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注意到男人，毫不犹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地冲了过去，挡在李嘉树的身前，也挡住了那可以要了李嘉树性命的一刀。
杜羽软弱无力的倒了下去，一群小混混见状却毫不惊慌，有几个甚至笑的猖狂。
刺眼的的红色液体洒在地上，李嘉树一时间愣了神，下意识的将杜羽揽在怀里，也顾不上身边的小混混的拳打脚踢。
怎么……会这样？
警笛声在不远处响起，小混混们听到声音这才收了手，四散开始奔逃。
李嘉树呆呆的摇晃着杜羽，那一刀砍在了杜羽的脖子上，鲜血不停的涌出，任凭李嘉树怎么按都止不住。
杜羽依旧笑着，但血液迅速流失的痛苦让她忍不住皱眉。
“嘉……树……”
喉咙被伤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杜羽口中传来，李嘉树闻言立刻凑近耳朵，嘴上也赶忙回着：“我在，小羽我在。”
“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和你说，今天再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别说话了……”豆大的泪珠从李嘉树眼中落下，杜羽笑着，伸手擦掉他的眼泪。
“嘉树，我想说……我……喜欢……”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脸上的手突然毫无预兆的落了下去，李嘉树僵硬地转过头，杜羽的眼睛已经合上，整个人没了生命迹象。
“小、小羽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小羽……小羽！”
李嘉树崩溃的喊声让警察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位置，小巷里已经被血染红，一群警察看到这样的现场，一时间也没敢上前。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小巷的事情不是意外，孙静怡看出了小羽对我的心思，便起了除掉她的念头。”
“而她逃出去后也并没有报警，警察接到的报警电话，是小羽冲出来前打的。”
陆柳儿看着面前眼睛通红的李嘉树，心中也为他惋惜，原来他过去，还经历了这样的痛苦。
“你说的小羽，就是你床头柜上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吧。”
李嘉树闻言点了念头，陆柳儿安慰着：“她很漂亮，也很勇敢。”
“嘉树，如果把这种情况换到我和子期的身上，我也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冲出来，因为我爱他。”
“所以，小羽在去世的时候，也许并没有那么痛哭，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保护了她爱的人。”
一句话让李嘉树痛哭起来，陆柳儿看着面前哭的像小孩子一样的男人，无声的在一旁陪伴着。
“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啊！”
李嘉树看着陆柳儿：“你知道吗，在小羽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一切的想法都是错的，我喜欢的不是孙静怡，我想留下的，也只有小羽。”
“为什么当初死的人不是我啊！”
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李嘉树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小米从门外走进来，眼眶也红红的。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陆柳儿看了她一眼：“把毯子拿过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刚刚陆柳儿冲的咖啡里被她加入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李嘉树不能这样熬下去了。
一直到深夜，李嘉树才悠悠转醒，陆柳儿还坐在办公桌前加班，注意到沙发上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醒了？”
李嘉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谢谢。”
见人终于冷静下来，陆柳儿起身走过来：“谢倒不用了，情绪发泄完了，你也该做正事了。”
“想不想给小羽报仇？”
李嘉树闻言抬起头，眼中的挣扎清晰可见，陆柳儿安静的等着，终于还是等到了他的回答：“做梦都想。”
第二日，施长空办公室
“你们当真愿意帮我们？”
施长空惊讶的问着，陆柳儿点了点头：“技术入股，合同什么的都好说，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
陆柳儿勾了勾唇：“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们公司，除了这个游戏被恶意篡改代码，还有其他研发中的软件，甚至是已经上市的软件，也出了问题吧。”
一句话让施长空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
陆柳儿闻言并没有回答：“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我有我的渠道。”
施长空闻言也没再多问，陆柳儿继续说着：“能不能和我说说，现在出问题的部分，都是什么情况？”
施长空犹豫了片刻，但还是选择说了出来：“上市软件的个人信息，被人盗走了。”
陆柳儿闻言和李嘉树对视了一眼，见李嘉树点着头，又继续道：“好，从尽管起，嘉树会带领我们公司其他几个人留在这，想办法帮你抓到那个小偷。”
“你有眉目了吗？”
回去的路上，陆柳儿询问着，李嘉树摇了摇头：“我不懂她为什么要盗取这些个人信息，按理说她应该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
对于黑客来说，盗取信息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只不过大多数的顶级黑客都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如果不是必要时刻，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女人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你好好想一想，盗取个人信息到底有什么用。”
“卖钱。”李嘉树毫不犹豫的说着，这是最有意义的目的，也是最明显的目的。
“但如果从你们的角度来说，这种行为能成为商战的一环。”
“像瑞创这种技术开发公司，最重要的除了游戏，就是自己软件的信息保密程度。”
“一旦用户信息被泄露，这个公司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但是她有什么理由要搞瑞创呢？”
李嘉树想不明白，陆柳儿听完李嘉树的话，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嘉树，你有没有办法，篡改她偷盗的客户信息？”
李嘉树闻言点了点头：“如果你问别人的话，肯定还不太行，但这件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毕竟她孙静怡从头至尾，也从来没赢过我。”
李嘉树眯了眯眼，十年前的债，是时候讨回来了。