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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六贝勒和侧福晋一行人车马离开,包斗诚忍不住唉声叹气,悔不该不听夫人的话直接去凌府,如今竟没在六贝勒面前露个脸,真是错失良机。

幸得包斗诚也是个屡败屡战的主儿,这次虽然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下一次想法子找回来就是了,反正凌则山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包知府,咱们这些人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

正幻想着日后在六贝勒门下步步高升的包斗诚,突然被人打断,那张油乎乎的胖脸顿时拉成了锅灰,顿着脸没好气道,“六贝勒方才不是说了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言罢,也不管身后的众官员,带着自己的府衙官差回府了。

众人面面相觑,颇为费解,“哎,这什么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们的问题自是没人上前解答,尾随包斗诚离开的还有盐运使豆传洛,等离开了人群,豆传洛便招手让小厮上前,在小厮耳边私语一番这才坐轿子打道回府。

“父亲”

到了凌府,一下马车,凌琅玉便匆匆忙忙往后宅走,全无之前的冷静沉着。凌府的管家牛德初一见自家小姐撇下六贝勒先走了,吓得魂飞魄散,膝盖一屈就欲跪地。

宇文昌泰也没多想,见牛德初要行礼叩拜,手中折扇一挥,道,“这些礼节暂时免了吧,先带我去看看凌大人。”

“是”

没成想六贝勒完全没放在心上,牛德初心里愣了愣,提着褂子站起身,抹了一把脑门的汗渍前头带路去了。

绕着宅子前厅,后堂,廊下一圈转,这才到了凌则山的住处,刚一踏进院子,便听到了里间凌琅玉抽噎的哭泣声,其中还掺杂着丫鬟紫烟的嚎啕。

“父亲,你睁开眼看看玉儿啊,玉儿回来了,玉儿回来了。”

“余婆婆,父亲为何会突然病重如此?之前我在京都见到父亲的时候,父亲虽说身子不适,但也只是偶尔咳嗽罢了,却也没有到这般人事不知的情况啊?”

“怎地才几日光景没见,父亲,父亲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呢?”

“呜呜呜...”

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老爷,紫烟眼睛也是哭的通红,在一旁断断续续追问道,“对呀,前番我见老爷还,还是好好的,这怎么就不省人事了?”

“连姑娘喊他,老爷都不知道,呜呜呜...”

“姑娘可莫要伤心了。”

余婆婆灰发中掺杂着几缕银丝,脸上的皱纹尽显其阅历沧桑,一双慈眉善目泪眼巴巴的看着凌琅玉,蹲下身子轻抚她的秀发,柔声劝慰道,“老爷一早便病了,这姑娘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姑娘成亲,老爷这才强撑着身子入京的,之后回来没几日,便渐渐病下了。”

“姑娘也不必太过伤心,老爷说能亲自将姑娘送出门,他很高兴,也很欣慰,纵然是一时三刻闭了眼,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说着,余婆婆擦了擦眼底的泪水,接着讲道,“本打算一早就写书信给姑娘的,老爷拦着不让告诉。后来又请了几个大夫来,连吃了几副汤药也没见效,反倒是病情更重了些,奴婢跟牛管家暗暗一合计,这才瞒着老爷偷偷给姑娘你寄了书信。”

听余婆婆说起大夫,紫烟这才想起陈大夫,跺脚懊恼道,“哎呀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就把陈大夫给忘了呢。”

说着,提脚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才想起我,方才那般急匆匆的往里走,怎地就把我给忘了?”

蒙着黑纱的陈大夫冷着脸从外间走了进来,没好气撇了紫烟一眼,径直朝里走。到了床边,见凌琅玉跪在床边还在埋头只顾伤心,也不去哄,反倒是冷冷道,“哟,这怎么还哭着呢?你这还让人给看病吗?”

“要不然这病你来治,我这就回京都,成不成?”

一听这话,正在哭的凌琅玉匆忙起了身,擦了擦红肿的眼眶,上前拉着陈大夫的手臂,苦声哀求道,“陈姐姐,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既是知道我能救,你就别在这扯着我的袖子了,哭哭啼啼的,扰的我这脑袋生疼,若是一不小心想不起什么疑难杂症的良方,这可就难办了。”

“好,我不哭,不哭。”

擦拭好自己眼底的泪水,凌琅玉还看了看四周,娇声命令道,“谁都不许哭,若是哪个敢哭就自行去找牛管家领罚。”

“是”

凌府的下人自是连连点头称是。

凌琅玉这才看向陈大夫,好声好气道,“那就麻烦陈姐姐了。”

见此,陈大夫勉强点了点头,坐到床前凳子上开始为凌则山把脉。

“六贝勒请喝茶”

宇文昌泰倒是很自觉,自知此时此刻自己插不上手,便乖乖的坐在角落里喝茶静等,只是目光有意无意的总落在凌琅玉身上。

约有一炷香时辰,正在专心把脉的陈大夫回头撇了一眼房内,冷着脸对诸人道,“房间里怎么这么多人,你们没事都先出去等着吧,都站在一处房内的空气都不流通了,影响病人的病情。”

见众人只是傻愣着仍也不动,陈大夫直接怒了,开口便开始往外撵人,低喝道,“都还愣着做什么啊,还不快些出去。”

见陈大夫怒了,回过神凌琅玉便开始催促众人,“出去,都出去吧。”

“不光是他们,你也出去。”

“我也出去?”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突见陈大夫眼神一闭就欲站起身,凌琅玉忙道,“好,我出去,我也出去。”

“六爷”

随同众人一道正要出去的宇文昌泰突然被点了名,忙挥着折扇表明清白,道,“这回我可没驳你意思,我正要随着一同出去呢,你且放心。”

“我想好好查验一下凌大人的心脉,还请六爷留下为凌大人更衣。”

宇文昌泰眉眼一皱,疑惑地眼神望着陈大夫,心道这更衣的事情,你找牛管家、找余婆婆呀,甚至是找小厮都成,找我一个贝勒算怎么一回事。不过既是陈大夫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了出来,宇文昌泰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得糊里糊涂颔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