着海面，又想到跳江的傅鹤。
也不知道他在水里冷不冷，有没有找到上岸的路。
萧庭宴坐在林染的身边，趁着大家陆陆续续散去，他伸手将林染捞进了怀中：“别想了，你往后谈下的每一个合作，可能都有傅鹤在帮你。”
林染推开他：“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你不冷？”萧庭宴反问她，他当然是想跟她亲近。
“我冷也不用你这样，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你能不能自觉点？”林染有点生气。
萧庭宴道：“行，算是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继续谈恋爱。”
“有毛病。”林染站起来，拢着身上的毯子准备离开。
然而才转身，她的手腕就被萧庭宴握住。
随后，她被萧庭宴拉着撞进他的怀中。
下巴就这样被他捏住，唇瓣也被他占有。
林染懵了。
她的长发被海风掀起。
不远处，黎梨偷偷拍下他们接吻的照片，转身的时候，手握成拳，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神色。
萧庭宴只是浅尝辄止，他松开林染，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走吧。”
“你有病啊！”林染气得捶了他一拳头。
萧庭宴唇角勾着笑，林染今天能主动约他，在他这里，已经算是和好了，也算是约会了，她休想逃出自己的掌心。
回去后，林染和欧阳签了合同，钱一转给他，他就笑着道：“走了，回乡下摆烂了，去他妈的努力，老子要当咸鱼了。”
“如果以后想要就业，记得来找我，我永远记得你今天的恩情。”林染跟欧阳说。
欧阳脚步一顿，他在想，幸好选择了林染，以后如果在乡下摆烂不下去，林染或许就是他的后路了。
“谢了。”他摆摆手，离开。
知道林染跟欧阳达成了合作，秦甄简直气得跳脚：“林染是什么东西啊？！那欧阳是眼瞎了，跟这么一个人合作！”
颜阮香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风暴这边倒也不是非常缺画师，比较缺的是能廉价给我们写曲子的作曲家。”
“你是说屠荼？我真烦这个贱人！”秦甄一说起屠荼，就满肚子的怒火，如果不是她，邢燕也不会现在完全不跟自己来往了。
她还继续赖在邢燕家里，要不要脸啊！
“秦甄，你得承认，屠荼就是个很优秀的作曲人，她现在虽然缺一个家的名号，但是未来也不是没可能。”颜阮香语气平静地跟秦甄说。
“所以？”秦甄忍不住道。
“你想办法把她挖过来吧，去找AN作曲太贵了，我们应该把钱放在打磨游戏的内容上。”颜阮香淡漠说道。
风暴背后最大的股东是傅夫人，但她是第二股东。
而且她最近也在研究游戏，觉得还是内容第一，不然就算吃到了第一口饼又如何？后续不足也是不行的。
“可是她是林染的人，我很讨厌她！”秦甄满脸暴躁的说。
颜阮香皱眉，她靠在椅子上，对秦甄说：“我不是跟你商量，是在吩咐你。我们得用廉价的钱，榨干她所有的才能，然后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我们又不是很缺钱。”秦甄还是不愿意。
“是不缺钱，但是我希望林染的游戏做不起来。”颜阮香口气平静，“未来科幻游戏，只能是我们吃这个饼，我们的进程起码要比她快两年，才能赚到最多的钱。”
“你这是为了萧哥报复她？”秦甄忍不住问，她到底也没忘记那天晚上萧庭宴为了林染，是如何谴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