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顾澜看着她有些疑惑，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了她的桌面上，扬起了一抹笑意，“张总，我什么都可以干，你尽管吩咐我就好。”
他顿了顿，趴在了陆柳儿的桌面上，脸上带着股可怜巴巴的神色，“没必要让我去找…新助理吧？”
“是让你去找个能够完全信得过的人，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安排给她，而你待在我身边太久，不适合做这件事。”陆柳儿低头喝了杯咖啡，给他解释道。
顾澜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做他们这行的，有很多事情会需要背景完全干净的人去干，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都很默契地不去拆穿罢了。
他的动作很快，没过几个小时就带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阿姨站在了陆柳儿的办公室里面，“张总，你要的人我找到了。”
陆柳儿翻看着她的资料，直接掏出了个银行卡放在了桌面上，“听说你儿子现在治病需要钱，这些你先拿去应急。”
“真……真的吗？”女人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几步，似乎不太敢相信她的话，半晌都没有敢伸手去接银行卡，“那张总，你需要我去干什么呢？”
陆柳儿微微笑了，周身的尖刺褪去了不少，带着股温润的和善，让人看着就会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去个地方当佣人。”
“不同的是，你要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随时汇报给我，而且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透露你曾经见过我，不然……”
她顿了顿，眼底稍微有些不忍，“这张卡就会停掉，只要你乖乖按照规矩做事，里面的钱完全足够你儿子治病，意下如何？”
这个买卖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女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对着她千恩万谢，这笔钱可谓是雪中送炭。
陆柳儿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顾澜将女人带到了专门培训的地方，而后也回了公司。
大约两天之后，他给陆柳儿带来了个好消息，“张总，李阿姨已经被选中去沈家了，再过几个月恐怕就能够完全取消怀疑。”
沈家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就连是家里的佣人都是细细经过挑选比较好拿捏的类型，训练起来更是手段毒辣，他们基本上不会跟除了沈家以外的人说话。
就像是已经植入了程序的机器，只能机械化地执行着主人的命令，李阿姨无论是条件还是背景都很符合沈家的胃口，所以对于她被选中，陆柳儿其实没有太过于惊讶。
就在这个时候，顾澜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表情很是犹豫，沉默了几秒以后，他轻咳了两声，“张总，我听说……张家把城东那块地分给了沈家。”
虽然他不知道张然跟沈家有什么关系，但看这段时间张然跟沈言的相处也不难猜出来张家跟沈家只是明面上交好。
况且既然是张家的地，竟然越过张然直接分给了沈家，他们公司也算是张家的大头，无论怎么想这件事情都有些不合理。
听完他的话，陆柳儿的手指瞬间紧握，以前她在梁家公司的时候为了这块地可没少费时间功夫，现在果不其然落到了沈家手里，怎么想都有些不甘心。
“张总……你没事吧？”顾澜见她脸色不好急忙问道，略微担忧地望着她，陆柳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沈言两个字清晰可见，陆柳儿听着铃声慢慢响着，在快要挂断的前一刻这才接了起来，“沈先生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恐怕是来报喜的吧？”
“不光是报喜。”沈言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眼底满是精明，悠悠的开口，“还想问问张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这个项目。”
说完，还不等她回答就继续开口说道，“合作是大事，张小姐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如果愿意的话，明晚来这个地址。”
沈言话音刚落就挂了电话，随即发过来了个地址，上面是个餐厅的名字，陆柳儿听说过，是之前新开的一家。
她垂眸思索了半晌，这完全没有不去的道理，沈言现在明摆着就是在拿城东的合作当诱饵引她过去，但如果不参与的话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之前的心血落到别人手里。
想到这里，陆柳儿抬头看了眼顾澜，垂眸遮住了眼里的情绪，“明晚有个合作需要我出去谈，你跟我一起去吧。”
顾澜本来就是她的助理，这段时间可谓是走到哪跟到哪，答应得很是爽快，他不喜欢待在公司里面，总觉得闷得慌。
时间很快就到了约定时间，陆柳儿简单画了个淡妆，从衣柜里面随意挑了个比较低调的裙子穿上，整个人看起来不施粉黛。
他们到的时候，沈言已经点完菜了，他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打量了陆柳儿一眼，带着毫不掩饰地欣赏，“张小姐，你今晚很漂亮。”
“难道只有今晚吗？”陆柳儿款款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面上倒好的酒浅浅喝了两口，“沈先生，关于合作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沈言的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一瞬，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周围的音乐让人很是放松，“如果张小姐愿意，这个项目你随时可以加入。”
“既然沈先生如此大方，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啦。”陆柳儿不知道他现在的目的，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送上门的鸭子不要白不要。
沈言勾了勾嘴角，不紧不慢地晃着手里的酒杯，“张小姐在任何时候都不用跟我客气，毕竟…我现在可是在追你，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陆柳儿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旁边顾澜的声音不咸不淡地飘了过来，“追我们张总的人多了，难道她还要一个个记下来不成？”
沈言没有跟他计较，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陆柳儿看，“我记得张小姐曾经说过，不会做亏本的生意，那用这笔合作换个追求你的机会，应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