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家回来,陆柳儿本以为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却没想到三天之后又接到了陆铭雨的电话。
“柳儿……”
陆铭雨声音哽咽,陆柳儿原本放松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
陆铭雨闻言抽了抽鼻子:“我受不了了柳儿,我要和梁峰离婚!”
意识到陆铭雨现在的状态极度不好,陆柳儿赶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家里。”
听到陆铭雨的回答,陆柳儿放心了些:“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受不了了?”
陆铭雨似乎纠结了片刻,陆柳儿安静的等着。
“还是之前的事,梁峰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个陈陈?”陆柳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她那个直心眼的哥哥果然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先别激动小雨,我这就去一趟画室,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听陆柳儿这么说,陆铭雨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陆柳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给陆夫人发了个消息,确认了陆铭雨真的在家才放心的去了梁峰的画室。
梁峰喜欢在安静的环境里创作,画室便开在稍微偏一点的街区。
陆柳儿到的时候正好还没上课,便拿着顺路买的零食和玩具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里,陆柳儿悄声凑到办公室外,办公室的门正好没关严,陆柳儿透过缝隙往里看着,只见陈陈正坐在梁峰身边,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正常,陆柳儿却怎么看都觉着碍眼。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员工,陆柳儿看了一会儿便敲了敲门,一副刚过来的样子。
屋子里的梁峰说了句请进,陆柳儿推开门走进去,梁峰见是陆柳儿满脸惊讶。
“你怎么来了?”
自从他这个画室开张,陆柳儿除了最开始的剪彩几乎从来没来过。
“我正好路过,顺手给你画室的孩子带点礼物。”说着又看向画室助理:“我把东西都放到柜子里了,麻烦你给孩子们分一下。”
梁峰的画室与外面的画室不同,他这里分两个班,一个班付费,另一个班是专门为那些热爱绘画的贫困生准备的。
他们俩的母亲在孤儿院长大,梁峰和陆柳儿这么多年都一直坚持做着慈善事业,画室也算是梁峰的慈善产业之一。
见梁峰和陆柳儿说着话,陈陈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表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正盘算着陆柳儿今天过来的目的。
“正好孩子们缺了不少日用品,你给带过来的这些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梁峰也跟着去看了看陆柳儿带过来的东西,满意的点着头。
“能用得上就好,天气也要冷了,可别给孩子们冻坏了。”
说着,又无比自然的看向一旁的陈陈:“想必这位就是陈陈小姐吧。”
见陆柳儿突然和自己说话,陈陈赶忙笑着回答:“是我陆小姐,好久不见。”
陆柳儿也微笑着,完全看不出心里的想法:“前几天听说你回国,结果这一直都在忙,也没抽出时间来看你。”
“没关系,你毕竟在忙嘛。”陈陈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而且我还得谢谢你大哥能收留我呢,不然我这回国都没个落脚的地儿。”
听着陈陈的话,陆柳儿心里冷哼了一声,可不是么,这打着想给自己后半辈子找个落脚地儿的主意呢。
其他人都看不出陆柳儿的情绪,陈陈也一副看不出来的样子,跑到陆柳儿身边,一副要与她促膝长谈的架势。
陆柳儿怕自己露馅,不动声色的回想着自己在来之前查的陈陈的资料。
陈陈是梁峰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最开始的时候,梁峰是和陈陈参加了同一场比赛,那次比赛梁峰以一票之差险胜,也是从那时起,二人逐渐多了联系。
陈陈的家境如何陆柳儿还不太知道,资料的最后只搜到了网上给陈陈的评价,几乎都是“天才绘画少女”。
看着陈陈天真无邪的脸,陆柳儿也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在这呆的还算习惯吗?”
陆柳儿友好的问着,陈陈闻言赶忙点了点头:“很不错,梁峰哥哥很照顾我的。”
“陆小姐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了吧,你真是越变越漂亮了。”
“陈陈小姐还真会说话,不过我这脸不是自己长成这样的,之前出了意外,有些地方做了微调。”
陆柳儿丝毫不想给陈陈留面子,说话便也没给人留余地。
陈陈却一副根本没听出来的样子,脸上表现出显而易见的担忧:“出了意外?那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陆柳儿在心里暗叹这女人的绿茶段位确实很高,嘴上却继续回答着:“身体没什么事,多谢陈陈小姐的关心了。”
陈陈闻言笑着摇摇头:“身体没事就好,脸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这种高级绿茶就是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让人不舒服,却又没法反驳的话。
陆柳儿也不打算再和她多言,简单说了几句就去了教室。
教室里梁峰正和助理一起给孩子们分礼物,见陆柳儿来了便招呼着她搭把手。
“来,孩子们,今天的礼物呢是这位姐姐送的,咱们收到礼物了要说着什么啊?”
另一位员工招呼着,孩子们听到这话都看向陆柳儿,然后齐声张口:“谢谢姐姐!”
陆柳儿微笑着收下孩子们的感谢,随后便忙着加入几人。
“哥,忙完了和我一起回陆家吃饭。”
梁峰闻言有些不解的看着陆柳儿:“我还没忙完,呢。”
陆柳儿闻言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哥,你以为我今天过来真的只是因为路过?”
听陆柳儿这么说,梁峰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将手里最后一个零食递出去,梁峰冲着陆柳儿点了点头:“行,你等我回去收拾一下。”
陆柳儿看着梁峰离开的背影,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又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