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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黎田一跺脚,整个船跟着晃动了一下,顿时吓得那女子面色煞白,装成小绵羊似的躲在身旁的男子怀里。

男子年近五十,为岚浆帮帮主,可却只是二品内功。

以前他一直称呼黎田为老弟,而今看着那恐怖的身形和肤色,感受到无形压迫。

“黎兄,究竟怎么回事?这里毕竟还是黄家办那事的地方。”

岚浆帮帮主小心的问道,“被人打上门来杀我小舅子事小,可影响到黄家那事就严重了……”

“发生什么?船舱内还有这么多摇浆苦力,稍后你自可去问!”

岂料黎田更是火大,“不过,最该问的,是你这个小舅子!身前得罪了不能惹的人,竟然会引来三品外功高手袭杀,死得不冤。”

他并不觉得自己关键时刻袖手旁观有什么问题。

正所谓拿多少钱,办多少事,他拿的是对付三品以下的钱而已。

要自己跟另一个三品外功拼命?

倾尽整个冯家都不够!

“三品外功?!”

岚浆帮帮主,乃至地上悲哭的冯家家主,都是一个激灵。

“快!叫贺巴生他们回来!!”

……

树林中。

望着远处逐渐靠近的火把,忽然又再次返回码头,陈末吐了口气,开始换衣服……

带着符偶,顺利回到丝绸街家中,已临近天亮,他喝下足够的虎威散,倒头就睡。

或许因陈末的缩骨功改变身形,外加戴着头套,无法判断凶手身份外。

也出于对三品外功的忌惮。

冯春死后,不单是岚浆帮,就连永安县衙门也没有丝毫动静。

“否则,将是永安县有史以来第一个三品的悬赏案子挂出。”

陈宁来过一次,说了大概情况,陈末只是笑了笑。

接下来,一切风平浪静。

又是两天,转瞬即逝。

‘姓名:陈末’

‘生命:21’

‘技能:大力金刚指(大成),傀身篇(大成,可提升),铁砂掌(大成),壮血功(大成,可提升),铜头功(大成),黑岭劲(二层,可提升)’

‘属性:8’

一大早醒来,习惯性看向体修面板,陈末微喜。

真可谓开足马力的摄入能量……两天多,就积累了八点属性!

不但第一次炼制的虎威散,早早被耗光,就连上次的,也被吃了近半。

自从见识了黑莲符的诡异之处,陈末越发对眼下充满危急感。

唯有实力不断上涨,才能带来些许心安。

8点属性,被他尝试消耗。

瞬间,陈末像是经历了三五载苦修,

“成功了!”

过程与先前两次类似,只是脑海多了更加冗长且枯燥的黑岭劲修炼画面。

‘生命值到了22,黑岭劲也达到三层!’

……

“连城内也快要乱了……”

冯春的死,对于永安县城而言,简直屁都不是,而穿着一套崭新书生服的陈末,大摇大摆出门了。

除了仍戴着书生帽,却两手空空。

上次的开山刀被黎田毁掉后,陈末其实又买了一把,只是有意留在了家中。

毕竟是去参加几大强族的宴会。

上次陈宁提到的月底宴会,叫他代表陈家小辈撑场面,便是今天。

宴会的地点,定在永安县城中心的醉香楼。

一路上,他坐在马车上,透过帘子能见到街上乞丐明显多了不少,有的跪爬着硬拉路人要好处,引来打骂声。

甚至是一个路口的几个乞丐,见陈末的马车堪称简陋,以为没什么背景,伙同着想上前来拦截。

陈末轻轻掀起帘子,露出震撼身形,才安然过去。

“少爷,醉香楼是城中最好的两家酒楼之一,据说那边随便一桌酒菜,超过十两银子。”

驾车的人换成了小五。

经过一段时间,老郭基本带他熟悉了城内路线。

“超过十两银子?”

陈末很清楚,眼下即便物价再涨,十两银子算非常贵了。

当然,要是放在城外那些流民眼前,有的吃,多少银子都行。

前提是有钱。

但城内,有衙门跟强族早早囤粮,物价体系,还未完全崩溃。

当陈末来到三层高的醉香楼前时,空地上,早就被华丽阔气的马车摆满。

陈末跳下马车,小五则架着马车在酒楼人员的引导,停好位置。

“小末,你可算来了!”

陈信在酒楼门口,焦急的向他挥手。

“信叔,宁姐到了么?”陈末径直随对方进入醉香楼。

“整个醉香楼都被迁石郡那个富豪包了,三楼为几大强族族长,在谈事情。小宁他们青壮年的在二楼。”

陈信快速道,“你代表陈家更年轻一辈,在一楼,不过你要小心,其他几家的小辈都在一楼,已经打起来了……”

“砰!”

陈信还未说完,陈末耳边传来拳脚撞击之声。

入目处,是一个宽敞摆满酒桌的大堂,往上的空间极大,能望到二楼,以及三楼的些许场景。

不少人在楼上靠着栏杆,一边吃着小食,一边望着一楼大堂中央。

那些人的表情不尽相同,有的饶有兴致,有的则满脸紧张。

无他,因为大堂中央的酒桌被清空,露出大片空地,正有不少十多岁的少年少女在交手切磋。

刚才陈末听到的拳脚对撞,便是从此处传来。

陈末注意到二楼栏杆旁一个最高,且丰满的白色身形,正望着自己。

红唇动了几下,虽然听不清楚,但多少能猜到意思。

“放心。”

陈末也动了下嘴型。

旋即便向身旁的中年男子问道,“信叔,目前什么情况,需要我打谁?”

他直接的堪称过分。

而陈信也不废话。

原来几大强族在永安县城多年,表面维持着和平,暗地里较劲不断,往往每次聚会,年长者谈事情,小辈则会很有默契的相互切磋。

刚才,便是陈家的一名十四岁少女上场,被对手打的嘴角挂血。

受了轻伤,更丢了家族面子。

“这是车轮战,还是必须一方派一个?”

陈末又问,“是谁打了我陈家女娃?”

女娃?

陈信听的很怪,可抬头看着对方那跟自己头顶持高的下巴……

他嘴角不由一抽,“是黄家。”

“哦?那个强族中的最强。”

陈末不禁想起在岚河旁,因为宝药腥血草,黄家人不由分说,便要对他开膛破肚的一幕。

当即,他带着微微冷笑,往大堂中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