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一个不会仙法的弱女子。
明明还有诸多可疑之处，可沈霓还是被云归宗的人五花大绑地抓了起来。
云归宗掌门一向看不上沈霓，不过为了公允，还是给了她最后辩驳的机会，“沈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霓面无表情地睨了一眼站在云翊身后的方瑾，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云翊身上，嘲讽地牵了牵唇。
“我无话可说。”
怎么会无话可说呢？
叶子衿打死也不相信这一切会是沈霓做的。
装死良久的系统倒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蹦跶出来：“是方瑾，沈霓是被冤枉的。”
“方瑾？”叶子衿惊道。
不过话刚出口，叶子衿又反应过来系统竟跟主动跟她剧透了！
这可是破坏天荒的事情。
“你不是喜欢装死吗？干嘛要给我剧透这个？”
系统一本正经回道：“太气人了，没忍住。”
“……”
叶子衿突然发现这死系统还有那么一点点幽默感的嘛。
沈霓话一出口，四周便响起此起彼伏的讨伐声。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
无数烂叶子、臭鸡蛋被云归城百姓狠狠扔到沈霓的身上，还有些心狠的干脆从地上捡起石头，朝她狠狠掷去。
那些石头又大又锋利，很快叶子衿便看到有刺目的鲜血从沈霓额头蜿蜒留下。
当沈霓满身狼狈地被带上行刑台的时候，她脊背挺得笔直，宛若大雪中难以压弯的青松。
从始至终，她都很平静，她没有反抗，也没有为自己辩驳。
叶子衿的眼睛被眼前这一幕狠狠刺痛，她吸了吸鼻子，回头看向楚衍之，低声道，“我们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衍之取出绢布，躬身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意，薄唇动了动，“三年前发生的事，我们改变不了。”
沈霓是一心想要求死，至于为何一桩桩证据都指向他，叶子衿转眸看向不远处的云翊，既然云翊负责调查这个案子，凶手又是他心爱之人，那么栽赃嫁祸于他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
叶子衿冷冷一笑，这云翊和方瑾倒是好算计，自己做了亏心事儿，到头来却让无辜的沈霓背锅，因为他们知道，沈霓本来身份低微，人微言轻，无论她怎样替自己辩驳，恐怕都百口莫辩吧。
叶子衿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脑门儿都要气炸了，渣男啊渣男，她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这样背着自己老婆搞外遇还理直气壮往老婆身上捅刀子的渣男还留着做什么啊！
她太气愤，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指甲几乎陷入楚衍之的肉里，直到楚衍之开口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叶子衿垂眸瞥了眼，愕然发现楚衍之手背上布满了深深的指甲印，有的指甲印太深，甚至有丝丝鲜血渗出。
她十分抱歉地在上面摸了又摸，干巴巴道，“不好意思啊，是为师的错，为师的错。”
楚衍之垂下眼皮，视线落在方才被叶子衿抚摸的那一处，唇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师尊若是气闷，不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